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禧的公寓,两个人早就累得都懒得抬。
梁禧站在浴室门,皱眉认真思考片刻,发问:“你还洗澡吗?”
“……洗个,睡吧。”陆鸣川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梁禧的公寓,环顾一周,目光锁定在半敞的卧室房门。
梁禧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尴尬:“我一个人住,没有准备客房,要不然我睡沙发?”
陆鸣川懒得理他这无用的客,一伸胳膊揽住梁禧的腰,两个人双双摔到床上。
梁禧知那人犯困的时候耐一向不好,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白煦舟咖啡喝多了,在陆家住着半夜睡不着,跑去敲陆鸣川的房门,当场就被吼了去,闹来的动静把隔的梁禧吓得一声不敢吭。
从此,意识在那人犯困的时候,都会尽量顺着他的意思来,这个习惯哪怕是到了大之后也没怎么被矫正。
这纵容的后果就是陆鸣川肆无忌惮搂在他腰上的手,沾枕没几分钟,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声,梁禧大气不敢,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光,想起窗帘还没拉……
或许他现在应该起去拉一窗帘,但却舍不得吵醒侧的人,就在这样反复的心理活动之,梁禧的越来越重,最终还是没抵过倦意,闭睡了过去。
一张单人床睡两个人,显得分外拥挤。陆鸣川手脚搭在他上,两人四肢纠缠。
梁禧鼻腔里充斥着那熟悉的味,略带焦味的香,梦里好像又回到少时,那时候的日永远无忧无虑,他们在同一张床上打游戏到天光泛白,然后共同坠梦乡。
·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暗,大脑迟钝且运转缓慢,梁禧迷迷糊糊觉周围得厉害,仿佛置于蒸笼里。
他费力睁开睛,对上陆鸣川一张放大的俊脸,反应了半天,这才找回了昨天的记忆。
已经……在一起了?
好突然。
梁禧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又没忍住红了脸,他扭看了窗外,又受到自己空的胃正发抗议,伸手推了两陆鸣川:“哥,起来了,都已经晚上了。”他俩这一波黑白颠倒,简直是有悖于运动员的生活规定。
梁禧自觉惭愧。
陆鸣川声音很闷,从嗓里哼唧一声,却皱起眉,转接着睡。
梁禧盯着他,后知后觉哪里不太对劲,刚想再次开,却没忍住打了个嚏……这好了,陆鸣川也总算清醒,从床上坐起来,问梁禧有没有事。
刚一开,沙哑的嗓音就令两个人同时愣住。
经历过昨天那么一个七八糟的晚上,两个人不算意外地双双病倒。
本来应该充实而好的节假期,也只好被迫待在家里养病。
临到快要结束假期的时候,梁禧终于收到了来自彭建修的电话,电话里,那个平时笑眯眯的“狐狸”教练,语气严肃。
“梁禧,这次的惩结果,一是因为你没有酿成什么严重不良后果,二来是因为发生地在国外,在国的一次也是事有因。但是,没有违法,并不代表没有违规,据剑协给来的调查结果,今年的集赛事你就不要想着正选的事了。”彭建修说完这句叹了气。
其实,最终给这样的惩罚,除了上面两原因以外,还有非常重要一——梁禧的实力。正如陆鸣川所说,近几年的剑坛还没有一个选手离奥运金牌这样近过。
不是彭建修,还是现在剑协里的多数“老人”,都是亲自从剑上走来的,他们也有过属于自己的运动员生涯,自然会惜才,他们看到了梁禧为击剑运动付的一切,也看到了他未来的无限潜能。
都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人品、教养都不错的孩,总不能一改正的机会都不给。
梁禧犹豫了一会,这才又小心翼翼发问:“那……就算是不参加团赛,我能报名个人赛吗?”
彭建修不知陆鸣川这个“逆徒”早就和梁禧了底儿,只以为电话里良久的沉默是梁禧没能反应过来,又听见对面男孩小心翼翼的问话,不由觉得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些。
说起来,梁禧是彭建修带过的运动员里,最听话的那一挂,要知搞育的娃娃多少有心气儿的病,能找到个这么安静又乖的可真不容易。
想到这里,彭建修不由把语气放了些:“唉,也没说不让你去团赛,就是说你正选的位置肯定没了,过去带你界还是可以的……至于个人赛,看你表现吧。”
早先以为要被禁掉全年的比赛,现如今竟然还能得到参赛名额,梁禧兴地不由自主翘起嘴角:“教练,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这一遭颇有雷声大雨小的意思,禁赛、调查搞得调,后续理结果却没有想象的那样糟糕,梁禧松了一气。
“怎么样?”陆鸣川刚好提着外卖来。
“说是可以参加个人赛,但是团赛估计只能冷板凳了。”梁禧接过外卖放在桌上,两个人又是冒又是发烧,这才好上一,都不敢吃什么大鱼大。
节期间,份外卖还清汤寡,不但梁禧心里苦,估计就连外卖店老板都觉得疑惑。
电视里正在放晚的回放,那几个段已经从除夕一直放到初六了,梁禧觉得自己差就能倒背如,他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问陆鸣川一会要不要挑个电影看。
问了好几遍,那人都没个回应。
梁禧当即觉得有不对,陆鸣川这两日好像一直沉默的,虽然是生着病,但好歹也是刚确定关系的小侣,那人却除了知要抱着,要牵着之外,不怎么跟梁禧主动挑起话题。
“陆鸣川……”梁禧喊了他的全名。
被喊的人总算有了反应,抬看向他,神里有几分茫然。
“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梁禧叹了气,“我是问,一会要不要选个电影一起看。”
“算了吧?”陆鸣川一副恹恹的样,“今天早休息,明天不是还有最后一天假期吗?明天白天再看吧。”
梁禧抬看了一表,七刚过十分,看一场两个小时的电影也才九多。
他盯着陆鸣川端碗厨房的背影,忽然对两个人在一起这件事犹豫起来,老实讲,他到现在也没多少真实。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本来就关系亲密,哪怕是成了侣,除了在接吻和拥抱的时候会有那荷尔蒙产生的心悸之外,一切其它举动都太稀疏平常。
哪怕是同居,对于梁禧来说也是熟悉多过新鲜,他们两个人甚至不需要在生活上任何磨合,从小到大,他们都已经习惯对方的一切,住在一起的觉也就是到渠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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