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我明明只睡了一天……怎么会……怎么会是三天……”
“什么?”祝真听不真切,见邹佳佳脸上有冷汗滴来,掏手帕递给她,一脸关切,“佳佳,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邹佳佳挤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声音艰涩:“没、没什么……”
祝真满腹狐疑,故意提起昨天的不愉快:“你昨天对我态度好冷淡哦,我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你,回家之后难过了很久……”
“啊?”邹佳佳表更加慌,“对、对不起……”
她抓了祝真,问:“我昨天还什么奇怪的事了吗?我……我上语文课的时候,有没有……”
“语文课?”祝真歪了歪,看邹佳佳的神越发探究,“没有什么呀,你在课堂上表现很积极,主动回答了陆老师的问题。哦,对了,你后来好像还请陆老师帮忙补课,整个晚自习都没有回来。”
少女哀柔不安的脸现了一瞬间的扭曲,变得沉可怖起来。
她重复:“补课?”
祝真。
接来的路程,邹佳佳不再说话,有些神经质地咬嘴,一会儿捋发,一会儿两只手握在一起,扭成麻。
快到教室门的时候,祝真想起书包里躺着的那封书,将书给邹佳佳,打破尴尬的平静:“这是裴言让我转给你的。”
邹佳佳神思不属地接过,连看都没看,就了书包夹层,低声:“你帮我跟他说,我不喜他。”
说完,她急匆匆了教室,坐在座位上发呆。
祝真替邹佳佳给裴言发好人卡的时候,少年虽然有些失落,却并不意外,客气:“谢谢你,祝真。”
他扭看着少女忧伤的恻颜,无比惆怅地叹了气。
祝真摆八卦姿态,跟裴言聊起自己的猜测:“你说……佳佳是不是有喜的人?”
裴言飞快地看了她一,个噤声的手势,从笔记本里撕几张纸,给她写起小纸条。
【我知,她喜陆老师。】语气十分肯定。
猜想得到验证,祝真拿起笔,唰唰回:
【那你为什么还给她写书?】
裴言:【不死心嘛。再说,她和陆老师没可能的。】
祝真:【陆老师结婚了?】
裴言:【没有,听说还没对象。不过陆老师比她大那么多,学校又严禁师生恋,我觉得我还有机会。】
青期的男孩,颇有为了屡败屡战永不服输的劲。
看老师走来,祝真止了,认真听课。
这两日,坐在被同学和书本围绕着的教室里,着永远也不完的题目,祝真经常生岁月静好的错觉,好像自己在一个无比真实的正常世界。
在这世界里,她不需要担心边家人突然变了副面孔,不需要害怕因为某离奇的原因惨死,也不需要忧虑随时可能发的任务与即将到来的残酷考验。
但她当然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完试卷,时间还剩十分钟。
祝真腾心思打量班上首饰的同学。
她不知对手是男是女,但既然她拥有了耳钉这样的联络工,想必对方的上也拥有某个饰品。
可是,来回看了一圈,个个都有嫌疑。
十七八岁的女孩已经有了的意识,耳朵上着耳钉或耳坠,发上别着发夹、束着五颜六的发绳,有几个还带着项链和手链。
即便是男生,如裴言这样个手绳或者护腕的也大有人在。
祝真哀叹一声。
毫无绪,怎么办?
上始终悬着一把达克利斯之剑,她不知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落,扎自己个透心凉。
可她除了细心观察四周动向,默默等待,别的什么也不了。
午最后两节课,依旧是语文课。
这一次,陆铭远老师又了邹佳佳起来回答问题。
可奇怪的是,她走神没听到题目不说,在陆老师重复一遍之后,竟然答不上来,磕磕,不知所云。
男人皱了眉,邹佳佳说话便更加不畅了,睛红红的,像是要哭。
陆老师批评了她两句,听见课铃响,了课堂上的收尾工作,拿着教案离开。
邹佳佳犹豫了会儿,追了过去。
祝真表凝重,拿起手杖想要跟上,冷不防被人撞了个趔趄,差儿摔倒。
对方扶住她,她抬起,原来是坐在最角落里那个黑黑的男生。
男生似乎没有什么和女孩相过的经验,反应过度地松开手,局促地歉,显得很木讷,有些笨拙。
祝真有些着急,摆摆手说了没关系,越过他往门外走,却哪里还能看到邹佳佳的影?
她直觉自己错过了关键信息,难免气恼,跺了跺脚,转过又差儿撞上跟过来的大个。
男生声音哑:“你、你真的没事吗?”说话的时候,珠动,愣是不敢看她。
祝真瞪他一:“你跟着我嘛?”态度带了儿迁怒。
男生也不生气,了衣角,鼓起勇气:“你要去什么?我、我帮你吧。”说着还目带同地看了看她的右。
祝真自尊心,最讨厌别人的怜悯目光,闻言恨不得翻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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