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用意不言而喻,他们就是特意过来陪他一起京的。
上官昊心里原来的那些隐痛,都被他们的现给彻底消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被亲人的包裹着的温与动。
上官昊也没有多说什么谢的话,只抬忍了忍的,这才低对大公主上官晈怀里的五公主上官,“,你难得起这么早,就为了去爬山?还真是变勤快了啊!”
他们是兄弟,他们是兄妹,自然就无需那么多的矫之语,打趣打趣反而是最好的表达。
上官撇撇嘴,,“四哥,你也变坏了,竟然都学会打趣我了。哼!”
平康上官晁伸手了她的小脸,“就你?动不动就找父皇,母妃告状,谁敢招惹你?”
上官抬手拍掉了他的手,“三哥,你就总是招惹我,等着,等我回了,我就告诉母妃。”
上官晁拍了拍,“我好怕你!”
“三哥!”
上官晈无奈,开,“三哥,,够了,天不早了,赶走吧。不是还想着去城里逛一逛吗?”
“哦哦哦,对,是啊,那就快走吧,四哥。”
上官昊笑笑,和平安上官晏对视一,然后就带先策走了,后面上官晁和上官晈带着上官,二公主上官曈,九皇上官晅,十皇上官星都各自策跟着,众人带着各自的护卫,向着惠明庵而去。
到了惠明庵山,上官昊自己骑着到惠明庵,上官晏他们则去了安国寺上香。
让人意外的是,今日方氏也带着张氏过来上香,倒是恰好和他们碰上了。
暂且不说这边上官晏遇到了方氏她们如何,只说上官昊这里,他了惠明庵,到了裴氏居住的那偏院,心里一次十分平静地走去。
小时候第一次来看到裴氏居住的地方,他还会有些想法,可现在,他已经不会了。并不是来多了,所以觉得理所应当,习惯并且麻木了,而是他觉得,自己的母亲,也许真的要住在这里,她才会捺她心底里的那些野心。
若她依旧是的嫔妃,如今的位份肯定不低,那她又会什么事来呢?
还有他,二公主上官曈,他们作为她的孩,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曈曈曾经也想过来看她,可她呢?
上官昊垂眸,心里只觉一片冰凉,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让他们拥有了一个如此野心,自私至极的生母,却又有一个待他们掏心掏肺,呵护备至的养母。
人生从来都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个的冷,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了。
上官昊走了十年来都没什么变化的屋,转看着那个如同十年前一模一样,跪在地上诵经的人。
她已经变了。
纵然这里没有改变,可整整十年过去,她,真的变了。
鬓角已经斑白,脸上也有了皱纹,但整看起来除了憔悴沧桑了一些以外,还更加的刻板严肃了。
用的话来说就是:看着就好凶。
或者,他应该换个更恰当的词:刻薄。
是的,她看起来模样神态更加刻薄了。
这刻薄,让他觉得窒息,心隐隐作痛。
可同时,他也觉得十分无力,因为他知,他不怎么样,都无法说服她,只会让她越发的执拗,越发的偏执。
上官昊就这么垂眸安静的想着,直到诵经的声音停,他才回神,抬眸看着她缓缓起,站直再转看着他。
他看了看裴氏的膝盖,常年跪着诵经,已经让她的膝盖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可让上官昊无奈的是,每一回,养母好心的药膏送过来,她都会将这些东西全都扔掉,从未使用,以至于现在,她的膝盖就如同一个七十岁的老妪一样,站起来都费劲。
可造成她如今这般的,又是谁呢?
是她自己。
最让上官昊无力的就是这个了。
养母给了药膏不用,后来他请养母让太医院的女医过来看一看,养母就亲自去请了女医正过来。可惜,她还是不愿意接受养母的好意。
裴氏看上官昊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神态格外平淡的,“无妨,母亲已经习惯了。昊儿,你要是心疼我,就不要辜负了我的期盼,等你最后功成的那一天,再风风光光的把我接回去吧。”
上官昊心里苦涩
一笑,这就是她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为的不过是希望着他去争罢了。
可他又为什么要争呢?
太大哥对他们都很好,毫无一猜忌不说,还事事都愿意顺着他们。只要他们愿意,不他们未来想要什么,只要不违背律法,不违背义,他都会答应,他都愿意支持。
难,这样还不够吗?
看一看金国,现在的金国皇室也跟晋朝差不多,只不过金国的太才十五,是金国皇后好不容易才诞来的嫡皇。可金国皇帝后的嫔妃比父皇更多,这么多年来,到如今,平安成的皇也只有四个罢了。
可见,金国皇室后斗争之惨烈。哪里有晋朝皇室这般兄友弟恭,上和乐的景象?
里这么多个母妃,生来这么多个孩,都没有夭折的,全都健康平安的大。
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到的。
纵然父皇和母后的确手段,事也睿智果决,可若是后的其他母妃都像自己生母这般,恐怕也无法真正如现在这般安宁。
所以,上官昊真的不懂。别人可以这样过,为什么她就不行呢?
裴氏看上官昊沉默不语,微微皱眉,“昊儿,你如今已经将近十六了,是该订婚的时候,我如今这般境,也无法替你劳,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可不能任由你养母随意打发了你。要知,你需要的是一个得力的妻,她的门第很重要……”
上官昊听着她的话,想起之前母后请母妃过去商谈他和二哥,三哥的婚事时,母妃说的话,“我倒是对门第不大看重,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喜,对方品行好就行。最好呢,他们能够投意合,这便足够了。人生短短数十载,只要他们日后过得自在快活,幸福满,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无遗憾了。”
听着生母的话,再对比养母所说的,上官昊只觉得讽刺。
他看着裴氏,“母亲,您在乎过儿吗?”
裴氏一愣,随后就皱眉,“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若是不在乎你,我当初又何必替你找一个位份尊贵的养母呢?”
上官昊自嘲一笑,“您真的是为了儿吗?难,您当初不是觉得儿经历了一场疫病后,有可能变得孱弱不堪,未来恐无法再实现您的宏图大志,这才舍弃了儿臣吗?其实,您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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