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亮
榭亭台,炎炎的风得蝉都不耐烦,怏怏叫了几声又很快偃旗息鼓,荷叶上的蜻蜓停了一瞬,飞快地往树荫去。
好啊。
这样的天气,分明到了伏夏时节,怎么可能是三月三。
郑拂正坐在阑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四周看,她紫的裙摆逶迤而,淡粉的鞋面离面只有寸许,像将要坠面的月牙。
这是,郑王府的榭亭台。
“叮当当……”雪白的皓腕微动,银钏脱相击,发了清脆的声音。迎面的风拂在脸上,梅煞瞬间灼,郑拂蹙了蹙眉,心里却有个莫名的念。
她好像,在等着什么……
湖石上通透的孔透湖面粼粼光,两影在这耀的光线逐渐显现,投到榭地面,像是白幕里框定的影人偶。
有人来了。
郑拂连忙回,见到两个量相近的小姑娘突兀现,她们约莫八九岁,梳着双鸦髻,正坐在石凳上,低玩着翻绳。
这两个小姑娘应当是双胞胎,上襦裙款式一模一样,颜却不同,一个是的鹅黄,一个是清新的葱。
日光太大,两个小姑娘的脸如同化的油,只有白茫茫的一个廓,五官丝毫看不清。
“,到你了。”鹅黄襦裙的小姑娘声音甜甜糯糯,听着十分讨喜,她稚的手指在网状的绳一挑一伸,瞬间结成一个蝴蝶形状的绳来。
葱襦裙的小姑娘的手指有些局促地在蝴蝶红绳上面轻,却无从手,“我……我不会……”细细的声音如同蚊呐,不仔细听本不知是她在说话。
鹅黄小姑娘没说什么,手指翻飞,绳在她手灵活地变化不同的形状。她脆生生:“,明天我们一起去寺里祈福,好吗?阿爹阿娘说,那个寺可灵了。”
葱小姑娘认真看她动作,低着的忽然仰了起来,接着又缓慢地摇了摇,声音又细又慢。
“我……不去了,阿爹还有阿娘,他们……都不喜我……”与鹅黄小姑娘相比,她的木讷又呆板,说话也毫无朝气。
多愁善好像从来不会属于着的人儿,鹅黄小姑娘言语尽是天真,“不会的,我们都是阿爹阿娘的女儿,他们怎么会不喜你?”
“可是……”
“别可是了,好,你就答应我吧,我一个人去那里多闷啊。”鹅黄小姑娘似乎天生就知如何撒卖乖,双手搭在葱小姑娘脖颈上,轻轻晃了晃,手上银白的脱叮叮当当响,好听得。
葱小姑娘不知所措,只好轻轻了,鹅黄小姑娘一把抱住了她,“一言为定哦。”
榭外面传来娘焦急的呼唤,渐行渐近,“郡主,您这是去哪里了?王爷王妃吩咐过,您不能跑,可真是要急死老啊。”
郡主?坐在阑上的郑拂晃了晃神,难,这两个小姑娘,其一个正是原主吗?
听到声音,鹅黄小姑娘仓皇丢绳,攥起葱小姑娘的手,从石凳上跃,呼有些急促,贼心虚:“我们快回去吧,等会娘着急了。”
葱小姑娘被她拉得一个趔趄,落后她半步,两细小的影一前一后了榭,却被芭蕉叶的娘逮了个正着。
影影绰绰的芭蕉叶遮住了郑拂望着两个小姑娘的视线,娘低不知说着什么,葱小姑娘怯怯地退后了几步,耷拉着脑袋,像一株蔫答答的小青葱。
很快,娘牵着鹅黄小姑娘离开了。
芭蕉叶,只剩葱小姑娘一个人,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半晌,又慢吞吞地往榭走,回到之前坐的石凳上。
她拿起了遗落在桌面的红绳,一个人笨拙地玩着,瘦小的影投在地板上,孤零零的。
郑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葱小姑娘,好像是原主的双胞胎,可同为郡主,为什么,她好像却是很不受的样呢?
而且,原著也从来没有提到女有个,看这形,她不是夭折了,就是失踪了。
想起池边那个小姑娘,还有那一声声呜咽一样的呼唤,她怔怔,看来,就是她吧?
可她怎么会现在积善寺?
石桌前,葱小姑娘将红绳绕成一个圆满的圈,她趴在桌面上,艳羡,细细的嗓音带着几分拘谨与怯懦,“月亮。”苍白的手指在桌面上一圈圈画着,她又低低:“我是你的……影。”
阿拂是天上皎洁的明月,所有人都喜望着她,而她是月亮的暗面,是她的影,一个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影。
看着伏在石桌上的纤瘦背脊微微起伏的样,郑拂心里竟然有细微的疼痛弥漫开。
小可怜。
郑拂从阑来,有冲动想去安抚那个葱小姑娘,刚来到石桌前,却见到那小姑娘开始烟尘般一消失。
她慌忙伸手去摸,葱的襦裙瞬间坠落到地面,叮当一声,一同坠落的,还有一个玉质的如意环。
“师妹,醒醒!”耳边传来一声清朗的呼唤,像是蕴着灵力,在郑拂耳边惊雷般炸开,郑拂瞬间醍醐,灵台归位。
她睁开迷蒙的,正好对上一张俊秀的脸,腔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然动了一,郑拂脱而,“师兄。”
清脆的声音不自觉包着缱绻的意,让郑拂自己都吓了一,她慌张地住了嘴,手腕却被一双柔的手握住了。
“阿拂,你可算醒了。”郑王妃坐在床沿将她揽自己怀里,手在她背脊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像对待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
郑拂微微不自在,可看着郑王妃目泪的样,郑拂心微,便柔顺地偎着,不再有动作,安,“阿娘,我没事了。”
神移到四周,却发现步床四面挂着华的青罗帐。
这分明是她的房间。
她有些疑惑,“阿娘,我们刚刚不是还在积善寺吗?怎么回来了?还有,裴师兄怎么也来了?”
郑王妃声音哽咽,“我听到你落的消息后,就带你回了王府,你师兄他是奉了朱琛的命,来替你化煞的。都怪阿娘不好,若不是阿娘带你去积善寺,你就不会落了,只是,你这次招惹的煞竟然这般厉害,跟着你跟到佛门圣地去了。”
“娘娘,不必自责,我会尽快帮师妹解决煞之事。”
裴行止安,心里却叹了气,他听师父说,近来,汴梁的妖气突然重,恐怕事有因,师妹遇到邪,说不定也是别有蹊跷。
听到裴行止这话,郑拂垂了,回想起刚才一瞬间的心动,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是这还残存着对男主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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