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攻略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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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正在八议之列。

    晋朝立国起就没有杀八议的先例,通常,在八议范围的人即便犯了必死的罪行,只要先行向国君请罪,再由亲朋故旧上书请八议,轻不过贬官外放,重不过辞官归家。

    所以士族弟即便在面对皇室时仍能保持风仪,不是傲骨天成,而是有恃无恐。

    姬越起,韩青也跟着起相送,话还没说两句,姬越脸一变,姿势极为怪异地后退数步,刚站定就指着韩青厉声喝:“汝为人臣,何以欺孤?”

    姬越动作时,韩青还以为这位患有足疾的太是绊着了,随即就被劈盖脸一喝,整个人都懵了,他还来不及思考姬越这突然变脸的义,就被跟着姬越的宿卫擒住,重重地在墙上。

    姬越冷地看着韩青,也不廷尉府众人惊惧不安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汝为人臣,何以欺孤?”

    韩青急声说:“怎敢欺瞒太,那娼女确实辱及君父,廷尉府可作证的也有三五人,莫非太以为青徇私枉法……”

    他话未说完,姬越一个神递过去,兵家的宿卫会意,揪起韩青,一脚踹在他弯,方才见礼时只是一个普通揖礼的韩青,这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韩青为士族贵胄,从小就没受过之苦,被踹了一脚简直觉得自己骨都断了,审讯犯人时的狠戾立刻消失了个净,痛得几乎说不话来。

    姬越这才慢慢开:“汝方才说孤不会审案,又提及孤乃残疾,应当让位与康王世,孤不与你计较,你竟起推搡,殴孤!孤乃一国储君,你以言辱之,以行欺之,竟不认罪?”

    她极少说这么还要带的句,说话时略有停顿,但韩青仍是等到她话说完之后几息才反应过来,他面涨得通红,张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来。

    韩青满脑都是无耻两个字!

    堂堂太,哪怕对他置犯人的手法有些许不满,也不该使这等小人之策来栽赃陷害他!

    姬越作势叹了一气,说:“廷尉也是大家,孤初闻此言也是如同廷尉一般震惊……唉,孤虽是残疾,但蒙上天恩德降生帝王之家,又怎会是天厌之人?想必这其一定有什么误会,廷尉以为呢?”

    韩青从惊怒渐渐回过神来,看向廷尉府一帮噤若寒蝉的臣属役从,这些人并不是韩家隶,万一太当真犯浑闹起来,吃亏的总还是他。

    想通关节,什么士族弟的面都可以向后稍稍,韩青忍着疼痛说:“殿所言正是,青一时糊涂,还望殿不计前嫌。”

    姬越两步走到韩青面前,她穿的仍是平民衣,脚上一双布面鞋踏在韩青前的地面上,韩青这辈用稽首大礼的地方不算多,脑门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靠近的脚步声,手在宽袖里握成拳,心将这份屈辱记

    姬越弯腰扶起韩青,缓声说:“孤不久,正是用人之际,既司要务之职,该什么,不该什么,廷尉心里有数就好。”

    韩青立刻诚惶诚恐的样来。

    姬越和姬岂一样不擅察言观,皇家尊贵,历来只有旁人看他们脸,想要学会这样的本事也不太容易,但姬越也不是真心要招揽韩青,随意打发了几句,便反客为主指使起了廷尉府的人手,倒把韩青这个正牌廷尉撇在了一边。

    自来刑狱断案并不复杂,只是繁琐了些,从人犯的人际关系查起,几个关联人员一审,顺藤摸瓜整理清楚,一个时辰不到的工夫,前因后果就放上了姬越的案

    也不,两卷规制在的竹简,从这人犯的原委说起,尽犹如草芥的一生。

    犯案女本无名姓,她是平籍女,平籍无姓,一般以排行或是相特征起名,大郎二狗麻三儿之类的名字遍地都是,这女在家被唤三娘,新郑人士,上面有两个两个兄,本也是父母双全,一家和睦,不料三年前这女的夫婿来曲沃送货,被康王府的大郡主看了郡主面首,没过几日父兄接连被捕,母亲被吏员打死,这女也被压去女闾了营

    随后这女在女闾里听闻父亲与大兄受刑而死,二兄也伤重垂死,千方百计从恩客打听到了判罚官员的消息,便有了这一女杀二人的惨案。

    姬越哪里还不明白这背后必然是有康王府这位郡主堂的手笔,为了一个面首,杀人父母兄不算,还欺良为贱,良家女娼,实在跋扈。

    当然,贵贱有分,何况天潢贵胄,堂堂郡主,就算事真闹来,也不至于要她的命,但姬越就是觉得怪恶心的。

    她放竹简,看了一已经被简单理过伤势的庶民三娘,难得起了几分恻隐之心,只:“把她兄放了吧,找个好医者治疗,如能活命,就让此人飞鹰营。”

    庶民三娘微微抬起来,方才人证番过堂时她一直在听,她沦落至此,恨那两父恨得睛都滴血,到最后竟也不知真正的仇家是皇家的郡主娘娘,又听得哥哥有救,一心气登时散了,连连咳了好几血,转人就不行了。

    宿卫毕竟经验丰厚,见廷尉府的人还愣着,当即斥责:“人都要死了,还不抬去,想冲撞殿?”

    廷尉府的人反应过来,告罪一声,急急地就要把人抬去,三娘在晃视线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拼命抬起了,嘴一开一合,一直撑着到了外面,才算是咽了气。

    姬越不知这被割去了的庶民女说了什么,但她觉得心里堵得慌。

    韩青满脸带笑地把这尊大神送走,一回,脸就沉了去。

    廷尉府距离城不算远,又是骑,没一会儿就到门前了,姬越形难以避免地晃了一,宿卫却不会来扶她,因为这是她严令过的,唯有姜君从不会听她的命令。

    想到姜君,姬越忽然顿住。

    被杀的那两名父二人并不是韩家门客旁支,这其实是有些乎姬越意料的,但当时韩青有意无意提及当年韩阙和康王的,她一时没在意,也觉得顺理成章,但现在仔细回想来,韩阙官至三公,位权重,什么样的能让他为康王的女儿如此费力遮掩?而韩青,韩青对她的态度也不对!

    想到这里,姬越脊背顿时浮一阵冷汗,她执政以来,人人逢迎,众星捧月,几乎没有遇到过韩青这样的人,是韩青的风骨比魏家人和赵家人更一些吗?笑话!

    一个人遮掩一件事久了,就会疑神疑鬼,如果韩家人,不,如果康王府的人知她的女儿,然后告知了韩家以求联盟,是不是一切就显得十分合乎逻辑了?

    心有所疑,破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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