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走后阮灵筠就开始补觉。
他心里多少有谱儿,没敢上床,还是趴在了地上。
从昨晚到今早,他几乎被玩儿透了,心俱疲,倒就睡,但到底还是对这个新的环境和份都充满了不安,刚到午人就已经又醒了。
睁睛的时候只觉得睡还不如不睡,浑上都开始后反劲儿地疼,整个人重脚轻,提不起一儿力气。
陆骁果然一直没回来,不过好歹还算了回人,午的时候,让人过来给他送了一顿简餐。
他饿过劲儿了,又总觉得无论怎么刷牙嘴里都留着一陆骁的味,本吃不什么,没滋没味的午餐寡淡得让人难以咽,他勉吃了少半就放在了一旁,于是白鸿奉他老大的命令过来送东西的时候,看见了那餐,颇觉得这个新人有不知好歹。
但他也没说,一手抓着如同行李箱一般的28寸工箱的拉杆,一手把另一只手提的金属铝箱放在了茶几上。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让Lu开了荤的“礼娃娃”,还没等他说话,“礼娃娃”就先开了,“您怎么称呼?”
——娃娃倒是不认生。
“白鸿,”白鸿这人算不上喜怒无常,但当雇佣兵的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戾气,脾气就都不太好。换别的隶这么跟他说话,他这会儿多半就已经开始教不懂规矩的隶怎么狗了,但因为陆骁收了阮灵筠这个“礼”,所以他屋及乌地非但没在意隶的无礼,反而还跟Rex聊了两句,“我以为比起称呼,你会先问我是什么人,到这儿来什么。”
阮灵筠并不怯场,“先生说午会让人过来送东西,顺便,会把隶该守的规矩告诉我。”
他睡了一觉,嗓基本上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声音清越和缓透着一矜持的距离,一般隶这样的声音和态度都很容易激起调教师的征服,于是这动静听在白鸿耳朵里故作清似的,让他很想他两掌。
于是他福至心灵地忽然理解了,今早晨训的时候兄弟几个问Lu“送上嘴的新猎味怎么样的时候”,为什么他们老大的回答是“欠揍”了。
这还是真是……欠揍的。
铝箱左右两边了个分区,左边是不知什么用途的各针剂和药品,右边则是一些零碎的小工,白鸿把盖在小工上面的一个册拿起来扔给阮灵筠,阮灵筠低一个打的工夫,着那册的手指就不自觉地了一。
——那是月光岛上隶们要守的规矩册。
白鸿玩味儿地看着他的表,笑了一,“本来这里面的东西是要调教师一条条训的,不过你的话,应该对这玩意也不陌生。”
“……”阮灵筠原本维持的从容和淡定悄悄皲裂,他着那本册,皱着眉,片刻后抬重新看向白鸿,却也笑了一,“半生不熟吧,毕竟这册看上去,好像比当年我读的时候更厚了。”
——他在月光岛地区的囚室里苏醒,并没有十分惊讶于这个地方的存在,既没有迫切地想要清楚自己到底境如何,也没有如同大多数沦落在此的人一样满脑都想着怎样逃跑,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天生受质到这里就如鱼得,而是因为他知,在跟陆骁照面的那次谈判失败后,他除了妥协,没有其他的路能走。
因为事实上,他很熟悉这个地方。
阮灵筠也好,Rex也好,都是他到了K&S之后才被捧来的名字,而在他原本所在的公司还没有被K&S收购之前,他在很的时间里,只是一个无论如何也熬不的练习生。
不是因为他不够优秀,是因为当初签约的时候不懂,那个几乎给了他一份卖契让他来签的前公司,其实原本也不是什么打算好好艺人经纪的正经地方。
他们寻找漂亮的孩签来,然后照公司的各项严密的制度,严格控制着练习生们的自由,在合同阶段就清楚地写明为了让艺人尽早,几年之都不允许家人探视,而他们呢,会在这几年之,把训练好的练习生们送到各官员政要或者利益方的床上。
月光岛偶尔会开放一些委托类的业务,而阮灵筠陷窟的那一年,他的那个前公司正好了标,跟月光岛这边签订了委托调教的协议。
时间是一年,阮灵筠与当时的十几个练习生一起,都被送到了这里。
在这之前阮灵筠甚至连自渎都不会,在电视里看见个接吻都要脸红,但是后来呢?他被挖掘了某些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连他自己都恐惧不已的本能,他被凌辱的时候会兴奋,被鞭打的时候会想要,他的被各彻底地打开,仿佛冥冥之,在为不久之后成为不同人的望玩而准备。
那一年结束之后,他学会了隶该懂的所有繁复的规矩,也通了一个玩该会的所有伺候人的技巧,但他不甘心,所以在去之后,他单枪匹地跟他的前老板去谈判,跟那个满脑都是明算计的龌龊男人说好了,他用别的方式帮他赚钱,但是请他不要把他送到任何人的床上去。
那个人答应了,但是没多久,他就被扎了一针肌松弛剂,打扮成了可笑的圣诞猫咪的样,装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里,被一路推着送到了素来都有“北娱乐圈话事人”之称的男人的床上。
——那个男人就是梅纳德。
那晚梅纳德没动他,天亮之后他陪梅纳德吃了个早餐,几天之后,K&S的收购协议送到了他前老板的办公桌上。
又一年后,Rex名声渐起,他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手腕,生生地把一手烂牌打成了王炸,他成了梅纳德的一棵新的摇钱树,至此,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成为谁床上的玩。
后来,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心积虑的少年,在经年累月的刻意淡忘与回避,慢慢忘记了自己被望摧折的模样,忘记了曾经与痛苦相伴的那些规矩和技巧,他几年里不断地修正自己,将那不堪回首的一年用一片空茫去填满,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悄悄地意着自己脑补来的梦Dom,以此来藉久以来本能的饥渴。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只是没想到命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
阮灵筠心里充满恶意地自嘲自己这没劲的命运,竭力掩盖的底细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掀了个底朝天,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借着翻那本册的动作,避开了白鸿的目光,“你们都知我的底细了?我是说——Lu先生,和你们这些在他边的人。”
“本来也不可能是秘密,你以为地区是随便谁都能人来的?怎么可能?”白鸿耸耸肩,“地区的隶只有两,要么是犯了大错必须回炉重造且生死不论的,要么就是买主或者乙方据合同容要求重新调教的,除此之外,别的隶不归我们,自然也不可能现在地区。”
阮灵筠,“我属于第二?”
“你现在的公司收购了你的前公司,但你前公司跟岛上的合同还在有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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