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与宝象（6）

    宝象是雪后的第二天开始生病的，大清早，秦可瑜起来的时候推了推她，半天也没动静。

    宝象都烧糊涂了，小脸通红通红，秦可瑜摸着她的脸和脖，起来手忙脚穿衣服。

    他手里有钱，可这个时候哪来的医生给他瞧病？

    他跑了附近几个卫生所都是没啥人在，倒是几个医学院的学生在整理东西。

    哎，同志！秦可瑜急急忙忙叫住一个脸上带着痦的男学生。

    请问咱们这卫生所瞧病的医生还有吗？秦可瑜满大汗，宝象不重，但是他一直背着小跑着，不汗才怪了。

    这是怎么啦？嘴边着大痦的学生推了推镜，发烧了？他站在秦可瑜的边上就能看见宝象烧的通红通红的脸颊。

    之前有什么病史吗？还是着凉了？那学生让秦可瑜跟着他来到一个开着门的坐诊房间。

    对方穿上白大褂，拿起了听诊。

    帮我给她把棉袄脱一。那学生倒是有模有样。

    秦可瑜心里打鼓，要不，还是去找老医生吧？这个能成吗？

    那学生推了推镜，也不客气。那老师傅们都在十几公里外的棚呆着呢，你要是想去找也成，但是药都在这里，你去了也没办法把他们带回来。

    他又推了推镜，就一个发烧冒，我还治的了。大痦还自信。

    秦可瑜把宝象从背上放来，让她坐在椅上，可宝象从生来就没受过这份儿罪，觉到空了，立刻开始瘪起嘴哭。

    哎哎哭什么啊？大痦给她看诊，扑哧笑了来，不会是难受哭的吧？这也太气了。

    他扭问秦可瑜，这你妹妹？够的。

    我媳妇儿。秦可瑜烦着呢，地回他。

    哈哈哈，好福气。大痦把银温度计递给秦可瑜。

    给她测温度，之前有过史吗？他掏钢笔在病历草纸上刷刷的写着。

    不知秦可瑜是真的不知。

    那之前病史呢？

    她脑有不正常。其他病史应该没有的。秦可瑜迟疑了几秒钟。

    你别不是拐卖人呢吧？怎么什么都不知啊。她真的是你媳妇儿？大痦里透着的怀疑。

    瞎看什么呢？！不是我媳妇儿还能是你媳妇儿？你问问她认我还是认你！秦可瑜把靠在自己上的宝象推起来。

    宝象睛，看着陌生的环境、一张烧红的小脸像个大苹果。

    醒啦？大痦笑了。

    好受了吗？他把写好的草纸递给秦可瑜。

    秦可瑜没好气的推她，跟人家说谁是你对象。

    人家以为我把你拐来的。要是真拐来的那我还不亏死，整个傻的。秦可瑜收起单，他也看来大痦是在开他玩笑。

    行啦，带着你媳妇儿去药房拿药吧，如果没有其他病史的话应该就是简单的着凉，抓药喝喝，今晚捂捂汗，两天如果烧还不退就再过来一趟。大痦倒专业。

    秦可瑜一手牵着宝象一手去门药房抓药。

    药房里坐着俩穿着白大褂的婶，见有人来才慢吞吞地起过来拿方药。

    大夫，您看这单上写的是治冒发烧的吗？秦可瑜又问了一遍药师。

    我瞅瞅，药师大婶儿也专业，柴胡、黄岑、桂枝、白芍对，没错儿。应该就是这些药。

    那行谢谢婶。秦可瑜放心来。

    还没等药房给宝象抓好药，只听见一声尖叫声响起。

    一个一边跑一边脱着白大褂的大男孩儿不住地躲着后面的人从卫生所的大厅穿过，飞快地越过护士们的围堵跑了去。

    朱前前！你给老等着！一个着镜嘴角着同款痦的医学生气急败坏地破大骂。

    旁边一个小护士边嗑瓜边笑着。刘云，朱前前又跑你那儿去偷东西了？

    要我说，你也是，这是你恩师的孩，你把朱医生的白大褂还有遗还给人家呗。小护士看闹不嫌事儿大。

    你懂什么！那是国家的东西，是他们的赃，怎么能给他。还偷东西，真是上梁不正梁歪。叫刘云的男学生一脸鄙夷。

    小护士翻了个白，和旁边看闹的同事对视了一然后拿着瓜儿散开了。

    看完了闹，宝象的药也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