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十足的盛气凌人,“过来。”
“不去。”丘机脖一梗,决不从,振振有词:“有话说话,没话就专心走路。”
余蔓眯了眸,倒也快,“好,我过去。”
她一脚浅一脚地快步冲到丘机旁,拐往地上一跺,“我腰疼也疼,走不动了,你背我。”
丘机大骇,结得差说不话来,“凭、凭、凭什么?”
“就凭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你害得。”
丘机扶额,痛不已,这件事的确是他理亏,但是有些话,他不吐不快。
“我都把你安置好了,你自己瞎胡闹,非得吊起来睡......”
“你让我睡地上,万一有老鼠,啃了我的脸怎么办?”
丘机愣了愣,忍不住笑:“我躺了大半宿,也没缺鼻少睛,哪里有老鼠。”
余蔓丢给丘机一对白,冷哼:“你煞气重,还厚,老鼠才懒得啃你呢。”
丘机一气,用力抿了抿嘴。她这般奚落他,换从前,他定然要与她理论一二,可是这一次,他一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很好笑。
二人嘉兴城垣,从昨日到现在,他们还没正经吃过饭,于是,余蔓带走醉楼,说要八菜一汤,把昨天的补回来。
今天是唱曲儿的小娘登台,虽然饭已过,但醉楼一楼大堂仍人满为患。
“二位一起?”小二迎上来哈腰,笑容可掬,吆喝:“楼上请。”
丘机环顾大堂,没找到空桌,他面犹豫,低声对余蔓说:“要不......换一家吧。”
小二生怕客人走了,忙接:“爷,楼上有位置,楼上靠窗靠天井都有位置。”
余蔓看着丘机,冲楼梯的方向努努嘴,“上楼嘛。”
这家的蟹粉狮、鱼豆腐汤非常好吃,她不想换别家。
丘机沉,神带着一丝挑剔,瞅瞅余蔓的脚和她那烧火似的“拐杖”,表仿佛在问“你行吗”。
四都是人,他不可能背她,最好也别妄想他会扶她。所以,还是换一家吧,吃顿饭而已......
余蔓挑眉冷哼,一副“让你失望了”的模样,她把木往丘机怀里一丢,大摇大摆地上楼了,姿婀娜,步伐稳健,丝毫看不骨受创的痕迹。
二楼空的,余蔓挑了靠窗的位置坐,利地报一串菜名,小二重复了一遍,又请丘机示,丘机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地了。
余蔓扒着窗台,往楼看,“喂,你说那个老不正经会不会也在城里?”
丘机皱眉,“哪个老不正经?”
“就是昨天半夜,跑来小曲儿的那个。”
丘机愣了愣,地追问:“他怎么不正经了?”
其实他关心的是她后来的遭遇,东邪是否有对她不利。
余蔓以为丘机向着坏人说话,拍桌忿忿:“他都把你了,还不是不正经?”
丘机神一震,心嘭嘭直。他狼狈地闭上,低眉心。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奈何,不止他一人了嘴。
饭菜陆续上桌,丘机筷前,犹豫片刻,末了,淡淡开:“蒙古你就不要去了。”
余蔓把得最好看的夹到自己碗里,“为什么?你也不去了?”
“我去,你就不要去了。”
余蔓一怔,筷戳烂了。
这一顿,莫不是散伙饭?他们以后还会见面吗?再见面,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
丘机以为余蔓会说什么,没想到她一言不发,只顾埋吃饭。丘机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说不清到底在失落什么。
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气氛压抑。餐后,二人走醉楼,面对车龙的街,二人皆有些踌躇不决。
余蔓心想,这回别让他抢了先,就由她来开告别吧。
突然,街上一阵异动,行人争相往路两旁拥挤,个个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一辆载着棺木的车缓缓经过,跟车的六个人,伤的伤残的残,形容枯槁衣衫褴褛。
“小莹......”余蔓失声惊呼。
韩小莹扶棺而行,听到街边有人唤她,恍惚抬起,看着余蔓愣了愣,掩面痛哭起来。
....................
江南七怪到达蒙古,很快便找到了黑风双煞的巢。一场恶战,梅超风毙命,江南七怪也付了惨痛的代价。
张阿生为护韩小莹而死,全金发被陈玄风扯断一臂,韩宝驹瞎了一只。兄妹几人自知无力再战陈玄风,果断离开蒙古。
回江南的路上,陈玄风尾随其后,像猫戏老鼠一样,带着恨意扰不断。
张阿生的后事,余蔓和丘机自然也要参与。
葬那天,韩小莹悄悄拉住余蔓,“包,铜尸肯定会来,你和丘小心。”
铁尸梅超风大概是练功练了岔,双不良于行,又一时疏忽大意,才被二哥的铁扇割了咙。铜尸陈玄风武功极,纵然他们兄弟齐全,也不是对手。
“除恶务尽,他能来,倒是省了我的心。”
第92章 我吃盘生米
坟茔落成, 丘机在墓前诵经, 为张阿生超度。
陈玄风现了,他肤焦黄,鬼气森森,上来拍一掌轰向张阿生的墓碑。
“时辰到了,你们也该上路了。”他声笑。
余蔓、柯镇恶和朱聪三人最先发动,飞围了上去。丘机正对着墓碑,需要避开陈玄风的掌力,所以晚了一步。
陈玄风修习摧心掌和九白骨爪已有小成,手毒无比,他自认为杀江南七怪这几个老弱病残易如反掌, 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从蒙古到江南,路上他一直以折磨他们为乐。
今日,陈玄风决定手复仇,没想到杀来个余蔓,让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陈玄风发狠吐了唾沫, 转便走。老贼柯镇恶请来手坐镇,这手是个难啃的茬,早知如此, 当初在河追上这几个废的时候,就该直接杀掉。
不过没关系, 让他们多活几日也无妨, 杀他们的机会和后面的日一样多。
追逐, 柯镇恶和朱聪先后掉队,陈玄风看到前面有片密林,暗好运气,发力飞奔,一跃投密林,企图借此间摆脱余蔓和丘机。
“呵......”
陈玄风听到后袭来一声轻笑,接着,前虚影一闪,年轻的女凭空现一般,拦住了他的去路。
余蔓举起弯刀,从容地检查刀刃,又望了一天,幽幽叹:“说遗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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