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 - 分卷阅读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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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怪的,玄宁奇怪,皇兄也奇怪。玄宁去州平的时候,皇兄派人把我接回了安,可却不让我,也不让我去见母亲。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莫名其妙了,后来我问玄宁,他编了一通瞎话来糊我,说那个时候,皇兄怕我动了胎气才不让我。我就算再糊涂也知,那个时候姑姑不早就被禁起来了么……”

    元祐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猛地噤声,捂住嘴,眨看向瑟瑟。

    瑟瑟不甚在意地一笑:“没事,你是自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元祐舒了气,又黏黏糊糊地靠过来,天真地诉说着小女儿家的心事:“还不止这个,前些日玄宁去西见过兰陵姑姑了,他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人们都不敢,只有来回我。我去时就见他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

    玄宁去见母亲,是瑟瑟允准的。

    自从州之,玄宁晋为凤阁侍,瑟瑟就觉得他好像跟自己疏远了许多。好不容易有件事能求到自己这里,她怕拒绝了之后关系会继续恶化,便答应了。

    儿要见母亲,于于理都不该阻拦,更何况那母亲也是她的母亲,求她的是她的亲弟弟。

    至于两人说了什么,西自有沈昭安排的灵耳目,不半个时辰便把话递到了尚殿。

    一想到这些,瑟瑟便没有了心思再去看那些晦涩的奏折,她转过,正视着元祐,:“母亲是那个境,玄宁看了心里肯定会难受的。元祐,你得空好好开导他,不要让他钻角尖,好不好?”

    元祐重重地:“,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朝就算有些风波,但总归都在瑟瑟的掌控之,而淮关前线的战况至今却不甚明了。

    战事没有起初想象得那么顺利,而徐林也比她预料得更难对付。

    据送回来的战报,双方僵持在谷末已有月余,而在这之前徐林已经攻了余尧,将当地的粮仓洗劫一空,看上去如今粮草充沛,战力甚猛。

    沈昭亲自坐镇指挥,与他缠斗到如今,也只能到阻他继续北上,却无法击退楚军,更谈不上收复失地。

    瑟瑟坐在南窗,沐着光,双手叠抵着颌,竭力思索前世此刻的景。

    前世她不曾参与过政事,可是也知,这一场仗打得并不容易,至少并不是如朝臣所嘘得那般,天驾临,胜负立现。

    疆场上刀枪血雨,天的名号固然能稳定军心,可也不是所向披靡的神符,特别是,沈昭的对手是那名满天的武安侯徐林。

    瑟瑟拉过舆图,用手指在谷末附近描画,思绪不由得飞了去。

    已经是二月底了,南郡大概会比和些吧,也不知阿昭夜里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因为军务繁忙而不好好吃饭……

    她想了一阵儿,来,隔着青纱帐:“娘娘,温侍求见。”

    瑟瑟恍然回神,不禁勾轻笑了笑,傅司棋今早来过了,跟她说了一些事,理,玄宁也该来见她了。

    她了句“让他来”,便让婳女领着女都退,看着殿门,不许外人靠近。

    温玄宁穿了一官服,站在青纱帐外,刚端起袖要揖礼,被瑟瑟叫住了:“不必多礼,有话就说吧。”

    瑟瑟看着青纱上的那抹影僵了一,便缓缓站直了,安静了片刻,温玄宁轻笑了一声:“我要说什么,怕是都知了。傅司棋往尚殿来得这么勤,朝七八糟的事,怕是没有不知的。”

    瑟瑟闭了闭,拿极大的耐心:“你救过司棋,他一直都很激你,也是拿你当恩人待的,怕你那边了差错,才过来跟我说,想让我劝你。”

    “劝我什么?济闹匪患,那帮老臣竟然商量着要开粮仓开银库安抚那些匪徒……”

    瑟瑟说:“那叫招降。”

    温玄宁嗤:“不就是这么回事吗?那些匪徒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不剿就算了,还要拿民脂民膏供养他们?这到底是谁疯了?”

    瑟瑟:“给了他们好,他们就不会再打家劫舍去伤害百姓了,这有什么不好?”

    温玄宁满是讥讽:“那以后旁人有样学样,若是缺钱了就去土匪,反正杀人不必偿命,朝廷还会拿钱招降,何乐而不为?到时候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他见瑟瑟不语,又加了句:“若是陛在,你们也会同意这样吗?”

    瑟瑟一直等着他说完,才平静:“陛不在,所以才要这样。淮关战事吃,后方必须要稳,若要剿匪,就得调兵,若要调兵,就有空可钻。与其冒那样的风险,损失些钱粮不算什么。”

    温玄宁默了片刻,盯着青纱帐后的瑟瑟:“所以,朝堂上那帮老臣寸步不让,对我的政令违,其实是因为有皇后娘娘给他们撑腰,对不对?”

    第115章 115章

    银炭烧得‘筚簸’响, 伴着窗外风声轻啸,显得殿静极。

    瑟瑟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和:“玄宁,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我不是在给他们撑腰, 而是我觉得这一回, 他们是对的。”

    温玄宁蓦地轻笑了一声:“,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漫步走上前,拂开青纱帐, 毫无遮挡地看着瑟瑟, 眉宇微扬,黑白分明的睛里澄澈无垢,一如从前那个单纯良善的明媚少年。

    “从前的你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遮遮掩掩。可是现在你变了,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为什么不敢对我说实话——若是要剿匪,就得调兵, 那总要经过凤阁,总要经我的手, 你信不过我,你们都信不过我,不敢把兵权到我手里。”

    瑟瑟默然仰看他。

    他接着说:“我到现在都不敢让元祐知,当初她的皇兄为什么要接她回京,为什么又不让她,不让她见母亲。我到现在也不敢来问, 当初皇帝陛这样, 你究竟知不知, 是不是也赞同他。还有父亲, 他当初连父亲也扣了……,你事先知吗?”

    瑟瑟意识摇,动作一滞,脸上漾起一抹苦笑:“我说事先不知,你还相信我吗?”

    温玄宁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抓着青纱帐的手霍然松开,微皱的青纱似微澜泼洒在后,遮住了光,垂影落在玄宁的脸上,愈发显得他神沉晦难辨。

    他安静了好久,咬了咬牙,赌气:“我真想说我不信你,让你也尝尝这不被自己至亲信任的滋味。”

    “我没有不相信你。”瑟瑟站起,走到温玄宁跟前,发觉他已经得太,不得不揪着他的衣襟低来半寸,才能迫使他正视自己。

    “你动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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