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翼一枪击碎
染者的脑袋，原先被染者攻击的妇人惊魂未定，
抱怀里的孩
。
「快跑！离开这里！」方翼朝她大喊。
妇人抬起
和他四目相对，看见他手里的枪脸上惊慌更盛，拉着孩的手转
狂奔。
方翼继续往前跑，大批的无人机在天空飞来飞去，传送侦查的画面到指挥
心，一旦发现丧失神智的染者就会瞄准它们
击。
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许久，打来的人不知疲倦般一通又一通地重复拨打。他清空周遭的染者得到短暂的
息空间，他把手伸
袋，不过远
的景象让他转而将手移向步枪的板机。
六名染者聚集在
路央，它们撕碎人类，抓着屍块手舞足蹈，犹如一群恶
在人间狂
。
方翼瞄准其一名染者，
角余光瞥见钟鹤一从路的另一跑来，他朝它们用力掷
手榴弹。
焦黑的屍块随着爆炸的气浪飞去，远的两名染者受到火光影响转跑开，附近的军人立刻带着武
追了过去。
方翼远离火光闪
暗巷，掏袋里的手机看了一来电显示，
接听键。
「妈？」
那一瞬间，左辅如释重负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他耳里。
「阿翼，太好了，你没事！」
「妈，我没时间跟你说明，现在
况危急，你和爸先跟着政府的指示撤退──」
「我联络不上你爸爸。」左辅急促地打断他的话。「我透过她的手机追查她的定位，结果显示她在和平慈济医院，我看了新闻，那一带都是病毒染者，她可能已经……已经……」
左辅的声音哽住。方翼愣住了，他全僵直地站在原地，说不话来。
他听见母亲
了一气，
忍绪开。
「只有龙之市遭到恐怖攻击，其他地区目前没有现染者，你爷爷打电话来说他会派人来接应我们离开，但天喜还在龙之市，你也在……」左辅说。
「我不能走。」方翼看着宛如地狱的街
。「我是个军人。」
「我知。」左辅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伤。
「你先离开龙之市去找爷爷。」方翼说。
「我不会独自离开。」左辅说。
「妈……」
染者忽然从一栋屋里跑来，方翼接连开了两枪击毙它，再看向手机通话已经终止了，一直在背後掩护他的钟鹤一双手拿着
枪凑过来。
「这个区域已经沦陷了。」钟鹤一说。「以我们现有的武力无法救里面的人，之前医院的先锋
队没有来，
上尉正带着支援的队赶来。」
「听说先锋队在医院里发现了变异的染者？」方翼说。
「最後传来的讯息是这麽说的，听说变异的染者犹如一块蠕动的
块在地上爬行，发都掉光了，很难相信病毒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那样。」钟鹤一难以置信地皱起眉。
「要是真有那
病毒人类早就灭亡了，那不是病毒搞得鬼。」方翼说。
「你有更好的解释吗？」
「病毒不可能这麽快就变异，医院里一定有什麽东西，我怀疑那个变异的染者是被虫族寄生了。你还记得上过的课吧？虫族的幼虫会寄生在人类上，将他们同化成虫族。」
「可是它们只会寄生在死人上，而且没有合适的环境幼虫无法存活，这些染者……」
「几乎和死人没两样，病毒摧毁染者神智的同时也改变了
素质，那些染者甚至比普通人更适合成为虫族的宿主。」方翼边说边开枪轰掉染者的脑袋。「医院里有大量的屍成为幼虫的苗床，如果真的有染者被虫族寄生，我们就必须医院除掉牠们。」
钟鹤一明白假如方翼的猜测成真，他们就一定得医院，绝不能允许虫族侵犯人类的领土。
到目前为止，人类对外星虫族尚未研究透彻，已知外星虫族来到地球只能以寄生或腐生的方式存活，现今还没发现共生的案例。虫族从幼虫时期就
备同化人类的能力，如果让牠们大量繁衍会是全球毁灭
的灾难，一旦发现就要迅速消灭。
「你说的都是猜测，虫族的数量稀少，一般民众还认为外星人是无稽之谈，病毒爆发和虫族侵同时发生的机率有多
？我们不能贸然医院，你先上报给王宿，他是指挥官，他知要怎麽
。」钟鹤一说。
两人停脚步躲在一辆车後面，方翼透过耳机式对讲机向直属上级王宿报告他的推测，王宿立刻给指示：继续驻守街。
「幼虫不会只有一只，虫都是生一窝的。」方翼说。
「别质疑我的决策。在原地等待上尉来援。」
王宿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就匆匆结束通讯。
「上说什麽？」钟鹤一问。
「继续打扫城市。」方翼脸
难看。
钟鹤一
「瞧，我说得没错吧」的表。
「快举起你的扫把，有一群垃圾跑过来了。」
两人举起步枪扫朝他们奔过来的染者，方翼的耳机里传来其他队员的回报，一分的染者试图突破外围队建立的防御网，死了不少弟兄，那边的况很危急，希望增援加速赶到。
方翼令让他的队赶往防御网那边支援，绝不能让染者越过防线，等上尉到了尽全力支援上尉抵御染者。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方翼拿手机看了一，来电显示一组陌生的号码，他接起了电话。
「是……是方翼吗？」女人用快哭来的声音问。
方翼一怔，是柳鱼的声音。
她还活着。他在
心呐喊。柳鱼还活着！
「是我，你……你……」方翼激动地语不成调。
「方翼。」柳鱼哭了来。「我向赵玥借了手机，可是我一直拨错号码，幸好……幸好终於打通了。」
「你在哪里？」
「我和朋友在医院五楼的厕所里。方阿姨也在医院里，不过我们在逃生的楼梯间失散了，逃跑的人不停互相推挤，然後她就不见了……」
「我上过去救你，你待在那里等我。」
「好。」柳鱼小声啜泣。
「别哭，我一定会去救你。」方翼语气
定地说。
「我相信你。」柳鱼慢慢镇定了来。
「有任何状况再打我，保持联系。」
「嗯。」
方翼挂断了电话，五指抓手机，转看着锺鹤一。
「柳鱼还活着，我妈……我爸可能也还活着，我要去医院。」
「所有人都去抵御染者了，依照上级的指示，你也应该去那边。」钟鹤一看着他。
「我的家人被困在里面，可能还有其他存活者，上尉抵达後的主要任务是稳固防线，等他展开救援行动要
上一段时间，里面的人等不了那麽久。」
「就算你等不及，里面的人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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