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再次陷一场大梦,被遗忘的一些零星小事一件件被回忆起,或是红烛昏罗帐抵足而眠,或是鸾镜前执簪梳发。
“一梳……梳到尾,二、二……”
燕南望着镜人,突然想不起后半句怎么念。
有人替他簪发,笑接上半句,
“二梳白发齐眉。”
燕南,是该这样的,可就在他回要冲那人笑一笑时,前如镜般碎裂开来,一片片细小微光散开。
他蓦然惊醒,思绪回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还被困在这个地方动弹不得。
他轻声询问可有人在?锁链碰撞间留清脆声响,燕南慢慢往床边挪动,却发现链条竟是又短了许多。
他用尽全力去拽去砸,摸索周围有没有的东西,可手被反绑,他连摘布条都困难。
燕南在床上蹭动,试图将布条从脸上蹭来,可惜他一张脸磨得生疼也未成功。
虽然那人说九天就放他离开,可谁知是不是只是骗自己放松警惕,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愿多待,他迫切地希望回家,回去见哥哥,见……大人。
燕南不能多想,想到他们就忍不住要掉泪,还心生委屈埋怨,园竟混贼人,逛自家的园怎么就被掳了去。
他焦躁不安,迫自己冷静来思考。对方看起来并不是要真的伤害他,怕是需要他些什么,或是用来报复顾以修。
至于大人,燕南没有考虑,毕竟对于他人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勾引了顾靖渊儿的狐狸,别人怕是以为大人厌恶极了他。
燕南东想西想,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突然稳健的脚步声响起——那人又来了!
他往回缩了缩,明知这样丝毫没用,还是徒劳地将自己躲藏起来。
果不其然,又被一碗汤药。
燕南咳得肝寸断,腹绞痛难忍,和着药味齐齐涌上,他恶心呕,却腹空空只能吐一些清,而后再次撕心裂肺咳起来。
饶是这样也得一片狼藉,那人似乎不知所措起来,拍了拍他的背,端到他边清,燕南扭不喝,就又被着咽去。
他这次真的气急,没说过什么重话难听话的,骂人也只会要人。
那人仍旧不言语,待他咳够骂够了,伸手扒他的衣服。
燕南这次真的被吓到,他尖叫一声,胡踢踹挣扎开来,衣服却还是被剥开,绑着的地方脱不,就被一把撕开,布帛断裂声就算在哭骂也格外清脆。
突然,那人停了来,小心翼翼牵起他的手腕,不顾燕南挣扎,行把他困在怀里。
细伶白细的一双腕被铁质枷锁磨破了,殷红鲜血顺着青凸起的手指尖,如同涂满蔻丹般红艳。
燕南不知那人有多怜惜,只是发觉对方似乎准备放过他,将他放在床上后离开了。
还未等他松一气,手腕再次被握住,仍旧是在他挣扎前利落地捆好,燕南动弹不得,只能骂人。
骂什么都抵不住伤上药包裹,腕上厚厚一层,他后知后觉疼痛起来,手指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可突然,指尖被腻又糙的东西舐了一。
还未等燕南骂,那人就接着将他剥了个净,连同最里的妃肚兜一同扯开,抱着光溜溜的他扔里。
燕南怕,开始时扑腾几,后来发觉并不,才安静来,埋里只半张脸。
那人却不满意,把他往上提了提,受伤的手腕,重新换了一遍药。
这燕南不再挣扎了,若是激怒对方,他连件蔽的衣都没有,跑也跑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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