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妖×淡漠冷师尊（五十）

    聂渊知自己魂魄不稳，因为他的神魂只有一半。

    善魂为聂渊，喜黑；

    恶魂为缚，喜白。

    看起来很可笑，黑白颠倒，正如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两个残缺的神魂竟然同时上了一个人。

    缚在沈清的记忆其实有另一个名字，叫作黑将。

    黑将原本是由众多陨落的修士残存神识拼接而成的，直到几百年前聂渊的恶魂独自去了那片战场，从此黑将就是缚，缚就是黑将。

    翳荟生可耻，束缚死无名。

    他生于聂渊的恶念，也束缚于他的恶念。

    黑将守了他的小姑娘几百年，看着快要盛开了，却没想到被一个修士给祸害了。

    应到小姑娘神识消亡的那一刻，第一次去世间，只为了找他的小姑娘的缚愣了许久。

    他还没来得及看一自己的小姑娘变成人之后会是什么模样，也许的像颗糯米团，也许是个闲不来的小女，或者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

    他从孩童设想到她及笄年华的模样，却从未想过该如何面对她的死。

    他还没来得及陪她去看这世界的山山，还没来得及为她买漂漂亮亮的衣衫，还没来得及为她梳上漂亮的发髻，还没来得及带她去尝尝人间百味……

    一切便都来不及了。

    后来他去求了聂渊，求那个比他还冷心的男人帮自己救一救他的小姑娘。他愿意以神魂起誓，这一世将会作为聂渊的副魂皈依，于是额间便烙了印记，聂渊只需看一便明白了他所起的誓。

    可是重来一次，他的小姑娘还是走了。

    不再是那个修士，是聂渊抢走了她，可他又老是让小姑娘生气。于是他主动找到聂渊，告诉他女都香脂，要他亲手为小姑娘一盒。可这个榆木脑袋竟然找另一个女人参考，害得小姑娘更加伤心了。

    从幻境来后，他就回到了那片战场。私心想要聂渊离开小姑娘一段时间，让他也尝尝相思的滋味，会一自己的痛苦。

    可是他错了，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小姑娘推了渊。

    聂渊当日匆匆离去就是为了早日合缚这一半神魂，以更好地保护沈清。

    可就是这一去，两人便是永隔。

    他听见令牌传来的声音时，说是肝寸断也不为过。

    那帮老匹夫竟然合力取山脉灵力，利用她民们的力量来镇压她。可那个丫就这么傻，死都不肯让一步，都要去护着她的民。

    ——

    金灿灿的光照在这一片废墟上，旁观者的那些人此刻大气都不敢。

    地上散落着浸泡在血里的尸块，八大老的尸首整整齐齐地摆在聂渊面前。

    南青和关西诺诺地在一边不敢声。

    天地间安静得仿佛只有风过树梢的声音，老槐树静静地站在人群，听到了周围草树木哭泣的声音——

    那是它们在哀悼自己刚刚逝去的王。

    “阿清。”

    聂渊丢手的剑，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残缺不全的，满脸无措，往日清冷的凤眸里如今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我回来了，我带了自己的香膏，缚说女孩都喜这些。”

    他从黑织金的衣襟里拿一个小玉盒，放到沈清边，

    “也不知你喜不喜。”

    “我还特地穿了跟你一模一样的衣服，看起来是不是很傻？”

    “阿清你别睡……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聂渊手里不断输送着灵气，勉吊着沈清一气，待她变成人形后急忙将剩的两颗金珠喂她嘴里。

    沈清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

    “你非要……让我……不……不痛快……地……死……”

    聂渊冲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里泛起光，轻声，

    “别怕阿清，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信我。”

    沈清看着他的睛，轻轻摇了摇，

    “我不信。阿渊……放……我……走吧……我……有……疼”

    终于，大颗大颗的珠从聂渊的里滴落，透明的，温的，仿佛夏日里被光的雨。

    有一颗正好砸沈清睛里，是的。她觉这颗泪珠有太重了，重得她忍不住闭上睛想好好休息一。

    最后的一，她看见聂渊抱着自己，像个孩般泣不成声。

    他的小姑娘啊，又要抛弃他了。

    沈清多想抱抱他，吻去那些带着心殇的泪珠，告诉他自己不会死的，他们还能在另一个空间重逢；告诉他自己知了他为自己的事，她很开心。

    可惜，这些她不到了。

    ——

    沈清死后，聂渊没有直接杀了南青和假扮关西的陈晓，而是废了两人的灵力，挑了两人的手脚扔到了山林。失去了王的植们仿佛变了一个模样，日日折磨着两人却又不让他们痛快地死，直至最后将他们化为这片土地的养料方才罢休。

    莫仲知一切后并没有责怪聂渊，反而重新整顿了天渊门，十二峰尽数作废，改建为试炼场。至此，天渊门迎来了一个新的重生。

    对于聂渊来说，这些都与他无关。

    因为老槐树对他说，

    “吾王曾给老朽渡过灵气，老朽不才，广问天，槐树之可以聚魂，只是吾王神识太过大，这一等怕是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为吾王重新铸一个魂了。”

    聂渊看着怀里纤弱的，柔声，

    “无妨，便是千百年，只要我在，便会一直等去。”

    “如此，甚好。”

    他相信终有一天，他的小姑娘会再次从里来，糯糯地唤他一声——

    “阿渊。”

    ——

    小剧场：

    莫仲跪在地上，朝虚空行了个礼，谢罪，

    “上神，弟无能，请上神责罚！”

    半晌，虚空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无碍，这不是你的错，是她应有的劫。”

    莫仲又拜了一拜，

    “如此，弟便告退了。”

    “嗯。

    ————

    二崽：老昏的我表示，我已经虚了……

    刚好五十章，迫症患者乃们有救辽

    上popo一看，竟然还有小可在线，二崽真的是动的痛哭涕啊。不过老熬夜对不好，小可们快睡觉吧，晚安(?ˇ?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