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共宠 - 第五章 拐dian（三）

    胡了遍，带着一气吴畏了床被里。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响铃，但他的神已经极度疲惫，再也分不一丝注意力在这蠢上。吵闹的铃声响了很久，直至手机电量用完自动关机，而吴畏早就沉梦乡。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棵依傍山泉而生的树，山林郁郁葱葱，他以为自己也是从那一池清泉里汲取养分、慢慢生的山林一员。可树在浅滩碎石表面，在泥泞竟然还显隐隐的枯败之势。

    心脏慢慢坠，清泉并不是生命之泉，是剥夺他气神的恶源。最先凋零的是枝还未盛开的苞，随之是错落的旁枝，最后是萎靡的，地表淌的则全是他淋漓的绿。

    从梦惊醒，窗外昏暗的日光，让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但吴畏的直觉告诉自己，时间真的不早了。掀开被，就在起的那一刹那，吴畏又如被雷电击一样震愣在原地。

    黏腻更甚，伴随的还有小腹阵阵痛，指往一揩，送上前的全是稠血。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由远而近的警报声振聋发聩。他来月经了？！他彻底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怪，他再也没有机会手术恢复成正常人了吗......

    跌跌撞撞床满屋找手机，那腥稠的血渍就沿着小滴落地毯上，像极了冬日里艳盛的红梅。小还在打着颤，摸到手机的那一刻，漆黑没有反应的屏幕又给了吴畏重重一击。全靠刻在骨里的肌反应，意识给手机上充电，然后去浴室重新收拾了自己。

    去楼便利店买卫生用品时，吴畏了罩，如果条件允许，他真想拥有隐的技能。收银台的阿妹还打趣——

    “啧，小哥哥来替女朋友买卫生用品不用害羞的呀～”

    呵，女朋友，他这辈都不可能有女朋友了。

    如果非要从最近一连串糟糕的事里理一件顺心的事，那就是吴畏的生理期只维持了一天。不幸的万幸，他自嘲着，也是在给自己找理由继续在这的世界里活去。

    等自己全冷静来、好最差的准备后，吴畏给以前的主治医生播了电话。

    “什么？你最近没有吃稳定激素的药吗？还是有外界原因熟了你的女官？”

    “我......我最近忘记吃药了......”

    吴畏没有说谎，自从熬夜班的那夜没来得及吃药，后来因为躲藏就更想不起来吃了。

    “药还够吗？不够来医院我帮你再一些。”

    药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是他本就没有带的问题，但现在吴畏本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城市，他永远都不想再回去！

    医生看了围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两人，成功揣测了导致吴畏来生理期的始作俑者。在陆泽林和宴淮的神暗示，医生只得抛弃了自己的职业德，给电话那端的吴畏了。

    “你要是不方便来医院，我可以给你寄过去，把你地址发给我就行。”

    听到这话，宴淮手的打火机停止了转动，他抬眸面无表地看着医生，静静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回音。

    吴畏这边是天人战，他是真的不愿每月都这么放一次血，手术既然不能了，那么听医生的话减少这个尴尬的经历也不失为最优的选择。

    电话两端都静悄悄，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吴畏才终于定决心说了自己的地址。不过他留了心，地址给的是隔了两条街的快递代收。

    看医生挂了电话，陆泽林才笑着，拿起桌上的职位牌看了：“余科，目前是主治医生啊。聪明，会人的话，我可以给你升成主任医师。”

    余科知陆泽林不是敷衍，这确实是他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