金屏媚 卷五 - 09 小艾系列

    09

    当年，幕僚自何大法官手得到艾怜后，备极，数年间，陆续生若小侍，其排行第五那个被他送给了一位侄。

    这个侄，虽未念过大学，人却颇为聪明。他知晓小艾自大家，这一系列又曾生育过男女，便突发奇想，想利用手这只小艾，成一门生意。

    那时市场上已现量产型的侍畜，他们经过初步基因调整，往往在某一方面独特，比自然生的侍更有风，加之价格便宜，一时成为风。

    幕僚的这位侄却独慧。他料想未来工厂型侍一旦成为主，自然养成的侍反倒会成为稀少之。正如手工制品或纯血能卖价一样，细心经营，将来想来也可成为一项生生不息的产业。

    小艾这一系列，生得冰雪可，讨喜，又极有特，慢慢在一个小圈有了些名气。主人家虽不敢特意以用其故主名声招摇，但知他们自何家的人原也不少。待到何正法升上省级，小艾系列的价格便涨船，最新的价已达数千万。

    李守这次回京半公半私。公事分即已完成，便趁机理些个人事务，与京同学约着见了一面，到了晚上，便打电话联系卖家。

    对方接起电话，嘘寒问了一番，说，“资料和证书，咱这儿是早就备好了，可以给您送过去。您若是过来领，我们这里有净屋，还能先验货。”

    李守想了想，当即约好第二日时间，亲自过去领。

    十来年前，他去过对方家，记得是在南城。这次领小侍的地址，却在城郊。李守沿着速城，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车只见依山而建，一片仿古建筑，大门雕梁画。

    主家早在门前等候，一路往里走时，只见各竹林溪，青石假山，四皆是簇簇新貌，颇了一番苦心。

    他将李守先迎到会客厅，奉了上茶，伺候的人捧着个金闪闪的托盘，上面放了个帛本，大红绸缎的封面。李守打开翻了一页，是之前提过的血统证明书，里面写着着兹此证明“艾－VI－06”谱系如云云。

    李守着那佶屈聱牙的符号问，“这怎么念？”

    主家忙笑，“哦，这是用来说明代系的。间的符号不是英文，而是罗字符的‘第六’，表示这只小艾，是自谱系可追溯以来的第六代。后面的06，是他在这一代的排行。您叫他小六，六六，或随便再给他起个名儿也都行的。”

    他觑着李守的脸，继续说，“要不说客人您运气好呢。这个小艾啊，离生了贵的那位，可只隔了两代。”

    “哦？”李守往后翻了两页，无非生日、、重，又有齿数、手脚尺码等细节，听主人说话一副奇货可居的模样，倒也有趣。

    主家便忙忙介绍了一番。第五代这只小艾自13岁起，16年间前后总计只生了12只后代。

    为了确保每只小艾皆是在最佳状态生，每胎之间都保持12至18个月的歇息期，且一旦过了29岁，便不再令之繁育。

    如今正在担任繁育的是第六代第一只，他已生育了4个小侍，也是小艾系的第七代。如今最大的已满7岁，再过几年，便可开始接受客人订单，他再生的便是小艾系的第八代了。

    主家谙营销之，说起历代小艾如数家珍，一会儿说起某个嫁豪门，三年抱俩，客人乐得包了个大红包，一会儿又说前日的客人，预定了一个小艾，给了8000万，还说便宜，比他刚买的赛级划算多了。

    自夸之余，少不得顺便再捧一李守，说他光尤其好，订的这只小艾，虽养在闺，学的东西却不少，还会看《经济学人》。李守顺手将血统证明书扔回盘上，笑，“还《经济学人》，一个生养的侍，看那个什么？”

    主家听得一愣。

    他的客人多是新贵，平日被他如此这般的捧都十分受用。如今听了李守这句，才想起他和往常的客人家世可是不同，忙顺着话锋转圜，“哦对，其实呢他也不认识几个字，不过是看看画像儿。这不是之前那杂志采访过您么。我家小侍最是温柔顺从，忠心恋主的。”

    说着他便起，“请”的姿势，领着李守前往静室验看了。

    这片宅邸，乃是第七代小艾的价起来后，主家方才置办来的。

    虽不能十分仿得何家宅院的细节，却也大略得其形制，十来个小院各自掩映在木之间，每个小艾都由嬷嬷陪伴，独自居住在一方小院，除非是有功课要求院，否则便只守在小小这一四方天地。

    艾小六早知这日主人要来验看，一清早，嬷嬷便将他从被窝拎起，带到浴室，先用清洗前后三次，将后和膀胱清洗得净净，又将他整个人浸在泡着玫瑰的，拿丝绢一寸寸细细搓过。

    他从小养在闺，肤原本就，汽蒸腾之，更是白带粉，光看，纤薄的手脚几乎透明，整个人便如一个玉娃娃般，粉雕玉琢。

    为了方便主人验看，嬷嬷没让他穿衣，只给他上罩上了一层轻薄纱衣，边说，“等会主人来验看，你便照着日常教的规矩就好。”

    艾小六睁大睛，了。

    他自小便知自己将来是要被主人接走的。偶尔与嬷嬷闲聊，说前院的某个小侍已经嫁去了，或是今天又来了一个新客，看来过几个月就又要有新的小艾世了。

    慢慢便猜到，主人是赐予了自己生命的男，心满满都是恋慕之。

    等他稍大了些，嬷嬷拿给他外边的杂志，指着其一位，这就是你家主人啦。艾小六便羞红了脸，偷偷看那画上男，一望过去，只觉得他黑漆漆的目光也正望着自己，一时心猛。

    无数次梦，他被面目模糊的人带到空旷，听见人在旁边说，“快见过你家主人。”他欣喜万分的扑上去，却总在尚未看清主人面容前，倏忽醒来。

    如今，终于能与魂牵梦萦的主人见面了，艾小六只觉得心砰砰直，又怕被嬷嬷听见了笑他，拧着手站在屋央，表似悲还喜。

    嬷嬷见了，以为他是害怕，安，“不要怕，他是你主人，让你什么你便什么便是。”

    小艾系列个个都温婉，这个小六尤其可人，嬷嬷带久了，也难免生了些。

    另一个嬷嬷更为细心，见小艾颊边微微染了一丝红，笑，“这可不是怕，是听说主人要来，心得不成了吧。哈哈，放心，主人上就接你回家。”

    小六脸更红，低了将轻纱一角卷在手指间搓，嬷嬷正要继续说话，突听回廊尽传来脚步声，忙击掌敛声，“来了，来了。”

    门边的嬷嬷一掀帘，李守便听见里面一声轻柔的，“见过主人。”

    他迈门槛，只见门不远，一个侍端端正正跪在地上，乌黑柔顺的发披在后，一轻纱，遮掩不住什么，反倒令人生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