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周王朝的开国皇帝一统天,已经过去了七百年多年。如今,当朝皇帝励图治,又延续着盛世。不足之事就是,今上膝只有五个儿和半个女儿,她没有女儿继承皇位。
“陛,妾有要事禀告。”六皇边的女官神匆忙,却又掩饰不住喜悦之。
“有什么好事这么着急?”陛正在批阅奏折,一般在这时候,没有要的大事是无人敢来打扰的。
“六皇来红了。”
“什么?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快传六皇的太医过来。”
“是。”
的医生、侍卫、掌事官等皆为女,而皇和男御的贴侍从、使佣人则是男。男女授受不亲,未嫁男多要避见女。而这些男,三年一换,极少数会留来侍奉终,大多数还是要嫁人的。
六皇就是前面说的“半个女儿”。今上的八个孩,前三位已然嫁,如今只剩后三位在里。三皇远嫁北方的可汗和亲,再不能和大家相见,剩的两位都是嫁给京城官家。
大周王室姓叶,大皇和二皇叫谨和诚,都是取的好寓意名字。等到三皇世,皇帝着急继承人,为他取名“顺妹”,可惜天不遂人愿,她依然没有得到能成为太的女儿。
从三皇到五皇,他们分别叫顺妹、招妹、迎妹,但他们都没有让母亲得到真正的女儿。直到不成正人的六皇世,太医说皇帝再不能生育,她才将一切作罢,给小皇取名为无妹。他不会有妹妹,自己也不会有女儿。
叶无妹天生有男人和女人的两官,但是太医不能断定他将来一定有女的生育能力,于是皇帝只能把他当作皇抚养。他今年十三岁,第一次见红,陛当然是喜不自胜。
“太医,我儿能否生育?”陛问。
“若来红规律,三年之后,小皇也许能和公主一般,为皇室延续后嗣……”太医说。
“好,太好了。”
“恭喜陛!恭喜六皇!”皇帝边的首领女官说。
“我儿如今还小,将来一定还能有更喜的事。”
难得有这么兴的事,皇帝带着玫瑰饼、枣泥糕、红豆汤、山楂片、番石榴等东西前去看望叶无妹。照规矩,女儿初次来,是要行一番庆祝的,比如吃红、设家宴告知家人。
“给陛请安。”叶无妹说。
“快起来。”皇帝亲自搀扶。
“妈妈怎么有空来看我?”
“这样的大事,我自然是要来看你的。但愿我儿争气,将来一定要为我生孙女,继承大周的江山。”
“可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现在为时尚早,过两年我再封你大公主。”
“是。”
对于在间突然的血,叶无妹当然是充满着惶恐与不安。血粘着垫着的布帛,虽然可以勤换勤洗,但到底还是不舒服的。六皇边有个伴读,叫唐胜女,是谏议大夫唐氏的独生。
唐谏议只有这么一个儿,取名“胜女”,一是希望自己的儿比别人家的女儿更优秀,二是弥补自己没有女儿的遗憾。照谏议大夫的打算,她希望自己的儿娶一个赘媳妇终留在唐家。
六皇的并不算是什么秘密,有人遗憾,有人疑惑。若他是真正的女人,那必定是太无疑。而现在,事似乎有转机,但一切都在未知之。
六皇生之后,皇帝迁怒侧室,她赐死了当时正得的三个男人。皇里面现妖邪,所以她才失去了原本该有女儿。这样的事,必须有人付代价。
叶无妹和唐胜女相一年多,两个人还算是十分要好。如今说叶无妹像女人一般见红,唐胜女陪在他边倒是生了两分不好意思。
“你会介意我吗?”叶无妹说。
“臣不敢介意殿。”唐胜女说。
“我也不知自己算是什么人。”
“不论殿是什么人,臣都会陪伴在殿边。”
“如果我以后真能当公主,那我就能和哥哥在一起了。”
“臣不敢妄想。”
“陛赏赐了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哥哥陪我一起。”
“是。”
公主们和皇们住在增成各殿,公主居东,而皇居右。公主大婚后在外开辟公主府居住,而皇则随妻居住。至于太,则是住在太。
皇后住在,皇帝离开增成后转而去看他。皇后年老衰,早已失,如今给皇帝侍寝的,多是那些新的才人、更衣之。皇后在皇帝边侍奉多年,皇帝自然是要顾念分的。
“臣给陛请安。”皇后说。
“讲这些虚礼什么,快起来坐。”皇帝说。
“臣听说了小皇的事。”
“皇室的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如果他能成为公主,那我就有了继承人……我妹妹那边,倒有些难办了。”
“二公主明大义,世也是忠心之人。她们都一心一意效忠陛,效忠大周的江山。”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保证什么。”
皇的妻叫王妃,公主的丈夫叫驸。王妃与皇的荣耀只能止于初代,其后人等同于其他官家后人。
公主开辟公主府后,同时也会得到亲王的封号,但嫡亲公主仍称公主,从继承爵位的皇孙女开始才称亲王。亲王封号可以代代由女世袭,亲王的丈夫也叫驸。
天暗来,唐胜女离返回唐府,给母亲请安过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这个年纪早该合婚了。但是唐谏议并不打算让儿早婚,心想着还要在等个几年。
不能太低,又不能是女,还要品行端正、眉清目秀,格不能太激烈,但也不能太温柔以至于没有女气概,最重要的是愿意赘夫家。一番筛选来,竟也找不到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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