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 - 分卷阅读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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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模样……

    前世的阿昭从未像现在这般幸福平和过,真正的锋芒尽敛, 君如玉。既然尘光已逝,何必总攥着陈年旧事不放?

    她心里有个声音:温瑟瑟啊温瑟瑟, 哪怕梦得再多, 你也该往前看, 不要总缠着阿昭问那些他不愿意提及的伤心往事。

    想开了这一层,她彻底将那些遐思抛诸脑后, 抬手搂住沈昭, 糯笑问:“我想去走走, 你带不带我去?”

    沈昭抚着她的鬓角:“你想去哪儿?”

    瑟瑟珠一转:“看我爹。不是兴师动众,凤驾排场地去看, 而是像这人间大多数的女儿回家娘那般,备些礼品, 悄悄地去。”

    沈昭无限溺纵容地:“好,我陪你去。”

    自打兰陵死后, 沈昭不止一次提可以将已经查封的原公主府邸解封, 还给温贤和温玄宁, 供他们在京居住。

    可温贤生怕景生, 不肯接手,玄宁顾忌着朝野外的言蜚语,生怕给瑟瑟惹麻烦,也托词不要。

    这般公主府还封着,温贤住在他自己的府邸里。玄宁本已辟府独居,可从瑟瑟那里听说了一些父亲的事,怕他孤独之越发钻了角尖,便借自己的府邸还需修缮,死赖脸搬了莱侯府里。

    沈昭答应了瑟瑟回娘家,可他们到底不是人间平凡的夫妻,不能‘像这人间大多数的女儿回家娘那般’,沈昭怕扫瑟瑟的兴,暗给皇城到侯府的路布了防,一切安排妥当,才领着瑟瑟

    什么都顺利,就是临门前,傅司棋那小赖脸非要跟着。

    沈昭还生着气,没好脸给他,说起话来也怪气:“呦,这不是快要当新郎倌的傅大人吗?朕哪敢使唤你啊,你如今有了门好亲事,跟大舅也投缘,快去结着,别在朕这儿浪费时光。”

    傅司棋当即跟被踩着尾似的:“我能跟徐林投缘?”他揪着沈昭的衣袖,双目莹莹,可怜:“陛,臣都是为了灵儿才这样的,在臣的心里,十个徐林也及不上陛分毫。您要是抛弃臣,那臣可真就心如死灰,了无生趣。”

    话说到这份儿上,站在一边的瑟瑟瞅着那脉脉、一脸幽怨惆怅的傅司棋,轻咳了一声:“我在这儿,是不是多余?”

    沈昭立刻把袖从徐林手里来,嫌弃地掸了掸,:“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朕就把你送到甘南去,听玄宁说,那里缺,人十天半个月不洗一回澡……”

    话未说完,傅司棋‘扑通’跪倒在地,揪着沈昭的裙裾,撕心裂肺地吼叫。叫得却不是‘陛开恩’,而是:“爷爷啊,您瞧瞧,您才走了几年,陛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好狠的心,竟要把孙儿送去那苦寒之地!”

    对于这实则考验人接受能力的戏码,瑟瑟已经见怪不怪了。

    人都说太平盛世好,朗朗乾坤,政治清明,风调雨顺,可太平日过久了,也会觉得乏味。

    譬如从前,敌在侧,沈昭也好,傅司棋也罢,都不敢有一丝丝懈怠,日日筹谋,心布局,生怕一时不慎被猛兽一吞了。而如今呢,天乾纲独断,四海归心,朝野平静,就算生了一的心手段,也毫无用武之地。

    这君臣两大约是无聊极了,逮着个机会就想秀一秀脸和演技,恨不得可劲恶心对方。

    要论脸和演技,沈昭十年来稳坐山巅,从未有过堪与之匹敌的对手,是真正的天山雪莲,绝世奇葩。

    自然,小傅也绝不是对手。

    沈昭微微一笑,拍了拍傅司棋的:“是,朕就是狠心,就是翻脸不认人,你想如何?你能如何?”

    傅司棋咬了咬牙,狠话未,就听沈昭悠闲自得地说:“哦,照一般的路,面对冷血无的君王,为忠臣这个时候该死谏了。前朝便有武大夫宣室殿上撞明志……”

    傅司棋捂住自己的额,叫:“我不撞!我好不容易快要娶妻了,生活滋滋的,我凭什么死谏?”

    恰在这个时候,魏如海来了,瞅了这两人,一脸的见怪不怪,如旧低着眉,恭敬:“车已备妥,可启程了。”

    沈昭立即将傅司棋甩开,拉着瑟瑟的手大步了殿门,留傅司棋懵了一阵,委屈兮兮地爬起来,跟上他们。

    已是天,风和煦,柳枝芽,连绵堆叠的城阙楼阁从皑皑白雪解脱来,恢复了明艳灿烂的颜

    这一年的安城格外繁华,因沈昭加开了恩科,各路举齐聚于此,给帝京添了些许闹,些许书卷气。

    肩而过的人,三五成群,多是布衣直,儒冠。

    闹市,瑟瑟和沈昭便车,悠闲漫步。

    自然,后跟着傅司棋和婳女,就像从前两人未成亲时,沈昭带着瑟瑟来。

    街衢两侧有叫卖的货郎,货品琳琅且新奇,瑟瑟一一看过,瞧了闹却不买,看上去兴趣有限,走到街尾,见有人支了摊在说书,却怎么也不肯挪步了。

    最初,那个关于‘玄机阵’的传说就是在街边的说书摊上听到的。

    可如今,说书人不喜说这些虚玄诡异的故事了,一说的都是才佳人,前月的盛世姻缘,又甜又温馨。

    瑟瑟从前不怎么喜这个调调,可今日却听得迷,一直到讲完了一段‘金凤玉一相逢’的浪漫邂逅,才依依不舍地随着沈昭离去。

    两人走了一段,瑟瑟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笑说:“我从前不觉得,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才明白,能沐浴在和,毫无心事,没有烦忧地听一段好月圆的故事,真是极幸福满的。”

    沈昭握住她的手,:“你若是喜,我就把这些说书人都里去,每天让他们说给你听。”

    瑟瑟笑着摇:“不,还是让他们在这里,在民间,说给更多的人听。”

    说话间,两人走到莱侯府的门前。

    提前未知会,没有仪仗,更没有禁军开,温家上都不知瑟瑟回来了,自然也没有人迎接,府门闭,冷冷清清。

    傅司棋上前敲门,家来开,那是副生面孔,并不认得他们,只是见诸人衣着华贵,气质脱俗,料想来历不凡,便客客气气地将他们请厅。

    “各位有所不知,我们侯爷才大病了一场,骨虚弱,一直都是卧床静养的。前几天玄宁公回来,还带着小公,侯爷兴,逗着小公玩了好一会儿,大约是累着了,正在休息,也不知醒没醒,诸位先坐,待老去看看。”

    这话听上去周到有礼,但其实暗藏玄机。

    温贤自来了安便避见外客,懒于应酬。但傅司棋声声说只去通报,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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