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在一起5

    这绝对是连季最如坐针毡的一次相亲，她想到那辆黑越野车，想到孙仰北说任务，脑冒一个本来以为不可能的想法：孙仰北不会真的是在监视她吧？

    ——所以他清楚她的一举一动，百般试探。

    这个答案可没有让今天的连季开心，她只是在想自己到底哪里了破绽？难就因为她说不后悔？那孙仰北还真的是吃饱了撑着，他都没有别的事要吗？

    连季有破罐破摔的想法，她脆和孙仰北挑开了说，“你来这里到底想问我什么？我们别捉迷藏了行吗？这样说话很累。”

    孙仰北有一丝诧异，然后给了一个连季认为很扯的答案，“相亲。”

    “这个笑话一也不好笑！”连季绷着脸，冷冰冰的。

    孙仰北却很真诚，“不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话。”

    连季心想骗鬼去吧，“那我直接告诉你结果，这是一次失败的相亲。”

    孙仰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仿佛喃喃自语，“这么失败吗？”

    连季喝着茶，装作自己在看茶盘，不敢去看孙仰北的笑脸，他的笑仿佛是从腔里发来的，有振动的共鸣腔，她怕自己脸红。

    她都好走人的准备了，谁知孙仰北还坐得去，他说：“那我们聊别的吧。”

    连季心里瞬间冒一串问号，然后她接，“说什么？”

    她到底是想和孙仰北聊天呢？还是想看看他会说什么，好让她挖掘挖掘？连季自己都没想明白，总之这句话是脱而。

    他们聊了一个小时才离开，茶都喝了三包，期间有观针锋相对的时候，不过没有吵起来，连季来后回想了一，觉孙仰北在让着自己，要辩他未必辩不过她。

    连季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在孙仰北的办公室，当时她气冲冲地去找孙仰北算账，要他归还没收的避凝胶，然后她就被孙仰北气到，东西也没拿回来。

    那天他是怎么说的？连季慢慢回忆……

    那是九月底的一天，天气很，她敲过门后走去，迎面而来的冷气没有熄她的怒气，孙仰北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说：“有何贵？”

    她昂首阔步走到他面前，像告状的公民，“我要申辩！”

    “申辩请走程序，在正常上班时间，找到申诉办，说明况，他们会反馈。”孙仰北简单说明办事程序。

    她看他虚伪的样就生气，“呵，孙仰北，你别糊我！申辩走程要多久？7个工作日？几把破扇，你们会赔几个钱？”

    孙仰北一副无法继续和她沟通的为难模样，“如果你不接受赔偿，那我也没办法迫你接受。”

    “孙仰北，你别假惺惺！”她两手撑到办公桌上，“我们有事说事，现在也不是上班时间！”

    孙仰北不说话，她不等他发言，继续说：“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发避凝胶！”

    她几乎是瞪着他，孙仰北和她对视，她突然觉到不舒服，心似乎被压了石，不过气，也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忽的一，那觉又消失了，孙仰北笑起来，“现在没有，不代表明天没有。”

    “你！你们！”她气得说不话，拍了一桌，“修改法律是要有依据的！”

    “法不溯及过往，你应该庆幸在法律颁布之前犯事。”

    “谢、谢、提、醒！那我应该争取犯得更多，推动法律与时俱！”

    孙仰北请便的表。

    ……

    连季还在回忆，连商的电话就来了，她好要兴师问罪的准备，直接了接听。

    连商的声音带着讨好，“怎么样，还好吧？”

    “不好！”连季直说，“你怎么能给我安排孙仰北，也不看看他年龄多大了，本不符合我的要求好不好！你是不是想看我们两个打起来？”

    连商嘀咕：“也不至于打起来，人家那么稳重。”

    连季一个讥讽的语气过去，连商恢复正常，正式解释阶段，“我不是看你们认识吗？”连商记得过年前看到孙仰北送连季回宿舍，连季不肯承认的事，她细想之后觉得微妙。

    “我最近都在帮你人选，孙仰北不是我找的，是他自己‘主动’询问我。”连商在某个词上加重了音，那个挑逗的语气，连季觉不妙，但她必须着听去。

    “我刚好去他那个科室约人，被他碰到了，他问我是不是在帮你找对象，我说是啊，他很疑惑你肯相亲，我就说这次你是自愿的。”

    “……然后呢？”连季心里在打退堂鼓。

    连商明显兴奋起来，“然后啊——然后他就说他对你有好，问我可不可以安排他。”

    “你说谎！”连季的脸一红了，她不信！她不信孙仰北会说那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不是我找的他，我是看在他对你有兴趣的份上才违背你的要求安排他，不然你以为我讨骂啊！”

    连季忽然梗住了，她脑里、心里成一片，孙仰北对她有好？他明明……他明明就是来试探她的！对！孙仰北是带着任务来的！一定是这样！

    这样定一自己，连季好受了，但她的心里兴有之、颤抖有之、尴尬有之，简直百集，偏偏连商还要纠结，“你到底对他有没有兴趣？”

    “没有。”连季答得心虚，神都飘了。

    “那我再给你安排一个。”

    连季握着手机的手在抖，挤声音说：“先别安排了。”

    连商在电话那意味地笑。

    她才不是为了孙仰北才不相亲！她是怕自己相亲的动机！

    连季一个晚上辗转反侧，脑闪过各场景的孙仰北，她一边觉得自己疯了，他们不可能，一边控制不住地想。

    夜晚使人烦躁，她想打电话过去质问孙仰北你到底要什么？话不能说！但心的胆怯又让她压了冲动，万一孙仰北只是想找个机会试探她的动机，她把他的话当真了，岂不是很丢脸？

    都是连商！她为什么要用那语气转述！

    连季像鸵鸟一般，憋了半个月，孙仰北没找过她，她心的躁动才散了，还暗自庆幸没有冲动傻事。

    但当她在路边看到孙仰北的车，压去的躁动立刻又浮起来，她单手挡住自己的脸，假装自己在挡夕，加快脚步，想溜。

    “连季！”孙仰北等了有一会儿了，怎么可能让连季溜走。

    “你怎么在这里？”连季心懊恼。

    孙仰北了车，单手扶着车门，“我找你。”

    “找我？”连季面上的淡定有绷不住，脑一排“不会吧”飘过。

    “有空一起吃饭吗？”孙仰北脸上还是一片坦然。

    连季心里恶狠狠说着：没空！嘴上不好说得那么狠，她正天人纠结地想理由，突然手机响了，她睛一亮，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