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都哑了么,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返回青卷宗的路上太过寂静,实在将青芫憋坏。她卷,不悦地回看着他们。
语冰笑了笑,走到她旁,我们两个去一趟都没歇息,倦了。
喔?是么?青芫犹疑地看了看他们,悄咪咪同凌凇传音,凌呆,你不会是告白被拒绝了吧。
凌凇没理她,目不斜视地向前,先一步去寻松青。剩青芫一个人在后面捂着嘴偷笑,哈哈哈哈!凌凇!你也有今天!
她笑够了又回揽住语冰的胳膊,小冰儿,你不知。当初我同他告白啊,他以为我是冲着青卷宗的法术来的,丢给我一本砖厚的书就走了。也不看看除了他谁读那么无聊的东西啊!
青芫正说得起劲,朱玑着纸笔走过来同二人打招呼,语冰师!青芫师!有没有关于大师兄的事同我讲讲!
又想从我这儿挖消息?青芫得意地扬起,我告诉你,你们大师兄啊,同旁边这位告白了!
什么!笔脱手落在地上,朱玑一把拉上语冰的衣袖,语冰师!原来大师兄喜您这样的!
边说着边,云谷的大师,法术功力一,且也是五叶,大师兄可能觉得在您边会有安全?
安全?那么大个男人,还怕鬼啊不成!青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
朱玑神神秘秘地看了四周,见没其他人在,放心开,你们都知我同大师兄住一起吧?其实就是大师兄不敢一个人睡。
语冰想起初见时自己听从师尊的吩咐背了粉猪给他,凌凇也提过自己和师弟一间房。
朱玑将声音压得更低,大师兄他年仅四岁便来到青卷宗,是因为师兄的一家老小,包括佣人在,二十一人,皆被杀害,就剩他一个。
语冰陷沉思。
四岁,二十一人
又在胡说什么?凌凇从后提起朱玑的领,将他向后拉扯,谁知朱玑还拽着语冰的袖,语冰没有防备,被拖得踉跄了一。
凌凇连忙松手,不悦地皱眉,朱玑,你何时才能突破四叶期,是想要我指导你修炼么?
啊,大师兄您日理万机,门派上都靠你打,我就不再费您心思了!回见!
竟是一溜烟跑了。
青芫这个嘴没把门的听闻他不太愉快的童年,倒也安静几分。
语冰询问,松宗主有什么事?
这是在师尊房间发现的。凌凇拿一张纸,其上字迹狂狷,书写着:一年后,众神归位。
在场几人都面凝重。
难所有的一切,都与千百年前消失的两位大神有关?
这封书信,是通知,更像挑衅。
但令语冰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凌仙友,冒昧问一句,你在凡界的姓氏。
凡界之人来到仙域便是同以往再无瓜葛,改换名字只是第一步。
凌凇显然不解,却还是回答,同样姓凌。
他没有改掉姓氏,凇字是师尊为他取的。
语冰却好像失了魂魄一般,她驱动大桃枝离开,向云谷的方向飞快而去,动作太快,片刻便无影无踪。
她要回房再次确认那些牌位,是不是大多姓凌。
虽然她早已心有数。
语冰的房间有一个暗室,那里供奉着二十一位她并不相识之人,只因那是的遗愿。
她的父母很早病逝,是被年她许多的一路抚养大。她们常常吃不饱穿不,又因为瘦弱无人愿意雇用,只能靠乞讨为生。日过得艰难,还好有彼此相伴。
直到有一天,遍血迹,捧着一袋银递到她面前。语冰仍记得,那是阿笑得最的一次,她说,冰儿,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过苦日。
于是她很少再见到,偶尔的几面,她都是一的伤痕。语冰知晓得一定是十分危险的活计,多次想要挽留她,却总被她摸着轻声哄过去。
后来,阿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她说那个人骗了她,自己杀掉的竟全是无辜之人。还有那二十一的凌家,原来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妹两个快要饿死时,还曾吃过他们家施的粥。
她说幸好自己没有狠心杀掉那个孩,因为他和你一样大。
她说,杀人太痛苦了。
四岁的语冰,也只能牢牢抱阿瘦弱的,不知能为她些什么。
在某天夜终是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或许是迫于压力,抑或其他。她留一封信,希望语冰能为帮过她们的凌家设灵位,也希望她能替自己同那个孩说声抱歉。
罪孽难除,唯有一死。
语冰带着阿留给她的银,去寻那个孩时,却发现他早已经不在。她开始在江湖上游走,到找寻。可那男孩仿佛石沉大海,多年都杳无音信。
这么一找,便是十四年。
漫的夏秋冬,不曾停的脚步。
语冰几乎走遍了凡界,却始终未遇到那个与她同岁、来自故乡的凌姓男孩。
她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仙域。但仙域之人大多都抛却前尘往事,她更是遍寻不得。
一十四年,加上来到仙域的百岁千秋,漫到跨越凡人短暂的一生。那个寻不到的男孩早已成为她的执念,扎在心,时不时钝痛着提醒她还未完成的遗愿。
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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