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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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了清嗓,拿着架,礼貌地说:“喂,你好,请问是......”

    “嘟嘟嘟嘟嘟——”电话挂掉了。

    付行云:“......”

    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分钟,站起来踹了沙发一脚,把脚趾给踹疼了,单脚着,“嘶嘶”气,拿着手机躺在沙发上,脚翘到靠背上,气冲冲地再拨过去。

    手机一接通就是公报站声:“沿江西路站到了,请......”

    报站声渐渐远去,闻逝川了车,说:“喂,哪位?”

    付行云像是一气噎在了,不上不,吐不来咽不去,他翻坐正,说:“是我,付行云。”

    “嗯。”

    就这么一个字,多的没有了,付行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往说,他听到手机那有打火机打火的声音。

    付行云抠着沙发:“最近是不是有个网综找你,叫《左右之间》。”

    闻逝川回答:“是吧。”

    付行云觉得这天简直没法聊了,他脆一气把话全说了,省得说话说得像便秘似的。

    “好的一个网综,如果你最近没什么事的话就接一,一期才十几分钟,很省事的。”

    那的闻逝川一犹豫和停顿都没有,直接说:“我再看看吧,有事,先不说了。”

    话音未落,电话又一挂掉了,付行云看着手机,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半天回不过神来,像是一脚踩空了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是呀,就算他们以前再怎么好,那也是以前了,他们都分扬镳了整整六年,分别的时间比待在一起的时间还,分开的时候还吵得那么厉害,难他还心存侥幸,希望能在闻逝川那里得到什么特别的待遇吗?

    “帮助落魄旧人”这个戏码里面的“落魄旧人”变成了他自己。

    付行云也就失落了一小会儿,上就调整好了心态。他想起自己刚刚来a市的时候,到找拍戏的机会,还要打不同的零工,那时候的脸无比厚,被拒绝一次又一次也能不当一回事,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付行云想明白了,心里把闻逝川当成了一个要攻克的难关,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到了第二天,他又给闻逝川打电话,这次电话没有拨通。付行云直接开车到了沿江西路的公站,车就停在江边,车里广播开好音乐,睛盯着公站。

    反正也没别的事,车里空调开得低低的,车窗是防窥的,付行云也没什么顾忌,脱了鞋,脚架到方向盘上,翻好久以前放在车里的零,边吃边等。公车过了一辆又一辆,都没见到熟悉的影,付行云也不气馁,等待的间隙还去打了一次闻逝川的电话,没接通。等啊等,等得付行云都有些困了,地打瞌睡。

    忽然,对面的公车站有车到站了,从上面来一个穿着无袖白t恤大男人。

    付行云一就睡意全消,手忙脚地穿上鞋,关车门前还急急忙忙地把掉到车座底的墨镜捡起来带上,车也顾不上锁了,车门一关,趁着绿灯冲到对面去。

    闻逝川走得不快,付行云一就追上了他,叫住他:“闻逝川——”

    闻逝川一转就看到了他,俩人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四目相对,俩人都个,特别是付行云,还着能遮半张脸的大墨镜,过路的人都要看他们。闻逝川手上拎着个塑料袋,看上去有缺觉,满脸写着困。

    他回示意了一后不远的一栋居民楼,说:“屋里说吧。”

    付行云跟在他后上了楼,老式的居民楼,没有电梯,只能拾级而上。即使是大白天,楼里也有昏暗,斑驳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他们默默无言,一路上到了五楼,闻逝川掏钥匙来开了门。

    “不用换鞋了,随便坐。”

    付行云有些张地走去,不大的两居室,绿的老式地砖,墙刷成浅灰,家里有久不通风的气味。闻逝川把空调打开,将布艺沙发上堆着的几件衣服抓起来,往房间里一扔,坐来,开始吃东西。

    原来他拎的是外卖。

    闻逝川低扒了两又停住,好像才发现付行云站这儿似的,整个人都有恍惚,他说:“坐。我先吃,拍一个东西,熬了几天了,有饿。”

    付行云在沙发上坐来,就这么看着闻逝川吃东西。他一走来,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闻逝川的味给裹住了,这个味很难说清楚是什么味,也不是香也不是烟草,每个人上都有独特的味,闻逝川的味既像不动的山又像汹涌的海。

    见闻逝川快吃完了,付行云说:“我那天在电话里跟你讲的,那个网综,也邀请了我......我最近的况,不知你知不知,我缺这个机会的。节目组那边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果你不接,我这边也......”

    说着说着,付行云就有说不去了。

    这比想象要难堪许多,求任何一个人都比求闻逝川要容易得多得多。

    幸好,闻逝川没有奚落他,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他只是说:“好的,我看看。”

    付行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无地自容,只好说:“我去个洗手间。”

    他顺着闻逝川指的位置,了洗手间。小小的洗手间,收拾得净净,他也没真想上,就靠在门后,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摁了冲,开洗了洗手,去准备告辞了。谁知闻逝川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付行云走过去看他,茶几上的外卖盒都还没盖上,他窝在沙发里,闭着面的黑圈有重,眉微微皱着,可见的疲倦。

    时隔六年,付行云再一次这样静静地端详他。

    看他的眉他的,以前付行云最喜碰他眉尾的那颗痣,那个地方有他凸起的眉骨,眨的时候,那里的肤会微微颤动,如果付行云去亲他那里的话,他会闭上睛。

    闻逝川睁开

    付行云吓了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伸了去。他连忙收回手,说:“那我先走了。”

    闻逝川嗓音沙哑:“我送你。”

    “不用了。”

    付行云匆匆离开,觉得这间狭小的房有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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