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缓解大半的顾知回过神来,哑着嗓拒绝,“不…不要…”
贺岁拧眉,“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是不要…”顾知很定的拒绝他,“你不能把我锁起来,会影响我的工作。你也不能不顾你自己的工作天天跟在我的边给我当助理…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吧……”
面对着过就忘的混账小狗,贺岁心气恼不已,抬脚狠狠踹在那满是拒绝的脸上。
他这一脚所用的力极大,不似方才的挑逗玩似的温柔,顾知疼得呜咽一声,泪涌而。
“!没良心的狗东西!”
贺岁烦闷的收回脚,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打死他的冲动,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迈过红着睛低声歉的顾知,夺门而去。
独留一脸愧疚怅然的顾知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他…又把贺岁惹生气了。
顾知慢慢坐起,伸手环抱住膝盖,脑袋埋在双臂里。
他不想惹贺岁生气的,贺岁那么喜他…他一都不想让他不开心。
可是…
他害怕。
他…该怎么办?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顾知惊喜的抬,就见穿睡袍的贺岁满脸不耐的拿着他亮着屏不住嗡嗡作响的手机,“你妈电话。”
“噢…谢谢主……”
一句话还没说完,贺岁便把手机丢到他的怀里,转离去,只留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
顾知心里更难受了。
他了鼻,把手机拿在手上,摁了接听键。
“喂?妈妈。”
“三知,你在嘛呢?怎么才接电话?你声音怎么回事啊?怎么哑哑的?”
顾之念温柔好听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传来,满是关切,顾知抹了把泪,轻咳几声才回,“我跟主…我跟贺岁刚刚在书房,手机调震动了,没听到。”
“哈哈哈,我一猜就是。”
顾之念毫不在意的笑笑,“现在他了你的助理,你们以后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是该好好庆贺一番的。”
顾知一怔,“妈妈,您不觉得贺岁这样不太好么?”
顾之念也愣住了,“怎么了?”
“我们两个人都有彼此的工作与生活,我有我想要的,他有他要的…怎么能为了享受玩乐不顾自己的本职工作呢?”
“这……”
顾之念难得听他的三儿如此一本正经的讲话,还说的这么有理,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那你觉得,你爸爸原是市级的秘书,后来为了与我在一起,只能放弃政治前途退来与我一起经营顾企,是为了享受玩乐不顾自己的本职工作么?”
“不…不是的……”
顾知连连摇,“那,那不一样的,爸爸是因为您……”
“那贺岁也是因为你啊…”
顾之念一句醒了他,“我之前总觉得这孩不够成熟,可今天听潇潇跟我提起,他去应试你的生活助理,真的是…得够好的了。”
“妈妈…我害怕。”
顾知发觉自己泪又落了来,他了泪,却不小心碰到了被贺岁踢了的左脸上,了冷气才在顾之念的连连追问轻声,“我是明星,是影帝,是公众人,我不想让人知我是同恋。”
“你……”
顾之念气结,她语气抬,带了些指责的意味,“同恋怎么了?!你叔不也是跟江北的第一统帅结婚了?人两过得多幸福啊!”
想不到她竟然有拿军霖举正面例的时候,顾之念气呼呼,“若论公众影响力,你能比得上军霖那厮?人怎么就没你这么纠结呢?!人啊,自己活的开心就好了,那么多嘛?!”
“妈妈您……”
顾知一时半会儿说不话来。
他叔叔添夏跟他叔夫军霖两个人,打从他记事起,这段就一直不被人看好,因为二人结婚,他叔叔被人骂了二三十年的男狐狸,他妈妈提及此事也总是颇多叹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早一找到从小被人贩偷走落到孤儿院的叔叔…害得他上了他叔夫军霖,从此毁谤缠,再不得清白之名。
他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不让任何人知晓贺岁与他的关系,也是自小听多了见多了世人是如何指责他们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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