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祝荧心里咯噔了。
这里不意外是在山里,很难被其他人找到,也不容易逃去。
就在他悄然观察之际,有双沾满了泥的靴映帘。
那个混血居临地看着他,继而蹲了来:“别想了,车开不来,我也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这里。”
祝荧一言不发,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讲话。
过了会,胖拆了盒罐走去办公室,再骂骂咧咧地走来,手上的丝毫未动。
他坐到祝荧面前,问:“你要吃吗?”
祝荧这时候已经被扶了起来,靠在了满是灰尘的墙角。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这个Omega睡了两天才吃了大半碗米饭,现在饿得胃里绞痛,觉肚某个地方都跟着缩起来。
可是他没回答,闻着罐飘来的香气,冷淡地盯着前的地板。
“你的主到时候不太好啊。”蓝睛幸灾乐祸。
胖若有所思地看着祝荧:“他想吃的。”
他端着罐递到祝荧嘴边,祝荧厌恶地侧避开,然而碗沿就贴在他的嘴角,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在他心神不宁,难堪地要转回来呵斥时,胖把罐摔在了地上。
香味随即在仓库里散开,更加郁地萦绕在祝荧鼻尖。
祝荧蹙了眉,不适地往后缩了缩,再被揪着发被迫往前倾倒。
“你挡了别人的路,识相一,把易期的药方写来。”蓝睛。
胖附和:“是啊,否则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这类药的研发上市向来争分夺秒,彼此是同行也是对手。
尽一直以来没有突破,Alpha的易期治疗因为各原因,成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没能攻克的难关。
不过大家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这两年应该都有即将打破局面的知。
在无法用数字去衡量的利益之,有几十年如一日投的心血,放手一搏的赌气,以及错综复杂的投资与合同。
如果落后一截,鲜掌声被抢先揽去,功名利禄全都大打折扣。
即便对此淡薄,难免会意难平。祝荧设想过,没人喜这滋味,包括他自己也会不甘心。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人铤而走险。
不是哪个发了疯的研究人员,还是投资方,现在最要的不是凶手……
他问:“江楼心呢?”
“这时候了还有功夫担心别人?”
祝荧:“我要确认他的安全,再考虑自己记不记得方。”
见蓝睛摇摆不定,八成要考虑再三,他嗤笑:“浪费时间对你没好。”
蓝睛最终还是妥协了,松开了祝荧上的束缚,从背后拎起来,把人抛到了办公室里。
祝荧被推搡得踉跄几步,抬看到了江楼心。
江楼心也被结结实实地绑着,虚弱地陷了半昏迷,右边的胳膊弯折得不太自然。
他恍惚地半眯着,然后循着响声看到了祝荧,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
“来了以后不太老实,脱臼了。”蓝睛警告,“你可别学他。”
祝荧:“找医生给他接上。”
“不要在我这里得寸尺……”
“他是拉小提琴的,手不能废掉,你去想办法找医生,午之前我要看到,不然方的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祝荧转过直视着那双蓝睛,威胁:“到时候背后的大老板来问,我就说是你先不合的。”
蓝睛转就走,把他和江楼心关在了一起。
办公室的窗足足有三米多,就靠他们两个弱不禁风的Omega,外加其一个还脱臼了,本不去,所以他走得很放心。
祝荧仰着脖看向那窗,打消了从这里逃去的念。
就算让江楼心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很难不被外面的胖察觉,而且没第三个人扶着,也不可能踩得上去。
他:“对不起,连累你了。”
江楼心轻声:“别说这个。”
“我想想办法让你去。”祝荧。
“要去也是两个人一起,就我一个人跑了,那你怎么办?那两个人真的会打你的。”
江楼心说完,:“我认识那个混血,之前有人推荐给父亲使唤,被父亲赶了去。”
“有原因么?”
“他多看了爸爸几,被父亲说癞蛤蟆想吃天鹅。当时是在我的十六岁生日宴上,我切完糕没见他人影,就跑去书房找他……”
那时候的江锡脸不善,在江楼心打开门后,怒斥着教他离开。
他瑟瑟发抖,不懂自己错了什么,在外面偷听了一阵之后,就看到那个人被另外两个江家的保镖架了去,还给悻悻守在门的推荐者。
在读三的寒假,他听到江锡对许砚:“记得被我还回去的那个傻吗?从保镖变成了亡命之徒,现在在这里混不去了,跑到国外偷摸狗。我看人真是从来不走。”
而他确认过是十六岁的那一个后,记仇:“你为了他没给我唱生日歌!你会看什么人啊,就是吃醋,就是嫉妒人家得比你帅!”
因为场合特殊,被赶走的那个人满煞气,又相突,所以江楼心至今没有完全忘记面貌和气质。
“哎,说到这个,我的父亲和爸爸是你的才对,连着竹也该是你的,所以真的别和我歉。”江楼心,“我担不起。”
祝荧:“一码事归一码事。”
“婚礼之后裴慕隐有跟你和好吗?”江楼心问,“那天他跟孔雀开屏一样,要到你这桌来了,一直问顾临阑自己的发型有没有。”
祝荧:“你不问问顾临阑怎么样了?”
“不想问。”江楼心蜷缩着,半边很酸痛,想要调整姿势又不敢动,怕让脱臼的地方更加严重。
此刻境况那么差,命运被人拿,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没办法违心地说自己不恐惧,他恨不得一秒就从这里去。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更加不想问。
他:“我想自己去看看。”
祝荧沉默了,过了半晌,:“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实验室里忙,没关注他那边。”
“我和他打过电话,被枪抵着额的那。”江楼心,“和他发脾气,假装是被他伤了心,要一个人去玩几天。”
如果江楼心就这么人间蒸发,或失踪或绑架,肯定会引起江家的警惕,把祝荧特意保护起来,那样的话就丢了最初的大单。
如果是闹别扭去散心,有江楼心和顾临阑本来的矛盾在前,没人会多加怀疑。
江楼心郁闷:“我发过誓不会再骗他了。”
祝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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