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争执还历历在目,但却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骆望生本只字未提。
宋执观察留意着在厨房清洗餐盘的男人,心里有些捺不住,走到他边难得主动从一旁抱住了他。
手上还沾染着泡沫的骆望生,惊讶地微微一震,而后看到抱住自己的人竟慢慢地往他怀里钻,像是故意在阻挠他手上的事一样,让他不得不先冲掉了泡沫了手。
“怎么突然撒起来了?”骆望生对于突如其来的福利到万分欣喜,尤其是当宋执在他怀里抬起看了他一会儿后,又将靠在他肩上的时候,心里那片柔的地方似乎在被不断戳,令他罢不能。
“我以为你会想要问我那件事。”
神志完全清醒过来的宋执回忆起昨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骆望生的包容与此刻沉默的贴都万分激, 而自己想要依赖他的心也愈发脱离着掌控。
他缠在骆望生上的手越来越用力,似乎不这样他就会立从自己边跑掉一样。
“我在等你。”骆望生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够到不在意,更何况是宋执的事。他想知一切,但又顾忌他的心,怕他会为此到不悦与压力,所以他没有敢提及。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会把所有都告诉你。”
如果是现在的话,宋执觉得开对他来说,已经变得不那么困难了。
骆望生的表逐渐不受控,发了几声略显得没息的笑声,兴奋地朝他不断。
对面的人太容易满足,而让宋执也跟着笑了起来,忘却了一会儿他要讲的事有多么沉重与难以开。
他拉着骆望生走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可能是觉得看着骆望生的脸莫名有些压力,所以便避开与他的视线相,抓着他的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我想先了解你的病况。”
骆望生见他张,于是自己的背靠在沙发扶手上,让他整个人到躺到了自己上。
宋执侧着枕在上面,明明骆望生此时面对自己的神很平静,但心却得有些让人乎意料。
“我大概十五六岁的时候,因为比赛压力过大,心理和神方面都现了一问题,所以开始服用一些药,间有好过,但是后续又复发了。”宋执的语气很平缓,而他自己也有些意外,放松最后的一丝张,继续说:“那之后我对药产生了依赖,而病也得不到好转,反而开始恶化,手没办法拉琴。加上那个时候的我刚好要去参加一场很重要的比赛,所以我没能承受住压力……”
说到这里,宋执停了来,而猜测到某可能的骆望生,心里咯噔了一。他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但是宋执却将它变成了事实。
“我自杀过,但是被及时救来了。”
骆望生浑的血像是凝固了起来,开始发冷颤抖,他抱宋执极力受着怀里的这份温度,庆幸着这个人还能被自己抱在怀里。他记得半年前的宋执确实请过一次假,因为说是准备要去比赛,所以他并没有想太多,如今听到事实真相,不禁有些后怕。
宋执既然要向他讲述自己的况,不免会再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方筠声嘶力竭喊叫他名字的画面不断闪现在自己面前,让他不禁开始颤栗,意识往骆望生的怀里又缩了缩。
“……是我的母亲救的我,但是她因为患有躁郁症,所以她看到我倒在地上的时候,应该是被刺激发了病……”宋执的手攥住骆望生的衣角,继续说:“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听说她因为服药过量……没有抢救过来。”
骆望生在一瞬屏住了呼,他看着怀里的宋执掩藏住自己的脸,声音也掺了一丝哽咽。
“我因为自己的懦弱,害死了她……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她房间的地上全都是从药瓶里掉来的药……在那之后,我有了心理障碍,开始没办法服用药。”
宋执讲到这里又停了来,他慢慢抬起看向了骆望生,“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了,整日陷在罪恶不过气,所以我去找了你。”
骆望生自然是记得当初宋执第一次找自己时的场景,直到现在依旧很震撼。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宋执怕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会来找自己,但是他也十分庆幸他找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骆望生的手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挲,面前的那双微微发红,眶也有些。这些事只有在说来的时候,他才能真切的受到宋执到底有多么难以开。
让他亲向自己敞开心扉的时候,也是他自己重新撕开伤疤的时候,着血,泛着痛,但日后的他会陪着宋执一起来承担这些痛苦。
“当初为什么找的是我?”
宋执直直地望着骆望生,“我很早就知你想对我的事了,所以我希望在你这里能够缓轻我的罪恶。”
他知的事骆望生在但是隐约也有所觉,毕竟当初自己真的就像个跟踪狂一样注视着他。他张想要为自己当初的行为向他歉的时候,宋执又开了。
“但是我想,我去找你的真正理由并不只是这样。”宋执回忆着半年前自己一直偷偷去固定的那间音乐教室的事,那段时间是他压力最大的时候,可他当时没能等到骆望生来,每一次都在他结束的时候提前离开。
或许他当初很早就想向他求救了,而且骆望生于他而言本就是不一样的。
后面的话宋执并没有说来,只是看着他弯了眸,让方才沉重的氛围缓和了来。
骆望生的心倏然加快,宋执沉默掉的话语似乎不言而喻,但他又寻不到任何蛛丝迹,有些着急又好奇,却又不忍心开破坏面前的笑容。他想再多停留,看着他满欣地将自己映眸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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