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谁谁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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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功近利,沽名钓誉,你以为然否?”

    “然!”大男拊掌朗笑。他早就被徐广志那一效法先古的理论得暗火丛生。什么尧舜禹,什么禅让,什么仁贤明,天大同,一听就是假的。原人真会编故事。

    他刚想到此,就听关素衣徐徐,“徐广志频频列举的禅让制,其实是个谎言,历史的真·相往往掩盖在血腥争斗之。”

    “哦?这话怎么说?”大男向前倾,目光专注。一言不发的秦凌云被他挤了又挤,如今只能缩在墙面与栏杆的夹角苦笑。原历史是这人最兴趣的东西,一听就会被引。若非他今日易了容,且行踪成迷,秦凌云都要怀疑关素衣是不是故意在制造话题攀谈。

    “主张禅让说的,最早见与孔圣与其弟编撰的,其真实不可考。然,在和,对于这段历史的阐明却截然相反。记载:舜尧,禹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誉之。记载:尧之末年,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丹朱,使不与父相见。舜囚尧于平,取之帝位。韩非的说法暂且不提,单就比早几百年,且是战国时魏国正史,更为可信……”

    谈兴上来了,关素衣从禅让制谈到尧、舜、禹的生平,三者如何上·位,如何明争暗斗,如何笼络人心、把控朝政等等,其言语之诙谐,节之丰富,转折之跌宕,堪堪能写成一本彩至极的话本。

    大男听得如痴如醉,脆捧着茶壶坐到她边,主动帮着续茶,殷勤备至的态度和先前的嫌弃形成烈反差,叫秦凌云看得直咋

    ☆、说书

    文萃楼已不复之前人满为患的景象,楼大厅围着三两拨文士,似乎正在对诗作赋,互相标榜,二楼则只剩关素衣与秦凌云这一桌。

    上辈,关素衣就不是正统的儒家学者,更确切的说,她喜从诸百家提取要之钻研,而把那些不合乎自己理念,甚至与世相悖的糟粕去除。但碍于孝,她从未表心的真实想法,重活一回,竟是生生憋了两辈

    积攒了两辈的话无法倾诉,那觉着实不好受,尤其她还背负着一个大隐秘,需得日日夜夜守护,也因此,忽然遇见关系疏远却又可以倾吐的对象,她便从寡言少语一变成了话唠,拉着二人滔滔不绝起来。

    起初,她还只是对着秦凌云说,察觉到他的贴侍卫对自己的话题更兴趣,而且对原历史一知半解,好为人师的瘾自然而然就冒了来,越发说得跌宕起伏。

    揭了禅让制的真·相,她喝掉大男递来的茶,继续,“其实无需从别考证,单凭的记载,就可窥见许多自相矛盾的细节,从而推演当时当地的风貌。舜在登位前曾受到父亲瞽叟,后母,以及后母所生儿象的百般迫害。既然不喜舜,分家单过就是,为何那三人定要置他于死地?其你可能猜到?”

    大男原历史不太了解,思忖片刻后说,“是为了争夺家产吗?”一般人都会这样想。

    “对了一半。”关素衣轻笑,“既是为了家产,也是为了地位和权利。确切的说,当时的尧还算不上帝皇,只是众多小落联合起来推选的首领。而瞽叟便是其一个小落的酋。那时已经有了世袭制,理来说,酋的位置必须传给嫡。舜既是嫡,又得人心,威望极,若要越过他将酋之位传给无才无德的象,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舜意外死亡。所以你看,连一个小落酋的位置,时人都要靠杀戮去获取,且还是生父亲杀害亲,那么尧又怎会愿意施行禅让制呢?他那时可早就立了太丹朱,亦是他唯一的嫡。”

    “是这个理儿!”大男以为然。

    关素衣将茶杯推到他面前,修剪得十分致的指甲轻轻了一,他便立刻奉茶,态度殷勤。

    关素衣也不急着啜饮,捧在手心稍微转了两圈,言,“记载:舜登基后选贤任能,举用‘八恺’、‘八元’等治理民事,放逐‘四凶’,任命禹治,完成了尧未完成的盛业,且奉养尧帝至终老。只要把这句话颠倒一顺序,历史的真·相便昭然若揭。据我老玄外□□考证,舜举用‘八恺’、‘八元’是在继位之前,放逐‘四凶’也是在继位之前,唯任命禹治在继位之后。你好生想想,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

    大男憨笑,“老玄外□□是什么辈分?”

    秦凌云被他人意料的回答呛得直咳嗽,关素衣也忍不住轻笑起来,边笑边用指尖敲击茶壶的肚腹,发噌噌噌的脆响。

    大男伸手耳垂,笑得更为憨傻。

    “老玄外□□便是曾曾曾曾曾外祖父。”关素衣伸一个掌,每说一个“曾”字就曲起一手指,宛如莺啼的优嗓音愉悦与轻快。这九黎族汉既好学,又淳厚,着实有趣。

    “原来如此!”男恍然大悟,追问,“那玄机是什么?”

    这话题也太跃了,上一刻拐到天边,一刻又瞬间拐回来,若非关素衣思维捷,恐怕真会被他懵。她指着男失笑,“玄机便是为了压制,更确切的说是死功震主的舜,尧帝命他除去‘四凶’,以期二者两败俱亡,哪料舜竟毫发无损,且还不辱使命,平安回归后对尧产生了戒备,于是开始培植亲信,意图篡位。‘八恺’、‘八元’空有贵血脉,却无实权,一直以来备受尧冷落,便成了他一个拉拢的对象。在众多亲信的推举继位后,他先囚禁尧,遂放逐并死太丹朱,年老后看见威望日盛的禹,自然就想到曾经的自己,于是也效仿尧,派遣禹去治,试图借刀杀人。所以你看,同样几件事,照先后不同的顺序组合在一起,便能得完全相反的结论。”

    这样别开生面的话语,大男还是一回听说,反复回味之竟有些痴了。

    关素衣轻笑一声,叹,“历史都是由人撰写的,所以难免带上撰写者的意志。正所谓‘成王败寇’,胜者芳千古,败者遗臭万年,然真正的历史究竟是何面貌,谁又能说得清呢?没准儿我与你阐述的这些‘真·相’,也不过是后人的恶意揣度罢了。但历史的迷人之恰在于此,对真·相孜孜以求,又对它疑团莫释,只能在午夜梦回得到些许满足。”

    大男细细揣她的字句,越发觉趣味来,不由赞同。“但是我觉得你的说法更为可信,也更符合常理。不愧为左博雄的世孙,果然学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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