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屋炕的后面。
鸟类落地的声音结束,转而成了一声清脆的女声。
那女声:“这里面是不是没人了?苏奕,你对气息,你再看看。”
接着便有一声较为气弱的声音答:“确实没有了。”
南渊听见这声音心微定,接着便又听到那女声:“巫支祁也真是的,我们当日会有那遭遇,与这些人族的懦弱妥协不也有极大的关系?不报复就是好的了,如今却要我们将抓走的人都放了,还要去安抚剩余城的人——”
“我才不要呢!要是被我看见,只会抓去给炎覃!当年我们受过的苦,都让他们受一遍才好!”
南渊听见了巫支祁的名字,耳朵忍不住支起。
那少年低声说:“珊翎,别这样。首领不想要我们对人族不好,你想想,当时我们那么恨,如今我们这么对待他们,和当日的重霄羽与域又有什么区别?”
名为珊翎的少女叫了两声,因为声音太尖细南渊没听清。
只是后来有一阵声响,该是这两人走了,南渊又等了一会儿才门。他琢磨了一两人的对话,觉得东境今日最好还是别的好,便匆匆回去了。
当晚戚乐指了药王谷一真正有野菜的地方给他,见他拿着淘洗净的陶炖汤,方才问了一句:“今日有何见闻?”
南渊整理了一,迟疑着开:“东境很奇怪。”
戚乐颔首等着他说。
南渊:“我走之前,也捡着师父给的四境志看完了,但我去东境,东境又是另一个样。城里直接没有人了,重霄羽和域虽也役人族,但从没有说将整座城都搬空的时候。”
南渊皱眉:“可我去的时候,城空了。重霄羽最辉煌的时候都未能让东境的人族弃城而逃,为何如今重霄羽的主已被妖主杀了,反而陷这样的境地里去。”
戚乐问:“我看你没什么停留就回来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南渊顿了一瞬,他转看向站在不远、似乎在等着什么的戚乐,迟疑着说:“我听见了巫支祁。”
戚乐转眸看向他。
南渊鼓足勇气:“我觉得变化的原因,在巫支祁。”
南渊困惑极了,他问戚乐:“巫支祁到底是什么?是人、妖?”
戚乐答:“我一早告诉你了,是无名之怪。”
南渊张了张,他显然不能理解什么是“怪”,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杀青龙的明明是照羽,东境为何有何巫支祁有关了?”
戚乐却忽:“如果城已经无人,你是怎么知巫支祁的?你将今日所见所闻,一样不要漏,都和我说一遍。”
南渊将他如何检查城又如何躲着听见两只妖怪对话的事都和戚乐说了。
戚乐问:“一个名叫珊翎,一个名叫苏奕?”
南渊。
戚乐想了一会儿,对南渊:“我本来是想让你学着从信息推断事的样貌,但我还是估了东境太平的速度。你明日不要去了。”
南渊困惑:“为什么,师父不是答应了我吗?”我就是想着明天还能去,这才回来准备今晚多找防逃跑用的法,明天接着去探险的呀?
戚乐却答:“你想知我告诉你,你今天遇见的两个人是半妖。”
南渊读了《四境志》的东境篇,他反应很快:“半妖不应该有机会城……不对,他们抓着玉凰山与重霄羽的矛盾,掀起叛/了!?”
南渊惊讶极了,他见戚乐没有反驳的样,立刻联想到了当日妖主气势汹汹来算账的况。因为戚乐和照羽在谈话都没有去提及东境叛的事,南渊也只是以为戚乐的不过是拉着玉凰山来搅了东境的浑,利用了照羽去杀青龙。但仔细想想,若是这么简单,照羽会生那么大的气吗?
南渊抖着声音问:“半妖的叛/和你有关?妖主震怒,不是因为你利用他杀青龙,而是因为你利用他杀重霄羽,给了半妖叛/成功的机会?”
戚乐赞许:“反应不慢。”
南渊:“……”南渊满心堵着话。他想说你不要命啦,玉凰山主都算计,但又觉得正是连玉凰山主都敢算计,也才会敢去教人谋术。但这也还是——
戚乐:“明白了?巫支祁是半妖的首领,我本以为半妖和人族的冲突怎么也要放到半妖同妖之后——看来半妖也懂得挑柿,我也太过估巫支祁对属的控制力。”
戚乐对南渊吩咐:“现在东境还不够太平,你不可以去。”
南渊问:“那如果我去了呢?”
戚乐敛目,她温声:“丛生,我可以去找第二个南渊,但你有第二条命吗?”
南渊:“……”
南渊低应了,临戚乐要离开,他忽而问了一句:“你是为巫支祁吗?”
戚乐回。
南渊再:
“杀青龙,对于靠近东境的药王谷而言,多少还能算得上有利。毕竟东海被重霄羽独占,药王谷想要东海上的灵珠都需要付很大的代价。我能明白你利用妖主杀青龙的举动。”
“但摆玉凰山,为半妖的掌权铺路——?”南渊目光沉静,“这太奇怪了。药王谷只是靠近东境,东境如何与药王谷本并无太大系。冒生死危险,替半妖谋取东境?这不像是师父会的事,这买卖太不划算。”
“师父教我从信息推断事实,我实在想不透这件事,而这件事唯一的碎片就是‘巫支祁’。”
“师父是为巫支祁吗?”
戚乐回过了,她对南渊:“你想太多了。我是教你要从信息整理真相,但也没教过你胡猜。有这个揣测的功夫,不如多看看你的汤,别再煮坏了。”
南渊连忙去看自己的汤,也顾不上其他了。
戚乐走至门外,她看了会儿夜,觉得有些困倦,便回屋去睡了。
南渊煮好了汤。他盛了一碗尝了尝,觉得味尚可,自己喝了一碗,又放了一碗在保温的法里,搁在了桌上留个戚乐。完这一切后,他觉得时间应该还够,便偷偷了谷,又取了云舟往东境。
南渊觉得东境里一定有什么是戚乐还没说的,关于巫支祁,关于半妖的叛/,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戚乐不肯说,那么他就自己去找。明日不许门,那么就在今日还未结束前门。
南渊将云舟停在了早上的地方,匆匆忙忙地又往原本的城镇里去,他想这里肯定是安全的,从这里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逃去的那些人的踪迹,找到逃去的人,他或许就能得知自己想知的。
然而南渊不过刚刚跑城里,还未来得及撬开一扇门,就听树上传来冷冷一声。
“你看,我说肯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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