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儿。
许是睡懵,燕南刚醒来时缓慢睁开双,却发现前仍旧一片漆黑,这才想起自己被人掳走。
也不知哥哥和大人在外面有没有发现自己被人抓去,他有些怕两人以为他闹别扭,自己跑丢了。
燕南微微一动,发觉浑上疼得厉害,两条更是合都合不拢,只能颤抖着趴好,两继续分开。
不过被蹂躏许久的地方倒是清清,想来是被清洗过了。
他脸稍霁,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想。
木已成舟,自己再怎么寻死觅活也不会改变什么,还不如曲意迎合,等大人和哥哥找来,这么多天,也该发觉不对了吧。
燕南用重新被绑起来的手了,上面依旧一片红。
上一次好还是在家,顾以修总舍不得疼他,这才几天过去,他就被另一个人成这样糟糟的,一副要坏掉的模样。
几天呢?好像是两天?三天?燕南记不住,他左手拉右手,掰着指数不清。
正数着,那人又走了来,燕南这次喝药乖了许多,没有吐也没有抗拒。
许是觉得反常,那人了他的小脑袋,着脸上的婴儿不放。
“你放开!”
燕南龇牙咧嘴,这人手劲儿太大没轻没重的,总是得他很痛。
被放开后燕南专心致志嘴里那块糖,很怜惜一样把它团在成一个球。
他吃糖,小时候没人给,大了也不好意思总是要吃这小孩的东西,所以每块糖都吃得格外珍惜。
也不知是不是药有什么东西,吃完了就合上睛犯困,挣扎了几,还是抵不过睡意。
梦有人轻轻掀开被,躺在了他的边,燕南翻了个自然而然地抱住他。
解开的手腕上已经结痂,那人上好药后攥着他微凉的手放在前。
再醒来时,你就是我的了。
那人轻吻他的额,锋利眉缓和几分,墨瞳汐暗涌。
只可惜燕南陷黑甜梦乡,丝毫没有察觉。
.
一连几天,燕南都睡得昏昏沉沉,他也发觉不对,可往往在熟睡就喝了药,那人像是摆一个致人偶,替他穿衣簪发,久地注视着他安详睡颜。
第七日,燕南终于睁开了,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发觉前一片漆黑,略一动,就被拥怀。
“你是谁呀?”
燕南懵懂开,他脑一片空白,试着回忆,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不可以帮我把布摘来?”
燕南觉得这个怀抱很熟悉,很温,就没怎么动,只是仰着“看”对方。
“你受了伤,过几日才能好。”
“哦。”
燕南,自顾自往对方怀里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安静了来。
“抱歉,我总觉你很熟悉,可为何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燕南低着,一截没被乌发遮掩的雪白后颈,声音得像是一碰即碎,委屈又失落的模样。
“你只用记住现在。”
“嗯……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是我夫人。”
“嗯嗯!”
燕南轻易相信,他直觉对方不会害他,还很亲切,很可靠的样。
两人静静抱着,没过一会儿燕南又要喝药,他不不愿地咽汤药,被苦得泪汪汪。
“还要喝多久呀?”
“还有两日。”
“那好吧。”
燕南气一般重新躺回去,突然被了块糖,顿时没那么失落。
“那我叫什么呀?”
燕南着糖,忍不住接着问,他有些疼地说,“相公,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叫大人就好。”
“对不起,大人,那我叫什么呀?”
燕南埋他怀里讨好般蹭了蹭,蹭得人心发。
“顾燕,燕儿。”
“燕儿?哪个燕?”
“三愿如同梁上燕。”
“三愿——如同——梁上燕。”
燕南跟着念了一边,突然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甜甜地旋起,
“大人,我肯定好你。”
“嗯。”
燕南说了几句,便又困得打哈欠,他窝在大人怀睡得香甜,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眉舒展陷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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