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老婆婆尸的老三嘀咕:“妈的,这死老太婆怎么这么沉?”
老婆婆的上半倒挂在他前,散的白发垂落,发尾被鲜血染成猩红的颜,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
祝真尖地看见,在斑斑的血迹之,蜿蜒一细细的粉丝线。
她咬着牙,使全的力气将封绍扶起,不动声地往门边挪了挪,期间不忘继续和老大等人攀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你们也是午传送来的吧?到现在为止,杀了多少个原住民?获取什么提示了吗?”祝真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老三也嘀咕起来:“老二,算上这老太婆,你正好杀了十个人了吧?系统说什么了没有?”
六指的老二将剁骨刀扛在肩上,皱眉:“没有啊,系统一个都没放!妈的,该不会是耍咱们的吧?”
祝真在一旁挑拨离间:“不可能,系统从来不会在规则上手脚。是不是你打算独占线索,好提自己的生存几率?”
老二脸大变,骂:“放你妈的!老说没有就是没有!”
他转过,看见几个生死的兄弟同时投来怀疑的神,立刻慌了神,辩白:“我!老大,老三,老四,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瞒你们这个什么?”
老三不耐烦地:“别吵了,你们他妈的能不能先给我让让路,让我把这死老太婆扔去?妈的,压得我肩膀都麻了,也是邪门儿!”
“吃那么多饭,一个小老太太都扛不动?”老二拿他撒气,看清他腰间的东西时,立刻变了脸。
其余几人也发现了异状,表僵地死死盯着他。
老三浑然不觉,嘟哝:“你们怎么了?”
他低,和一个颈骨翻转180°的白颅大瞪小。
末世回(4) 团圆
只见已经咽气的老婆婆咙上的刀被密密麻麻的粉菌丝所覆盖,一棵手指细的菌株从她的耳朵里拱个,以可见的速度、变,撑开泽梦幻的伞盖,颤巍巍地晃了晃。
浑浊的球不正常地颤动着,好像底有无数只蛆虫不满于颅腔狭窄的隙,正在跃跃试着冲来,好寻找新的生空间。
脖颈扭转成人类绝对无法达到的诡异角度,她对扛着她的帮凶咧开着假牙的嘴,瘪的肤皱起,个和微笑十分相似的表,呕两声,嘴忽然张成“O”形,吐一粉红的箭雨。
不,那不是,是成千上万颗粉红的孢。
距离过近,再加上被老婆婆的异象所摄,老三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便被这些孢糊了满脸。
“啊啊啊啊啊!”他惨叫着往后退,跌倒在地,把装满了孢的老人甩到一边,惊慌失措地抓挠着脸上的肤,企图阻止孢往七窍侵袭,发的声音惨烈不似人声,“老……老大……救我!救救我……唔唔唔……”
因呼救而张开的嘴被见就钻的孢满,他着泪,看见老二越过吓呆了的众人,往他这边走过来时,睛里闪过希冀的光。
“二哥……救……”他伸右手,却被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横起锋利的剁骨刀,恶狠狠地劈了来。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圆的颅骨碌碌打了几个儿,惊讶与恐惧的表永远凝固在脸上。
正在新的寄生狂的孢们知到生命的逝去,一般从孔里涌,在地板上爬行了几厘米,便纷纷枯萎,变成铁锈一样的红褐尸。
老二狞笑一声:“兄弟,反正你已经没得救,不如在被完全寄生之前,尽最后一份力,帮我们大家提供条线索。你在天有灵的话,可别怪到二哥上。”
他转看向同伴:“怪不得刚才没有收到系统的提示,原来这死老太婆早就被孢染,不算原住民。系统说,这玩意儿更喜攻击机能虚弱的人,要不咱们把这小带上,当个引火力的保命符?”
老大脸沉了沉,却没有对他的举动任何指责,而是拿起防护装备,动作迅速地将自己武装起来,用手指了指封绍,发号施令:“赶快收拾收拾,我们离开这里。老五先去开车,我拿资,老四背着他,老二断后。”
听到他们打算把封绍当饵,祝真底闪过寒光,却装作一副激涕零的样,将自己和封绍的脸重新保护好,在老四的帮助,把仍然昏迷不醒的男人扶了起来。
说话间,躺在角落里的老婆婆以扭曲的姿势爬起,左边肩膀斜吊,两条往打着弯,拖拖拉拉地向他们走来,像位风的偏病人。
走了没两步,一颗球毫无预兆地掉落在地,粉的菌株从眶里,妖娆靡丽地撑起大伞。
老大弯腰扛起装满资的背包,喝:“走!”
老四背着封绍,祝真跟在后面,扶着他的后背,老二眯着睛打量了两老婆婆,并不打算和非人的生碰,于是往地上啐了一,跨门框,抬手打算关门。
就在这时,老大迈两条台阶的脚撤了回来。
他的表变得很难看,在手电筒发的幽微光线里,目光直直地瞪着拦住去路的男人。
那男人五大三,肤微黑,相很憨厚,年纪也就二十的样,后拖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
他的左半边脸被菌丝完全占据,右半边却还是净净的,像京剧里的脸,透着说不的诡异。
看着台阶上的众人,他的右脸搐几,个朴实的笑容,态度友好,像是还残存着神智,左边完全成熟的菌株却扑簌簌往掉落粉红的孢,在地上聚了一片。
和瘦得包骨的老太太不同,面前的男人足有一米九,格也健壮,上又带着无数致命的孢,一看就很不好对付。
更不用提,前有狼后有虎,后面还跟了个刚刚僵尸化的老人。
老大咬了咬牙,将珍贵的资贴墙放在地上,从腰间摸把开过血槽的匕首。
剑弩张之际,祝真忽然想起什么,上前一步,跟他低语了两句,借过他手里的手电筒,照向男尸的脖颈。
果不其然,那里有一颗圆圆的黑痣。
她试探地喊了句:“阿东?”
男尸果然有反应,歪着看向她,右半边脸又开始笑,嘴里发孩童般的呓语:“…………”
楼上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婆婆从里面探半个,扭曲成爪的手来势汹汹地往老二的后心抓去,却在听见男尸声音的时候,顿住动作。
残留的球疯狂地转动着,往看去,望见生前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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