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攻】二度梅 - ai怜

    这趟跑商果然因为风雪耽误了许久，年夜你没能回到许府，而是在临城的一间客栈里留宿。和同队的伙计们在楼草草吃过年饭后，你便回了自己的屋。你在饭桌上被劝了不少的酒，此时此刻脸颊发，脑袋也乎乎的，但楼那一连串响亮的鞭炮声让你没法睡，你索开了窗想要透透气。

    冷风到脸上让你清醒了些，你扒着窗柩向楼望去，竟是一片火树银的景象。

    今夜是没有宵禁的，楼有许多人，男女老少，穿着新衣裳，相互簇拥着填满了整个街。你离得太远看不起他们的面孔，却也知他们都是笑着的……

    真好呢，年夜能和家人们一起。

    许府娘亲怕吵怕麻烦，府过年是不会放烟的，不过可以去庙会上看，但孩必须的又大人带着才能晚上门。爹爹死后便没人会带你去了，后爹疏远你，佣人们自然上行效，他们虽不敢明面上对你不敬，却也无人主动对你亲善。你已经好几年没去看过年夜的烟火了，你总是吃了年饭便回到自己院，替爹爹烧纸钱守夜。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那冷清，可现你不自觉的了指尖，有些羡慕。

    不过好在不合时宜的伤只是那么一小刻，升上夜空的烟在你前炸开，引了你的注意。五光十的烟火在你前现一片斑斓的光影，到令你屏息，就连空气弥散着的硫磺气味也不让人觉得刺鼻了，反倒有些。只是闹的年夜里，在这窗边赏烟火的只有你一个人，若是有人能够陪着便更好了，这样的念自然而然的冒来，让你想起了夫。

    他如今在屋里些什么呢？虽然小云大约会陪着他，可在那个冷清的院里，听着隔墙外院的一片声笑语，大约也会觉得寂寞吧。想到这里，你微微皱起眉。

    关于夫的事，门后你不止一次想起，即便心里明白他利用过你，算计过你，你却仍是想念他，抑制不住。

    了远门才发觉原来他的眉目浅笑，他的举手投足，温和轻语全都印在了你的脑海里。你想你大约是喜上他了罢，自己的夫，带着淡淡早梅气味的男人，让你眷恋也让你牵挂，只是可惜，他对你却没有心。

    想到这你沮丧的低，视线从天空的烟火落到自己的指尖……

    直到年初三你才回到府上，门的时候已是夜，宅里的人都睡了，娘亲没来迎你，这在意料之，并不让你失落。可却有人在门等你，是小云。

    “三小！三小！”他扑通一跪在雪地里。你还没开，他的便磕了去。

    “……发生什么事了。”你站在门，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安在迅速扩散。

    “求您救救少爷吧！”他抬抱住你的，哭的上气不接气。不知为何他的嘴角有一条的疤，额一片青紫。

    听小云说，今年的年饭，夫是了院来同家里人打照面的，但也只坐了片刻便离开了正厅，却不巧被二在廊上逮住了。年夜里二酒喝得太多，撞见的时候看着已经不太清醒，加上前段日里被罚的怨气，竟在小院里便同夫拉扯起来。小云想去拦，却被结结实实赏了两掌。然后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她去扯夫的衣服，动静很大，惊了旁人。

    后爹听了声过来的时候，夫的袍已被拉掉了大半，一对夫妇被抓个正着，府上立刻炸开了锅。

    年夜里闹这样的丑事，连从来不后宅琐事的娘都震怒了。

    小云告诉你，二和夫被用了家法，一人挨了三十鞭，二关回了自己屋，可夫却被罚跪祠堂，已经里面待了两天了。后爹存心让他死，不许人送吃，连都不许给。

    “昨晚上我去敲窗想偷偷给他，可少爷他不应我了，三小求您救救他。”小云额上的伤是他在娘好后爹的院外跪来的，他们非但不开恩，还嫌他闹腾将他赶了来。

    小云只是个人，他没有办法，没人愿意揽上这个麻烦替夫求，听闻你今日回府，他已经在门等了一整天，整个人冻得一气而都没有了。

    “三小，求您……”他哭的厉害，泪和鼻涕都了来，这得松开手不敢再蹭你的外袍。

    你闭上睛又睁开，得像是被绳勒住。无论如何，他的事你是没法不的，哪怕忤逆后爹，哪怕同娘争执。只是好在现在是夜，压你一的人都睡了。

    你直径去了祠堂，明明夫跪在里面，透过窗却看不见里面有烛火，倒是门外有仆守着。

    “开门。”你不想同他们废话，命令。

    “三小，老爷……”见来的人是你，守门人为难的神。

    “一切我担着，给我开门。”你一把从他腰间夺过钥匙，径自开了门。

    里你一路上念想着的那个人躺在地上，祠堂里了檀香的烟味，一意都没有，他上竟只有一单衣。

    “夫！夫！叶清！”你蹲去抱起他，跟冰一样冷，额却发，虽然还有呼，可无论你推摇还是喊他名字，俱都没有回应，让你心疼到咙发哑，几乎说不话。

    你和小云一起将夫抬到你的房间，将他的那单衣脱了，用净了，又往被上的鞭痕上抹了药，晾后裹了你的被里侧卧着。你怕他这姿势不适，便也脱了外袍上了床，让他枕着你的大。

    “小云，去让厨房煮糖。”你用帕替他敷着额，吩咐到：“厨睡了也叫起来，只说是我要，别的不用解释。”

    “好的。”小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抹了一把脸跑去了厨房，屋里只剩了你同夫。

    你细细拭着床上人的脸，睛一刻都不想离开他。夫比你离开之前更瘦了，原先就摸不到什么，如今脸颊也微微凹陷去。他的底一片青黑，嘴也裂了，明明你离开只才大半月，他却被折腾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

    前一个时辰小云像是倒豆一样，将什么都同你说了。二的小娘哭着求娘亲放过女儿，于是她便只是轻轻挨了几。了夫明明是被迫，他占着理，却一声不吭跪在那里，也不替自己辩解一句。

    夫的这般模样，让一些原本不太想回忆起的事冒了你的脑。

    他似乎从来都不会为自己多说些什么，死的那日也是。夫好容易有了，她却去街寻小相公，夫被屋里人劝着去找她。原本只是想将她带回来，可不想推搡之一齐从楼梯上了去，了祸事。夫的孩自然是掉了，运更不好，磕在楼梯上撞塌了后脑壳。

    后爹听了死讯失了心疯一般，将病榻上的夫扯着发拽床，家里人都是在的，你也被人群带了过去，那个时候他也是现在这样，面苍白如纸，却安静的像是快要消失一般，跪缩在床脚捂着自己的小腹，却连泪都没有。他总是这般模样，独自一人忍受着一切，人还在，心思却早便死了，什么都不太在意了。

    “三小……”小云却在这时端了碗回来了，厨房还算识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