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minal - 二十七 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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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宋諆昧只喝了一瓶啤酒,他心里惦记着许琗烆,填饱了肚就先回家去了。杨汩越属于酒量不好还放不酒瓶的那类人,宋諆昧走了后只剩他和魏潭,他就更放肆了。

    “魏哥,来!敬咱俩共同度过的三年!”

    魏潭摇了摇,无奈地说:“还没到三年呢。”

    杨汩越仰去了半瓶啤酒,脸和耳朵像是过般红成一片片的,嘴角的那颗黑痣比之前更显了。

    “我不!你不觉得咱们像是认识很时间了吗?”

    魏潭就怕这话题,他试着把话岔开,喊:“老板,再上两串烤,谢谢!”

    平时的杨汩越肯定会被他带跑偏,但酒似乎从某程度上将他变得更清醒了,他不满地撇撇嘴,一把握住了魏潭放在桌上的手。

    “魏哥,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是大老爷们,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你也看来了吧,我喜你,想和你对象的那。”

    老板将两串烤放在间的盘里,用奇怪地神打量了他们俩,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默默离开了。

    魏潭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是现在?!再晚一,哪怕再晚一,等到尘埃落定时,或者脆把这些话带走……

    杨汩越傻傻地笑了起来,他不觉得魏潭会拒绝他。倒不是毫无来由的自信,而是直觉。

    魏潭没有回答杨汩越,他没心吃饭了,叫老板来结了帐,搀着杨汩越往家走。一路上,杨汩越还是没完没了地问着相同的问题,只是语气越来越消沉。但魏潭的回答从始至终只有一句,你喝多了,我们改天再说这个问题。

    没过多久,宋諆昧就把那天和魏潭还有杨汩越吃饭时发生的趣事,一一告诉给了许琗烆。

    “他俩说不定真能成啊……”宋諆昧撑着,向往地说

    许琗烆刮了他的鼻,说:“你还八卦?是不是最近作业少了?”

    “不是的,你是没看到,他们俩和彼此讲话的语气,和和我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都觉得自己是一颗闪亮发光的型电灯泡了。”

    “这还就巧了,我和魏潭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他和谁谈过恋呢。我以前还怀疑,这小是不是冷淡。”

    “依我看,绝对不是,”宋諆昧顿了顿,他观察着许琗烆的脸,试探着说,“那个……我们这次见面,杨汩越确实没怎么再提你了。许哥,你是不是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了?”

    许琗烆回答得很糊:“他只是在你面前没提我,真正私了什么,我们可不知啊。所以呀,你也别怪我,对这件事不能给你保证。”

    宋諆昧也就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几天,很快,另一件事引了他的注意力。

    梁旭儒消失了。

    不是失踪,也不是转学,更不是国之类的,而是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最初的一两天,宋諆昧没太放在心上,虽然梁旭儒不回他微信不接他电话确实奇怪的,但也许是人家家里有什么急事,没空搭理自己罢了。

    可瞧着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地过去了,梁旭儒还是没有任何音讯,不光是宋諆昧找不到他,就连音乐社的其他成员,乃至梁旭儒的舍友们,都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儿。

    为了这件事,宋諆昧还跟着几个人去了趟校办公室,结果发现梁旭儒办了退学。宋諆昧翻梁旭儒发给他的地址,去了一看,早已人去楼空了。

    白白折腾了一个多月,宋諆昧的生活就像失去了一半的心,在家待着还好,和许琗烆待在一块儿,那可怕的被抛弃的觉不会太明显。但每当一个人在学校上课学习时,恐惧就明目张胆地占据着他的心,一刻不许他安宁。

    宋諆昧不是很想把这件事告诉许琗烆,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不应该让许琗烆跟着心。何况,之前许琗烆也表达过对梁旭儒的不满,要是自己多嘴和他说了,让他误会自己在怀疑他,那可就不好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宋諆昧越来越焦躁不安。和梁旭儒认识的时间虽说不算很,但他是宋諆昧人生第一个朋友,换句话说,这是他的第一段友。宋諆昧到彷徨和害怕,他渐渐意识到许琗烆说的是对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梁旭儒只是和家里人搬去了新的地方,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呢。

    即使宋諆昧自己也觉得这说法太不可信了。

    “诶,和你关系很要好的那个朋友呢?”

    这天午,许琗烆像往常一样来学校接宋諆昧,看他又是一个人垂丧气地走来,主动问起了此事。

    宋諆昧没想到许琗烆会问起这事儿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把事的始末和许琗烆说了一遍。

    许琗烆挑了挑眉,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怎么才和我说呀?”

    “我不想麻烦你……”

    “你也太见外了吧,諆諆,我很乐意你麻烦我的。”许琗烆了几宋諆昧的,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托人打听一,争取周前给你消息。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嗯。”宋諆昧垂着应了一句。

    许琗烆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周末就给了宋諆昧答复。

    “我问了一个在机关上班的老友,说是他父母犯了什么事儿,是啥也不知,闹得大的,主要是上面也想杀儆猴,全家搬到外地去了。我估计……这只是我的猜测啊,你别想太多。你那位朋友可能是于某心理,不想你们知,所以隐姓埋名地生活去了。”

    宋諆昧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连睛都忘了眨,直到涩到不行,上才敷衍地碰了,很快又重新睁大了。

    “你要是很想找到他的话,我帮你问问吧,办法肯定是有的。”

    宋諆昧摇了摇,他的肩膀耷拉去,整个人陷了沙发里,像是要被黑去了一样,缩成了一团,“不用了,不用了。别问了……他既然不想说,我们何必还去那些事呢。不用了,不用了。”

    似乎是为了安自己,宋諆昧一遍遍地重复着不用了,又不停地帮梁旭儒的突然消失找借。那语气不像是在询问许琗烆或是和许琗烆商量,更像是一自我满足的眠。

    等他不再说话了,许琗烆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宋諆昧好奇地望着他,好像刚才把今天一天的话都透支完了,用神询问他话里的意思。

    “我不该叫你去朋友的,我不该……不该让你再次受到伤害的。”

    他说的是再次。

    宋諆昧不是很清楚,这个“再次”指的是那个雪的夜晚,赵玚崖用那把瑞士刀在他手心上划的伤痕,还是他父母的离世。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绪再也无法利落地收拾好,一把抱住了许琗烆的脖,念叨着:“不,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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