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崩塌

    “我也只是怀疑。”男人像是自言自语，音量极低。

    “怀疑什么？”连季步步。

    男人叹了一气，“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要给人留白的想象空间。”

    “？？？”连季脑直接冒一串问号，现在是文艺的时候吗？他以为自己在搞艺术？

    “我就不在这里给你增加工作量了，音频录好发给我，房打扫净，不要留痕迹，记得关大门，我先走了。”

    男人潇洒地离开，留心神不宁的连季，她握着拳恶狠狠在空气甩了一，绕到陈惜边。

    “惜惜，手机借我。”连季此刻心矛盾，她相信陈惜，可她为协会层人员，必须更加小心谨慎，陈惜对协会来说就像定时炸弹。

    陈惜正在认真听采访，一句没问，把手机从背包里拿来，给连季。

    连季把手机解锁，打开后台，陈惜什么应用都没开，她又检查了手机里的件，录音还是系统自带的，不可能偷偷运行。

    正常人只能检查到这一步，毕竟手机后盖打不开，连季就把手机还给陈惜了，陈惜收好手机，自觉环住连季的手臂，现在正在采访一个被生育制的Omega，陈惜听了害怕，她想要倚靠什么。

    “这是我的第三个孩，结婚到现在差不多是三年两个，生完老二我企图说服伴侣缓一段时间再要老三，但他说生三胎政府给的抚养费会更，那一刻，我对我的伴侣产生了怀疑，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这个Omega怀了，肚很大，靠坐在垫了枕的沙发上，神状态不错。

    “也就是说，这个孩是在你意志之外的？”   工作人员问。

    “嗯……当时是吧，发期我也不由己，其实我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就是希望它来得晚一，大宝二宝还小。”

    工作人员表示理解，又问：“你们是自由恋？”

    Omega笑着说，“现在什么时代了，当然是啊。”

    “那在婚前他有透什么倾向吗？”

    “没有，我们是在同学聚会认识的，彼此有好就开始发展，很快我发了，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关系，那时候因为还没结婚，他甚至了一段时间的避措施，我很信任他。”

    她也是那么信任孙淙南，陈惜总是习惯找别人上的共同，然后比较。

    孩是什么呢？的结晶，生命的延续，它肯定不能用来换钱，陈惜很介意这说法，她看向Omega隆起的肚，目光自然带上同。

    “不过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大。”Omega摸摸肚，充满意地注视着还未生的宝宝，“我们完全过得去，如果社会能给女Omega工作的机会，哪怕是在家兼职，我们的生活就会更好。”

    这个Omega被母光辉围绕，说话也温温柔柔，她不怪丈夫，也不怪社会，她用积极的态度看待世界，对生活抱有希望。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她的温化，尤其在场的是一堆想要挖掘问题的人，这段采访是三段最短的，就连陈惜听完也还在死抠某个。

    她知孙淙南不差钱，也不可能用孩换钱，可社会上又不是人人都是孙淙南，这况有多少呢？

    在男A和女O组成的家里，Alpha赚钱养家，Alpha难以支撑就利用孩拿抚养费，政府鼓励生育，生得多，给得多，而且，陈惜突然想到，政府禁止发放避凝胶，这是不是意味着，Omega不想生也得生，真正沦为生育的工？

    Omega的使命是传宗接代，但不是在被胁迫、被欺骗、不愿的况生育后代。

    “惜惜。”连季摸摸陈惜的腰，她整个人都沉默了，一手抓着上的背包带，牢牢贴在一块，连季知她的思想正在遭受冲击。

    “还有以晏。”连季看向游以晏，她比陈惜要大得多，脸上没有波澜。

    “这就是今天你们看到的，协会请了三个Omega，她们存在的问题分别是财务压迫、生育压迫、同妻骗婚，之后我们会对她们的声音特殊理，制成音频，通过视频网站、午夜电台以及讲座传播，让更多人了解女Omega的困境。”

    连季不陈惜现场判断，她知没这么快，已经等了那么久，陈惜好不容易迈这一步，她愿意给她更多时间。游以晏则不同，她已经有反抗心理了，连季只是请她来看看协会的运作，让她产生兴趣。

    “你们这样传播音频不会被抓吗？”游以晏问连季。

    连季有成竹，“女O权利促协会不是松散的组织，我们是在法律禁止的范围活动，不是意气用事，除非法律的台快于我们的行动。”

    游以晏赞赏地，又问：“一次活动是什么形式？”她明显透兴趣，她被Alpha压迫了太久，这在暗的反抗让她异常振奋，睛都比平时要亮。

    “讲座，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不是协会主办，多算赞助。”连季卖了一个关。

    “学校的那个心理活动？”游以晏猜到了。

    “聪明！”

    游以晏淡淡地笑，朝连季伸手，连季笑着握住，成了。

    一旁的陈惜看着面前握的双手，有些怯怯，又有些渴望，她知自己不能伸手，伸手意味着——背叛孙淙南。

    活动结束后，游以晏先行离开，陈惜等连季一起，她今晚回宿舍住。

    两个女孩走在路上，天微亮，风习习，陈惜的裙摆在边了一个圈，她在这惬意的环境里低声问连季：“思辨社和协会有关系吗？”

    只要陈惜肯思考，就一也不傻，连季发自心地开心，“对，”她不再隐瞒，“准确来说它是协会的分支，或者说是驻校站。”她一一解释给陈惜听，“协会规模不大，需要人手，尤其是校人才。几千年的积累，许多观念早就固，想要改变很困难，少分人有改变的心，却找不到路，协会也在探索，这时候，更要集智慧。”

    陈惜轻轻了一气，原来她和协会还有联系，怎么办？要退思辨社吗？

    她现在的心十分沉重，冰山一角已经被揭开，大量负面信息注她的认知，她混到无法整理绪，更无力去追究连季的隐瞒。

    不过别人说的话她都听去了，尤其是两段采访，让她对协会的初步判断自动生成。

    “惜惜，我们也不想走暴力反抗路线，那样会伤害到很多家，温和渐式的启发民智是我们想要追求的，前提是，政府不打压我们。”连季继续往陈惜的天平里投砝码。

    这段话对陈惜的冲击更大，它明一个问题：协会为女Omega服务，而政府打压协会。

    政府代表什么，在陈惜心里，它是正义的化，更等同于孙淙南，以前她对政府稍有怀疑，立刻就会被孙淙南压去，她不曾仔细思考，更不相信反动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