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 Chapter 5

    溅着零星几滴珠的镜面照映着洗手台前青年的影，微凉的清淋在脸上将他未清醒的余一意识唤了回来。他愣愣地看着镜自己的，整齐对称的绑痕遍布在他的各个位，有些痕迹的边缘甚至隐约青紫。

    宋执的指尖轻着自己上的绑痕，微弱的痛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激的余韵，仿佛能够觉到那个人碰自己时所留的温度。他的眸底开着错愕的神，抚在上的指尖也倏然一凉，心里的过分在意让他开始变得不安。

    宋执在脑迫自己挥散掉了杂不堪的思绪，从镜面移开视线转走了去。室的温度刚好让他觉到温，即使上没有真正蔽的衣也不会到冷，但也引起了他的不适。

    在宋执从盥洗室走来的时候，瞥见了床上所叠放好的衣服，但那里唯独少了一件最贴的衣，宋执微皱了一眉，伸手拿起衣服穿到了自己上。

    ?

    落地窗外照来的光亮染白了客厅的每一角落，几平的家摆设反着柔和的光，在凄清宽敞的空间里添了一抹温馨。醇的咖啡香四溢在餐厅周围，缓缓飘向刚从卧室里来的宋执的鼻间。

    他收敛着脸上异样的愫，扣着手腕上的手表表带，对于骆望生昨夜的行为闭不提。

    骆望生慢条斯理地倒着咖啡，在摆好餐后才缓缓抬起看向他，“吃早餐吧。”他拉开自己旁的椅，朝宋执递过一个神，示意他坐到这里。

    清淡宜的很符合宋执的味，安静地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早餐，即使对面的人总是时不时递来炽的视线，他也未曾抬眸去看他一。

    宋执的缄不言有些乎骆望生的意料，他以为至少会被他骂上几句，而如今的顺势接受倒让他生了一丝忐忑。

    “阿执，后天就是博利的总决赛了，帮我挑选一曲吧？”

    宋执抬起手腕看了一手表上的时间，轻声应了一声‘恩’。

    “怎么，你还有其他的事？”骆望生可不记得今天他有什么课程要上，所以昨天才会肆无忌惮地留他在自己这里过夜。

    “没有。”宋执的语气淡淡的，听不什么绪。

    ……

    琴房里离着钢琴最远的一扇窗半开着涌丝丝凉风，房间的度控制的格外细微，漆黑肃穆的三角钢琴立于左侧墙一米的位置，黑亮的琴盖在敞亮的室染着一层光，未着片缕灰尘，可见它的主人往日有多惜。

    骆望生坐到琴椅上，修的指节轻落在黑白琴键的表面，他没有事先告诉宋执自己的选曲，琴键奏响着曼妙的旋律。

    琴房摆设着沙发，但宋执并没有坐到那里，而是走到钢琴旁的墙边向后轻靠，阖欣赏着骆望生的弹奏。

    只是响起前几个音节旋律的时候，宋执便已经听曲谱的名字。莫扎特的G大调第五号奏鸣曲（K.283），甜温柔的旋律引得他微扬了一嘴角。

    黑暗的视线，脸边拂过的片缕凉意清风，让他的听觉格外的锐。骆望生所弹奏的每一个音节都无比准，技巧也炉火纯青，这首曲他应当是练习了很多遍，从他的指间所来的旋律总是会让他沉迷。

    乐曲终止所留的余韵迟迟不散，以至于宋执在睁开的时候，坐在琴椅上的人已经望了他许久。他连忙收敛起脸上无意识的笑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弹一首吧。”

    骆望生眸底掠过一丝得意，边扬起的笑意久久漾，转换了一曲了琴键。

    熟悉的旋律让宋执的瞳眸震了一，这首依旧是莫扎特的曲，第八号A小调钢琴奏鸣曲（K.310），唯独不同的是乐曲的风格。这首曲有些特殊，是莫扎特众多曲目少有带着悲伤曲调的乐曲。因母亲病逝而透着的悲伤和挣扎，快与痛苦相掺杂的旋律，透着绝望却又能让人受到希望。

    宋执发现自己没办法阖上双，底不断转着复杂的神，辨不清不明，一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才放松自己不知何时僵了的。

    “这首如何？”骆望生从椅上转过，发现这一次宋执并未像上次一样沉浸，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弹奏是不是了问题，“我弹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宋执回过神摇了摇，“这首要比上一首更适合博利大赛，曲挑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打算离开琴房，被骆望生一把抓住了手腕。

    “是不是太敷衍了，都不向我提一意见吗？”

    宋执抬眸看着他，清澈的眸平静无波，骆望生觉自己仿佛能够被他的神所穿透，被窥视着自己心的望。

    “我并不是钢琴专业，所提的意见对你来说没有多少参考价值，以及，我们有过约定，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骆望生投降般的笑了一声，抬手抚到他的后颈将他用力拉过来吻到了他的上，犹如野兽一般带着暴戾，啃咬着那双单薄的。即使被暴的吻，宋执也没有什么挣扎，任由他发着对自己的不满。

    骆望生将拇指宋执的压着他的面，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盯着他略微迷离的双。

    “那我们就执行约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