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外面排队等待。
只是，看着这些群演的妆容，导演张清年的心
并不好。
近几年里，广电局给
的审
规则越来越严格了。
恐怖剧可以拍，剧里也允许有鬼现，但一些血腥暴力的画面，是没办法过审的。
等到了现在，国产剧里能现的鬼怪，差不多都得是正常人的模样，不可以缺胳膊少
，也不能显得太骇人。
同样的，这些鬼怪的行为也不能太过，
个血泪都不行。
每次想到这个规定，张清年就异常暴躁。
一个鬼，既不能
得吓人，行为也不能吓人，那它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只可惜，他一个人的看法，并不能影响到整个国家政策。
在这样的
要求
，剧组只能绞尽脑
，想方设法用别的手段来达成吓人的目的。
为了塑造鬼的形象，化妆师不得不给演鬼的演员脸上涂上厚厚一层白
粉底，
眶周围描上极
的黑线。
可这
妆容，第一次看还觉得有些可怕，等后面多看几次后，只会让观众觉得辣睛。
至于让这些鬼演员的动作？
张清年和编剧讨论了无数次，都想不还能有什么动作，是“本
不吓人，但又能吓到人”的。
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残生》就是一本主打惊悚恐怖的书。
如果不拍能让观众满意的恐怖氛围，他们的收视率会扑，
碑也会变差，最后整个剧就会沦落成被大众吐槽的三国产恐怖片。
为了这个事，导演张清年已经愁了很久了。
然而投资商那边完全等不了，《残生》又是个
门大IP，无数粉丝都在翘首以待。
在所有人的
促声
，张清年不得不赶
筹备开拍。
看了几化妆间里的扮鬼演员后，张清年失望地叹了气。
考虑到男女主那边已经快准备就绪了，他摇了摇
，转便要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张清年目光一瞥，忽然注意到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似乎是工作人员招来的群演，她穿着
生校服，静静地坐在化妆间外面。
她的模样很漂亮，可让张清年注意到她的，却是她通那
森的气质。
是的，森。
张清年想了无数个类似的词，比如“清冷”，比如“孤寂”，但最终，他还是认为“森”才是形容她的最好词汇。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一个人，在完全素颜的况，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能给周围人一瘆人之
。
这样的人，简直是演鬼怪的天才选手！
张清年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女孩的这状态，并非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哪怕是在熙熙攘攘的化妆室外，其他群演都有意无意地疏远了这个女孩，就好像她周围有一层隐形的防护罩一样。
见猎心喜的张清年没有丝毫犹豫，
上就走了过去，对着那女孩问
：“我是这里剧组的导演张清年，你叫什么名字？”
“张导，她叫林小棠，是我的妹妹。”
女孩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一个男人站了来。
也许是担心什么意外，那男人的神明显有些张：“她很乖的，过来后一直坐在这里没动过，请问张导有什么事吗？”
张清年看了那男人一，认来他是剧组里的男三，任绫。
“我觉得你妹妹有
天赋，想试试让她演一东西，”张清年也没卖关
，直接就开说了，“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一起过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男三在剧里恰好就被一个女孩鬼给缠上了。
让这对兄妹来演那两个角，倒也
好。
一个合格的鬼演员，可以为他的剧增添不少惊悚彩。
任绫一听张清年的话，就意识到林小棠被导演看了。
如果表现得好，指不定能拿到一个有几句台词的小角。
虽然想不通张导是怎么选林小棠的，但他没有迟疑，连忙拉着妹妹，跟着张清年过去了。
在过去的途，张清年还让助手把编剧喊了过来。
等人都到齐后，他随手一指，让任绫和林小棠自由发挥，演一段男三被女鬼纠缠恐吓，
到走投无路的画面。
在《残生》的原文里，有关男三的这段剧，一直是以女鬼的视线为主。
据书里的描写，男三总觉得自己在被什么东西盯着看，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令人
骨悚然的视线源。
最后，男三被吓得神经衰弱，躲在被里瑟瑟发抖。
可即使是这样，那若有若无的注视，依旧能透过被，落在他的上。
这段剧，原本是《残生》里一个亮描写。
那被时时刻刻注视到几乎要发狂的恐惧，曾经让无数读者胆战心惊。
可惜的是，用拍电视剧的手法，本拍不那如疽附骨的视线。
张清年和编剧原本是准备把这段剧砍掉的，不过，现在他们觉得，林小棠或许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
而结果，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在恐怖逃生游戏当了那么多年的BOSS，林小棠最擅的，就是挑动玩家的神经，引发他们的恐惧。
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想十几吓到人的方法，而这些方法，大
分都不需要借助血腥的外表或者残忍的动作。
得知了导演的安排后，她据自己的记忆，很快就想好了要怎么演。
于是，当任绫扮演的男三惶惶不安地躺在床上，将自己缩
被里时，林小棠就藏在他的被里，幽幽地注视着他。
等到任绫把埋
的那一瞬间，林小棠缓缓地抬起，与他四目相对。
面对全僵的任绫，她一一地，把对方拖被里。
他以为躲被里是最安全的，却不知他最害怕的存在，恰恰就在这里等着他。
看着这一幕，张清年无比激动。
他知，这个场景要是拍摄来，绝对能吓到一大批躲在被里看恐怖片的观众！
他转过，和同样激动的编剧对视了一，然后就挥了挥手，让任绫先带着林小棠走了。
看着导演几乎要
起来的样，又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的妹妹，任绫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张清年可是最近名声鹊起的新锐导演，他手里的剧已经捧红过好几个演员了。
这也是为什么，任绫拿到了《残生》的角后，会如此兴奋的原因。
虽然只是个男三，但只要他演得足够，是能有翻机会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见过张清年这么激动的样。
他混圈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不意外的话，他的妹妹……可能要红了。
第5章 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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