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献会
风过香拨音
暗语频传秘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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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少爷梦戏蝶之时,兰陵城的另外一角,一场彩舞乐正在上演。这是一茶馆的的小院,四周是引渡天光的敞式围筑。
一位舞袖翩然的彩衣女,正踩在藤条悬吊的舞板之上,钗泪滴坠,手捧琵琶琴,脚踏胡乐声,声声击空明。她边舞边奏,袖的红绡,飞扬在众人昂起的。她侧眸翘盼,婀娜的腰肢,随着频足的振踏,而扭摆旋摇。
她就是鼎鼎大名的乐坊首教——叶三娘,今儿个是她在“金玉茶楼”每月一度的现演。那些个结瞠目的捧场客,若是想亲领略三娘的风姿,只有赶在这个日里,缴了重金的茶钱,挤在攒动的人首,观望、振腔呐喊的份儿。
可有一个人不同。
“三娘!三娘你怎么停来了啊!是我们给的茶赏还不够么?不够再添!再弹一曲,再一个吧!好不容易能见你一面,求你别停啊!”底的观舞客,响起急切的促,接着无数附和的人声又扬起来。
痴三娘舞乐的,多是膀、嗓门大的汉。他们多半是瞒着家婆娘前来、掏了重金为她来捧场的。
一声过一声的音浪,让垂眸俯视脚众生的叶三娘,到既鄙夷,又怜悯。呵,那些个可怜男人的痴态,就像是垂着哈喇的豺狗,瞧不见半分的优雅。
这时她忍不住蹙眉忖:那人怎么还不来?今天该是约好的“献”的日。那人若是在这里,他看我的神,定然与那些人不一样……
正如此想着,角便瞥见一个立在瓦檐上的人。
他好似从天而降的一芒!束的墨发,扬洒在晴空的湛蓝与拂袖的清风之间。玄的衣袂翻飞,他提起嘴角,邪肆地笑了一。恰有一灿的逆光,勾勒他帅气的颌线,将这男人的尘俊逸,描摹得清晰——如若众生皆是灰黑的齑粉,那这人便是三娘、刺目的烁金。
是鹧鸪哨——她在等的人终于来了!
三娘像是被喂了一颗心,立刻提振舞步,将五指急急拨在五冰弦之上。
起初,是鹰击空,一声开山震岳的音,掀启了新一波的乐阵。
——指击第三弦,意味着今日的“献会”,将于茶馆第三层、天字号房的某一间举行。
随后,是杨柳风摆,三指扣弦,反反复复回在三四五弦之间,好似一树碧玉垂堤柳,迎着风,款款摆风。
——鹧鸪哨在心间暗数,三音连串,总共回溯八次,故而今日“献会”的地,将设于天字第八号房间。
最后是涛涛不绝的江,从琵琶的弦波之上涌来,低音犹如共升的一皓月,浑厚纯净;音则如穿月过的一羽飞鸥,悠然渺远。
——叶三娘以特殊指法捣江波,将更为隐秘的消息向着鹧鸪哨递来:参会的人里鱼龙混杂,有些人尚且摸不清底细,你要小心!
鹧鸪哨对叶三娘的好意心领神会,他抬起臂,将方才随手摘的一枝红杏叼在,又以燕行轻功飞而。当掠过三娘边时,他微转过,魅惑一笑,顺势将红杏,了叶三娘的发际。
三娘被那心邪笑给慑住了魂,舞步凌了七分,指音弹错了一个。但好在转醒及时,着红的墨黑发辫,遂甩得更加喜了……
*
天第八号房,一场秘会正在行。
来的这些人,皆是从兰陵城外、方圆三百里的各城各邑、赶来支援的义士。他们大多蒙着面,但也有像鹧鸪哨这样艺人胆大,真人不怕相、相了也逮不住的豪侠。
他们聚在此地,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将劫富济贫、伸张正义所得的各项资钱款,到锦州城“卓峰当铺”的罗掌柜手里,由他代为兑成善款,统统转到灾民手里。
赠人香,手有余韵。若是那香里还萦着善意,则自是香上加香,香飘十里了。故而这个义贼会,被冠以“献会”的暗称,于于理都妥帖得很,还颇蕴着几分雅意。
而献会成员,之所以挑在这个时辰地碰面,一来是因叶三娘也是秘会的一员,且还是兰陵分舵的牵线人。二来呢,也是为借她的红火人气,掩人耳目。否则,四面八方来的十几号人,一涌了同一间茶楼、躲了同一间房里不来,难免惹人生疑。
此时,外人声鼎沸,他们若想商议什么,也不惧隔墙有耳。再说了,大家伙儿都专注看女呢,谁有那闲工夫,盯着包间品茶的几个老爷们儿瞧啊?
鹧鸪哨推门去,议的人们纷纷收了声。十多个颅一齐转过来,望向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现的“兰陵第一盗王”,看他带来了什么宝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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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鹧鸪哨和叶三娘的暧昧。
首先,每个篇里大概都需要一个敌来撑台面。
其次,鹧鸪哨是一个类似风盗帅楚留香的人,不过他比楚留香可能还要调一。他不喜叶三娘,他随随便便送个,就是撩一撩耍帅,他TM就是手贱!他后来真心喜上的,当然就只有白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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