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 -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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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说兰陵公主想要放弃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朝局势力,跟着温贤回莱。”

    “事本来是好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跟裴元浩越走越近,两人跟宋玉越来越疏远,到了那场甚是悲壮的淮关大战前夕,其实三人的同盟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了。”

    瑟瑟觉得事的关键就是在于那个‘不知怎么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舍宋玉而近裴元浩?且据谭怀祐的说法,母亲与嘉寿皇帝疏离反目恰也是在他刚登基后不久。这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疑惑地看向宁王,宁王喟然:“我那时候也还小,不了太清楚。不过……我猜大约是跟宋玉的为人有关。宋玉这个人啊,耿直刚有余,灵活变通不足,满脑的忠孝节义,遇事守原则,寸步不让。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事啊,特别是涉及朝政,更多的是谋算计,你来我往,哪能事事都照圣人德来办,若是那样,不早就被人吞得骨渣都不剩了……”

    宁王戛然住,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后来的宋玉,连带着他背后植的世家大族,可不就是被别人吞得骨渣都不剩了。

    而且直到十六年后,还没清楚是谁害得他们,又是如何运作的。

    他顿了顿,尽量挥散缭绕于心的沉霾,:“后来宋家事,皇兄想立阿昭为太,可黎氏一族挡在前面,他便纳了文贤妃,想用文相来牵制黎氏,趁他们两方争斗,扶阿昭上位。”

    “后来也确实是到了,但好像被文贤妃知了,皇兄对她无只是想利用她。她过不去这坎,终日郁郁寡,就这么积郁成疾,红颜薄命了……”

    三人相对缄然了片刻,沈昭又问些了琐碎小事,便让人将宁王送回去了。

    他走后,沈昭:“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行。”

    瑟瑟正低眉想着那些陈年旧事,特别是宁王那句“认识了温贤,一心扑在他上,不大理朝政了,甚至还有传言,说兰陵公主想要放弃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朝局势力,跟着温贤回莱”……忽听沈昭这样说,她忙敛去多余的心思,抬起来认真听。

    “刚才八叔说,父皇在时日过得很艰难,朝大臣看着先帝脸行事,很少有真心支持他的。我想……这其定然也有文相,他当时已是左相,位权重,若是心向东,父皇的日不会那么难过。而后来父皇登基,裴家与宋家因有从龙之功而风大盛,却没听八叔提起文相如何,想来这从龙之臣里并不包括文相。”

    沈昭底划过一光,带着些许冰凉:“父皇对沈旸有愧,可以暂且不动他。可是文相呢,他年纪老迈,已到致仕之龄,若是能借机退他,那对我们也是有好的。”

    瑟瑟听他的意思,是想绕过沈旸,利用广河县的事直接向文相发难。

    其实这主意好。

    前世沈昭登基后为了压制文相势力,重用以傅文瀚为首的潜邸老臣,而这些老臣在知瑟瑟世后就对她诸多排挤非议,间接导致了最后的悲剧。若是从上把文相这个劲敌解决了,沈昭就会有更多的息之机,不必过分倚重这些老臣,那后面的路便会好走一些。

    想到这儿,瑟瑟又有些忧虑:“可文相是两朝老臣,会有那么好对付吗?”

    沈昭轻悠一笑:“广河县的事,小襄已把证据都搜罗齐了,矛直指文相和沈旸。父皇若想保沈旸,那就只能舍文相。”他低眸看向瑟瑟,:“我不只是太,我是监国太,有置朝臣的权力。”

    他看上去有成竹,胜券在握,瑟瑟也就放心了,不再赘言。

    沈昭自信归自信,这事办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文相浸朝局数十年,其时局多番变动,他却始终屹立不倒,足可见其老成算。沈昭手握证据,领着他麾的东幕僚跟他在朝堂上大战了几个回合,先是把他挤凤阁,到了十一月底,才彻底把他赶朝堂,他卸去一切官职,告老还乡。

    广河县的一场叛,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和守城士兵,全是为了文相和沈旸的一己私。依照沈昭的意思,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可皇帝拦着,沈昭也知穷寇莫追的理,暂且放他一条生路,把力放在正事上。

    文相一走,凤阁六来一块权力,裴元浩和兰陵公主跟觅到血的狼一样,冲上来急速吞。沈昭不想跟他们正面冲突,只悄悄地往六自己的人。

    一晃到了腊月,嘉寿皇帝的病愈加沉重,到了太医值守在宣室殿彻夜不归的地步。

    所幸,这半年来沈昭将岐王和晋王都压制了去,局面还算平稳,暂且在他的掌控之

    腊月初五,了第一场雪,雪如鹅漫天飞扬,举目望去,连阙的瑶台琼阁隐没在一片皑皑素毯,天地皆静,唯有朔风呼啸,不时有枯叶飘飞,显得更加苍寂荒凉。

    皇帝病重,里到都禁绝鼓乐,这幽幽越发像是寒潭枯井。

    议政殿里,铜炉银丝炭烧得‘荜拨’响,意里夹杂着罗斛香气,顺着绣帷幽转飘来。

    魏如海领着內侍来,各自手里捧着一方剔红漆盘,上面摆着各异的珍巧件。

    “南楚送来国书,问大秦皇帝龙安康,随同国书,还附带了一些件,其有几箱是楚帝特意赠给太殿的。”

    如今嘉寿皇帝病重,沈昭这个太价也越发涨船起来了。

    不过依照沈昭的记忆,楚国那位年少英才的顺景皇帝还未登基,如今的楚帝还是那贪恋酒、荒无度的草包徐墘,他大约正忙着寻觅绝佳人,扩充他的后,没功夫也没心思料理这些琐事。

    所以国书和礼应当是自那权势正隆的武安侯徐林之手。

    一想到徐林,沈昭倒对这些看上去没什么新奇的件产生了些兴趣。

    自安一别,半年有余,徐林在南楚搅动了不小的动静,承继爵位、打压佞臣,听说最近还在国推行了田赋税制改革,意在勤侍农桑,增国力。

    相较之,沈昭已经落后许多了。

    他固然打压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可朝廷的大分权柄还把持在兰陵公主和裴元浩的手里,他只能暗往六自己的心腹,甚至考虑到如今局面的微妙特殊,稍可能引起争议的政令改革都被他暂时推后了。

    ……沈昭突然停住了脚步,将目光落在一方打开的红锦方盒上。

    里面摆了两只白玉雕,雕的是猫儿,一只抬爪作揖,一只顺趴着,雕工甚是细,连的纹络都能看得清楚,且模样秀致,憨态可掬,瞧上去很是讨人喜

    沈昭冷哼了一声。

    特意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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