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后仰着脖,脱力般地息了片刻。
温的白汽里,整洁熨帖的定衣服被血渍脏了,衣服的主人毫不在意,也本顾不上这。
裴慕隐想要把急促的呼声缓来,却没能成功,就沉默不语地望着祝荧。
祝荧重新聚焦起来的视线有些怔愣,失神地往前面看。
像是同样盯着裴慕隐,也像是透过裴慕隐看着很遥远的事。
过了两秒钟,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睛,再看到裴慕隐艰难地移开了目光,作势要后退半步。
祝荧率先了一步,在对方有所动作前,抬起手勉地勾住裴慕隐的脖颈。
他没什么力气,而前的Alpha卸了防备,任由他把自己往前面拉了。
裴慕隐晃了晃神,接着觉到稍许凉意——是祝荧的指尖拂过了他的尾。
难自己哭了吗?
裴慕隐后知后觉地想着,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发麻。
他电般地有了反应,试图回避却被祝荧制住。
祝荧:“是不是吓到你了?”
裴慕隐摇了摇,嗓音涩而沙哑:“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咳起来没什么觉,不是很痛,也不是很要。”
裴慕隐:“怪不得你要避开我,怪不得……”
“没人喜被看到这副样啊。”祝荧略显无奈地叹,“那么难看,梦到都会吓醒吧?”
指上的一涸,直到如同从未存在,他都无法相信是真的。
他真的摸到了裴慕隐的泪。
就在他想要收回胳膊的时候,裴慕隐反握住他的手腕,转而往上去,把手握在自己温燥的手掌里。
因为保持着原来微微弯腰的姿势,所以祝荧有刹那的恍惚,这像是自己在宴会上被邀请共舞。
“难不成你的觉不在你这边,全在我上。”
裴慕隐这么说着,:“我觉得很痛,很要,但是一也不难看……”
他不太自然地顿了顿,再:“你好不起来我才会睡不着。”
·
实验室的休息室是共用的,不过大老板手阔绰,安排了两个人一间。
其他人不知祝荧得了什么病,看他近期越来越容易疲惫和嗜睡,与他拼在一间屋的同学主动腾了地方,让他能够毫无负担地睡觉。
同学:“我平时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也不会熬通宵,就暂时和另外俩哥们挤一挤。”
他作为江楼心的崇拜者,近期心低落,这几天大概接受了对方要结婚的现实,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元气。
在实验室里他待的时间是组里最少的,不怎么用休息室,搬走时没收拾多少东西。
“谢谢。”祝荧。
同学打气:“真要谢我的话,赶神起来就好了。”
祝荧调侃:“我倒是可以送你一样江楼心的周边。”
“什么?!”
小提琴手并不是明星,没有所谓的周边,只能追着演动态看音乐会。
祝荧从书包里拿一张红的卡片:“……结婚请帖。”
同学捂住睛:“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我死都不会看的!”
十五分钟后,同学摆着喜帖,对上面的照片指指,与师兄师们凑在一起倒酸。
祝荧没有他们,记录完数据以后,听导师讲解接来的研究细节。
“那些学派争来争去的你不用,如果需要什么,我尽力帮你争取。”导师。
祝荧:“样本之后要怎么安排?”
“我想裴先生会听你的。”
本来很多人都为如何分糕发愁,或为不擅际的祝荧了一把汗,而最后,裴慕隐的解决方案简单暴。
所有全由他一个人资。
这笔费用堪称天价,非常人所能想象。然而裴慕隐付钱付得很快,向来难缠又苛刻的律师团也十分反常,连签的合同都是偏心于祝荧的。
就像是家里有矿不完,特意挖一送过来。
祝荧撇开:“唔,那再说好了。”
等到他去的时候,同学还在心有不甘地诉苦。
“凭什么啊,我读那会儿也是搞竞赛的,怎么就没有大佬看上我?!”
“但凡我知能分江楼心当老婆,我拼了命都得挤项目组,去荒山野岭熬个五六年。”
祝荧打断:“这可不是分的,他们早就认识了。”
同学狐疑地摸了摸,问:“你让我买檀香味的香,不会就是……”
祝荧不好意思地坦白:“你猜的没错。”
同学第二次抓狂:“多给自己积德好吗?!”
祝荧笑了笑,回到休息室吃药。
把药盒收屉里上锁,他嚼着香糖打开窗。
最近的风变了,树枝已经芽,草坪上泛着一层盎然绿意。
他将房间通风后,回到书桌前面翻了一会小说。
那晚裴慕隐匆匆过来,就是特意为了给他这本推理书。
一直以来,祝荧很喜这位作家。大学刚开学趁着有空去过签售会,可惜书店里闹得人挤人,他和裴慕隐排了一午也没能如愿。
这次裴慕隐在酒会上遇到了作者,估计也是记起了这件事,讨得签名还不够,又教人补上了留言。
祝荧摸过扉页上的字句,趴在书桌上睡了一会。
这次过了半个小时,他就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以后打开电脑,理了一午的模型。
难得可以保持时间的专注,祝荧借着状态较好,把送给顾临阑和江楼心的新婚礼完了。
铱的拉丁文原意是彩虹,不过它没有彩虹那么容易消逝,相反的很耐腐蚀。
祝荧去了隔的半导所借用雕刻机,在一块致密态铱上雕刻了木枝,上面遮着云朵状的棉糖。
婚礼的当天,裴慕隐看到他带来的这块金属,闷闷地笑了声。
祝荧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和裴慕隐多讲,跑去酒店门一看,顿送不手。
几乎所有宾客都是上,送过来的礼无一例外,全来自于各大拍卖会。
他心说,顾临阑之前被人赏识,如今得以跨越的岂止是英阶级。
他转想去把老爷留的古董翻来,却被裴慕隐阻止。
裴慕隐怂恿:“去啊,小雕刻家。”
祝荧:“……”
他不不愿地把礼给江楼心,江楼心很惊喜地接过去,捧在手里左看右看。
瞧上去很喜,但祝荧怀疑是看在裴慕隐的面上,故意装来的激动。
“小祝,这是从哪个大师手里讨的符咒吗?”江楼心真诚地问。
祝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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