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对准他自己的眉心:“你去,去,就什么恨都没有了。”
靳尧绷,肌发,连握着枪的指节都是僵直的,他奇怪地看着许泽恩,像是审视,又像在研判,目光里有迷惑,有茫然,他好像并不明白许泽恩在说什么什么。
“开槍啊,像我第一次让你开槍时候那样,指……对,就是这里,只要轻轻一扣,就可以掀翻人的盖骨……”许泽恩笑着,睛把折在他瞳孔里的灯光都剪碎成沙,细细碎碎的光在厚厚的明明灭灭,“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到A国的第一年,杀手埋伏在公寓里,你夺了他的枪,却迟迟不敢开,是我抓着你的手,着你的指扣了扳机,槍.上有灭音,但是那个人骨碎裂的声音却清清楚楚……”
“嘣——啪!”许泽恩轻声哼两个拟声词。
靳尧战栗起来,他睛里的稠墨一层层翻涌,像一样呼然暴涨,又急遽褪去。
许泽恩的声音又轻又缓,话语里却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像我当年教你的那样,开槍啊!杀了我,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开槍啊,掀开我的骨,看看里面的血究竟是什么颜!”
“看看我的脑髓里,究竟埋藏着怎样的记忆!”
“看看我的每一神经里,上面刻的是谁的名字!”
“看看我许泽恩,到底有没有负过你!”
“开槍啊,靳尧。”
许泽恩扭曲疯狂的面孔在靳尧的瞳孔越放越大,然而靳尧的神却越来越呆滞,他的手在颤抖,忽然一重压施加到他的指尖,靳尧的黑暗像是被一光鞭狠狠撕开,他猝然甩手,槍托狠狠砸在许泽恩的额角,那里有几缕碎发遮着肌肤,却不能遮掩鲜血汩汩而落。
“不开槍,是舍不得?”许泽恩缓缓绽一个笑,他半边脸颊滴着鲜红的血,那目光却是极尽柔的,这让他在夜看起来疯狂又偏执,他的声音轻如低喃,却让靳尧不寒而栗,“你这样心,就永远不可能摆脱我。”
靳尧慌地,近似于逃一般离开,许泽恩慢慢了膝盖,缓缓跪坐在了地上。
即便是第二人格的靳尧,也不舍得杀他。
许泽恩捂住脸,笑声猝不及防从十指泻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明,到最后,终于凝聚成激烈的,无法遏制的,像是从脏腑最抠挖来的,一声呜咽。
……
两天之后的夜,许泽恩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床边坐了个人,惊醒的那一刻他猛然坐起,冷汗像一样浸透了他整个脊背,一声嗤笑轻响,许泽恩神经蓦然一松,他迟疑着开:
“靳尧?”
“你倒是很警惕嘛!”靳尧讥诮的声音在黑暗响起,“还是这么怕死。”
许泽恩伸手去拧床灯。
“别开了,整个南湖庄园的电路都被我切断了。”靳尧闲闲地起,屋里一片漆黑,他却好像逛得很起劲,许泽恩听到那张书桌的屉被打开,靳尧好像在里面翻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许泽恩忍不住问。
很快他就知答案了,因为扑簌簌骨碌碌的一阵声响后,他被一颗钢制的小圆珠打锁骨,许泽恩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生疼的锁骨,叹了一气。
靳尧找了当年他自己的弹弓,把许泽恩当靶打着玩。
“嗵嗵嗵”,小钢珠一颗接一颗打在上,靳尧没有故意打他要害,但是也没有控制力,这样近的距离,许泽恩只觉得每一颗珠都像弹嵌肌一样,金属与肤的灼和疼痛火烧火燎一般,他无声地忍耐着,倒是靳尧自己觉得没劲,先停了手。
“你比以前有息了嘛,”许泽恩亮手机,借着那微弱的光线看到靳尧坐在书桌上,两条垂着晃啊晃,“以前动不动就喊疼,现在倒是能忍得狠。”
许泽恩轻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喊疼,也不会有人。”
“呵!”靳尧毫不掩饰地轻嗤,“你倒是还有脸这么说。”
靳尧忽然凑近过来,他单膝跪在许泽恩的床上,上近,许泽恩被他这么猝不及防的动作得一愣,意识地后仰,脑袋一直枕上了墙,手机幽暗的光线投映在两个人的脸上,他们的睛都闪着绿幽幽的光,十分诡异。
靳尧的指腹从许泽恩的额角,经过睑,脸颊,最后着他颌骨,微微用力,就在许泽恩以为靳尧又要卸掉他颌骨的时候,靳尧恻恻地开了:“就因为你喊疼,我那时候连上你都舍不得,倒是你上我的时候从来不客气,你这个混账王八!”
许泽恩脑一空,所有的血都一呼啦往他的天灵盖冲去,他怎么也想不到靳尧会用这么剑弩张的一副样来谈他们的当年/事,这突如其来的鬼畜风让许泽恩很有些不能适应,他结结,甚至有委屈:“那是因为……因为……你手上茧厚,你……”
许泽恩难以启齿,可是靳尧一副气汹汹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咬牙启齿,“……你伤我了!”
“嗯?”靳尧歪了歪,十分疑惑,“是这样吗?”
许泽恩简直要疯,他崩溃地低吼起来:“你到底记起了些什么?你什么事都只记一半,就来找我兴师问罪,你简直……”
靳尧松了手,直起,然而许泽恩一气还没松懈靳尧忽然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翻了个,许泽恩的脑袋被到了被褥里,他一动弹不得,这个姿勢太特么让人惊悚了!
“靳尧?”许泽恩只觉得一陌生的寒意直往脊背窜,一瞬他的整个都绷成了岩石一般,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你什么?你要什么?”
“别动!”靳尧狠狠拍了许泽恩一掌,十分不耐。
许泽恩的都炸裂开,一边是熟悉的怀劈盖脸地涌来让他心吙,一边是靳尧陌生莽撞的举止让他冷汗直冒。
靳尧捣鼓了半天却发现许泽恩的像是一只闭的贝壳,怎么都撬打不开,不由恼火地推了他一把:“!怎么这么烦!”
许泽恩又惊又吓又哭笑不得,然而他终于意识到靳尧想什么了。
“靳尧,”许泽恩无奈极了,他翻坐起,“你别这样,就算你想惩罚我,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你打我杀我怎么都可以,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如果你还能接受我,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我都没关系,但是你现在不我,不要这样对我……”
“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靳尧哼笑,“你让我怎么对你?”
许泽恩无力地抱住:“你还是接着打我吧,隔屉里还有仿真槍,橡胶弾够。”
……
就这样,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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