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系统何其恶毒,安排她成为残害同类的“疾病之源”,让她在每一个白天,一无所觉地混迹在同伴之,到了夜晚,便控她的神智,令她穿行在不同的病房里,对无辜之人手。
被孔大折磨得疯疯癫癫的小年轻、死于脏腐烂的胡翔、昏迷不醒到现在还在试药的纪怀周、门外染上传染病的张晓楠、躺在面前的吴国平,还有素来照顾她、数次救她于危险之的苏瑛,落到如今这步境地,全拜她所赐。
她的双手,沾满了他们的鲜血,从到骨到灵魂,都写满了罪恶。
神世界轰然倒塌,祝真没有办法面对这样可怕的自己,更没有办法面对全心全意她的封绍、始终信任她的队友们,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江天策谨慎地将墙上的用柜堵死,走过来看着少女沾满泪的脸,叹了一气。
他卸背包和刀,双膝跪地,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祝真,不要哭,你听我说。”男人拿少见的温柔和耐心,觉到怀里温的不停地发抖,便渐渐收了怀抱,试图给她一儿安全,“就算这一切都是你的,你也不过是被纵着,在这个游戏副本里,扮演了一个反派的角罢了。这并非你的本意,游戏也只是游戏,明白吗?”
江天策本来是有些怀疑祝真的。
可看她哭得天崩地裂,他又释然,相信她不过是在不知的况,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而已。
他有预知能力防,自然无所畏惧。
只要没有在画面里看到她对自己手,他并不介意帮她遮掩,多刷一些好度。
等顺利离开这个游戏,附加在她上的危险元素自然会消失,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江天策从不觉得错手害死几个人,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祝真哭得声音嘶哑,浑都脱了力。
温的泪到江天策肌发的手臂上,很快变得冰凉。
她的尾通红,嘴发白,摇着:“不是这样的……游戏是假的,但里面的人,都是真的……还有苏瑛,她那么相信我,我却害了她……”
江天策心不以为然,却觉得她这样失去了倚仗、只能依靠自己的柔弱模样格外招人。
睛红得跟小兔似的,又又,从他的角度往,恰好能看见微敞的领一方雪白,沟吝啬地一光,看不分明,却又令人遐想无限。
结止不住地动,大好人底的恶狼蠢蠢动。
他伸带着厚茧的大手,有些鲁地帮她掉泪,指腹在腻的小脸上连,止不住意迷。
“真真……”低沉的嗓音变得暧昧黏稠,他低,悄悄嗅她颈间甜香,鬼使神差地想起躲在院办公室的时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见的那一枚暗吻痕。
如果是他,那么一无关痛的痕迹怎么会够?
少说也得重重地咬她,咬得柔的肌肤上现的齿印,好几天都消不去,咬得她像现在这样哭个不停,主动着喂给他吃,撅着求着他,才肯松。
不,齿痕也有消掉的一日,脆在她上纹个纹好了。
就纹他的名字,再绘上狰狞的鬼面或是骷髅。
罗刹与人,多么割裂,又多么香艳刺激。
心猿意地意着,江天策竟未察觉,面如死灰的女孩安静靠在他怀里,右手从腰间摸一把匕首,忽然毫无征兆地往自己心刺去!
“扑哧”一声,刀尖,鲜血四溅。
祝真被大的疼痛折磨得不过气,却狠着心,在江天策反应过来之前,用力握住刀柄,继续往要害推。
温的血奔涌,她一心求死,动作快得本来不及阻止。
可是,一未知的力量阻住刀锋前。
祝真冷笑,明白这是系统不肯让她这枚大好棋自寻死路,倔劲儿上来,偏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向对方宣战。
她忍着疼痛,腾另一只手,合力握住匕首,定不移地往更。
江天策终于手阻拦,大手覆上她的手背,也沾上到灼的鲜血,脸变得很难看,整个人从方才的异想天开清醒,厉声喝:“祝真,你在什么?!”
痛楚越来越剧烈,一波一波盘旋而上,刺激着祝真的神经,也影响了她孤注一掷的狠绝。
双手开始颤抖,使不上力气,她倒几冷气,撑着保持声线稳定,也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我不会让它得逞的,我绝不可能它手的杀人工……”
她松开手,拉着江天策的手掌,压住刀柄,恳求他:“队,杀了我。”
江天策觉得她这样的举动简直不可理喻,又不敢在这时候刺激她,更不敢随便匕首,加速血失,闻言咬着牙,一字一顿:“不、可、能。”
祝真闭上睛,两行泪,“只要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们就可以顺利去了,说不定苏瑛还能恢复正常……”
她已经找不到继续活去的理由。
如果今天夜里遭殃的人……是封绍呢?
如果明天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呢?
“不可能。”江天策又调了一遍,试图缓和她的绪,“事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距离夜晚还有好几个小时,你没有必要急着……”
“求求你……”祝真睫颤抖,声音因失血而变得很轻。
封绍那么锐,她的缓兵之计本拖不了多久。
如果不抓这段时间了结生命,等他知真相,一定宁愿自己死、甚至宁愿牺牲其他人,也要换得她的周全。
可那样的举动,完全违背他固守的良知和人的准则。
她想起她和林芳之间的谈话。
到现在为止,封绍从来没有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不到迫不得已,也绝不会伤害别人。
他的手上,还是净净的。
她最喜的,就是他的那份净。
不能就这么被自己毁掉。
她必须保护他。
见江天策并无手的打算,祝真想了想,使杀手锏。
“天策哥……”她艰难地转过,着泪看他,“帮我一次,好不好?”
江天策形一震。
先惊,再喜,后怒。
惊的是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称呼,就连杨玄明那个不知从哪里杀来的程咬金都可以轻松获得的称呼,在这时候,被她突然唤。
喜的是她叫来的嗓音柔又嗲,比他无稽梦听到的,好听千万倍。
怒的是——
他迅速明白过来,她在对自己耍手段。
她一直都知他的执念,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却故意装傻,到了这有求于他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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