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 - 分卷阅读11

    迟钝，没发现对于他来说，我已经不仅仅是单纯意义上的哥哥。

    而我也习惯地还把他当成小孩，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19岁的男生和一个16岁的男生这样拥抱着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妥，而且其一个还很明确地表达过自己喜同。

    那天晚上晏睡得很好，可我没睡好。

    前半夜气供力度，得晏踹被，后半夜冷了，他就迷迷糊糊地往我怀里钻，我被他醒，扯过被把他裹好，脖被他搂着，勒得我难受。

    我觉得他烦，一边觉得烦一边又不想推开他，那觉拉扯得我睡意全无。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意识到事开始变得微妙的，天快亮的时候我才稍微有了些睡意，刚要睡着却被怀里的人给蹭醒了。

    16岁的男生会晨了，或者他当时可能不仅仅是晨的问题。

    晏手搂着我，一直在往我上蹭，那个位起得明显，让我觉得很别扭，再怎么亲密的兄弟有这样的行为也会受不了。

    我想推开他，叫醒他，但还没动作就听见他发细的，绵的，像小猫叫一样的声音。

    晏的脸泛着绯红，不知是的还是因为什么。

    说不知，只是因为我不愿意多想，事实上这事我理应比他懂得多。

    我怕叫醒他让他尴尬，一开始只好忍着，想着忍一忍，等他醒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结果我闭着睛装睡，他的反应却越来越烈。

    晏的手在我上摸，摸得我浑冒冷汗，不得不一把抓住他的手，睁开了睛。

    晏也醒了，神迷茫，半天没回过神，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红得像是番茄，直接用被蒙住，说什么都不肯来。

    “闷死你算了。”我从床上来，总算松了气。

    我没晏，自己去了洗手间，了厕所，反锁上门，低看自己的，恨得想骂人。

    我起反应了。

    我被晏摸得起了反应。

    如果说每个人心里都有邪恶的，那么这颗的是我爸，让这颗发芽开的大概就是那天的晏了。

    我站在洒，淋冷，用力地握着那因为他起的官，发了狠对自己死手，跟自己作对。

    当时我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最后蹲在冷哭了。

    这么说起来没用的，但当时心里满是厌恶，厌恶自己，厌恶我爸，也开始厌恶晏。

    等我洗完澡，调整好绪去，晏正坐在床上翻他的书包。

    他说：“哥，我给你带了礼。”

    “不当鸵鸟了？”我问他。

    他看着我笑，脸还红着。

    他递给我一个盒，包装，还打着蝴蝶结。

    我接过来，问他是什么，他说：“巧克力，跨年礼。”

    那天是那年的最后一天，晏是专门过来陪我跨年的。

    我们俩坐在床上吃完了巧克力，然后他才去洗澡。

    晏刚一浴室就来了，他没穿衣服，只探上半，又瘦又白，依旧像是营养不良。

    他问我：“哥，你洗的是冷澡。”

    他说：“你是不是那个了？”

    16

    扭转对一个人的看法是很难的，尤其像我跟晏这样的关系，我们认识时他真的就是个小孩儿，整天缠着我叫哥。

    如今他也是每天黏着我，哪怕不在我边的时候，也会不间断地发消息，开一个字永远都是“哥”。

    这一个字提醒着我，他是我弟弟，越是这样，在我心里他就越没法拥有其他的标签。

    就比如，直到这个早上他蹭着我发声，我才终于勉开始接受他也已经逐渐在成为一个有望的成年人。

    逐渐。

    因为他还没有成年。

    16岁的男孩其实什么都懂了，无论是主动了解还是被迫接受。

    “男人早上晨是正常的，”我尽可能装很平静的样，坐在床边了烟，“你快洗，等会儿去吃饭。”

    我背对着他，好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动静，我们莫名其妙地僵持着。

    后来晏去洗澡，我这才发现，这破宾馆隔音差到浴室里一丁儿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而自时的本没法被声盖住。

    我不确定我洗澡时究竟有没有发那样的声音，但晏的声音过分清晰，听得我皱着眉连两烟。

    晏来的时候说：“哥，这洗到一半就凉了。”

    这便宜的小宾馆，能指望它条件好到哪儿去？

    他就是气。

    他过来，裹着浴巾，哒哒地坐到了我边。

    晏说：“你现在烟瘾很大吗？”

    我叼住烟，从他手里拿过巾使劲儿给他发。

    滴得到都是，床单被都有了印。

    晏说：“哎，哥，你轻儿！”

    我看了他一，把巾丢还给他，让他自己。

    他贴着我，磨磨蹭蹭地发，问我：“你今天心不好？”

    我看了时间，给室友发消息，告诉他们我今天在外面陪我弟，原定晚上一起喝酒的事儿我就不去了。

    他们让我晚上带着晏一起过去，我想了一，回复：再说吧。

    我不太想让晏见他们，或者说，不想让他们见到晏。

    说不清到底为什么，那会儿我还想不通。

    晏这人很烦，从小就磨蹭，原本打算带他去吃早饭，结果因为他，从宾馆去的时候已经快午。

    那时候我比晏快一，他还瘦，穿着我的羽绒服明显大了一号，看起来很是稽。

    我带着他不不愿门的他走宾馆，打算在附近随便找什么吃。

    “我想去你学校。”晏说，“让我看看吧，以后我也考这里。”

    我都懒得嘲讽他，就他那成绩，单凭自己本事，辈也考不到这所学校来。

    但我最后还是带他回了学校，去了堂。

    晏说：“哥，你们学校真好。”

    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心里是有结的，毕竟考失利才落到这儿，但既来之则安之，慢慢也就接受了。

    “这炒饭好吃。”晏大大地吃着饭，嘴角粘了米粒，抬起来对我说，“哥，你看我给你表演特技。”

    他所谓的特技就是伸掉嘴角的米粒，完了再冲我一笑，看得我烦躁。

    那时候很明显的一就是，他现在我边我会烦躁，不在我边我也会烦躁。

    晏说：“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我低吃饭，心烦意。

    “他们跟我说你上了大学肯定会女朋友，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这都哪儿来的谬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