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着急回追月楼,都觉得追月楼有李元坐镇就够用了,一路游山玩恤民,打听附近帮派势力,观察百姓手里有什么好玩的,又缺些什么,很有认真改行镖局的意思。
陈一收到罗蒙传来的消息后边过来找陈墨川了,后续接还是李元去的,现在他们二人算是尘埃落定,罗蒙就得问些后续安排,于是信送到陈一手上了。
此时不得不提起陈一的痛。
陈一武学奇才,人也聪明,很多都是一就透,学什么都快,比如武功,厨,如何理追月楼,其包括识人看账理等容,床笫之事……他学的都很快,陈墨川对此,除了最后一项,都非常自豪。
唯独识字写字,让陈墨川总是看了就沉默。
刚把陈一带回家的时候,陈墨川教过陈一识字,只不过始终展缓慢,功法诀全靠他相传,或者演示剑招时陈一记,他随手写的“剑势起于肩,经于臂,绽于锋芒”,本来是懒得重复写给儿看的,谁想陈一问他,这写的是什么,他反复追问好几遍,发现陈一是真的不识字,而这些字,前些日他才教过。
陈墨川怒,问陈一:“你不识字,你怎么背功法诀?你听我念一遍就记得住?”
陈一:“记得住,我给你背。”
事实证明陈一真的记得住,陈墨川再问那些字,他也确实不认识。
后来陈墨川想,反正在这地方也并非非要写字,日后再说吧。
于是陈一只记住了两人的名字,和一些写起来非常简单的字。
真应了陈墨川把陈一带回家时说的那句话,“叫陈一吧,一字好写”。
陈一在追月楼的时候,因着边有李元,或者其他识字的属,看信这个事很少自己,就算当时陈墨川他,也是隔三差五意思意思,看的大多也是账目,账本上那些字和简化后的字符他倒是都认识,但至于看正经书信,终究是差意思。
陈一对着罗蒙传来的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爹,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虽然是便宜儿,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闻言不可避免沉默了一阵,把信打开了。
他先是站在楼主的角度评了一番李元寥寥几笔解释原因的烂字,然后才:“哦豁,陈一,本事了,罗清芷那小丫被她爹关禁闭了,说她回家大闹一场质问罗胖和你之间了什么勾当……勾当这个词用的好啊,嗯……还问你我有没有意见。”
陈墨川看完,把纸一团,放掌心里碎了:“我没意见,我觉得不错,希望罗蒙也能信守诺言,拦住那些一天到晚都想来追月楼撒野的三门派。”
……总有些不知天地厚希望把追月楼灭门的小门小派来送死,后半句说得也好,还能减少彼此的损失。
陈一:“嗯,爹没意见就行。”
陈墨川嗯了一声,提笔就回:“看好你小闺女,少来烦陈一。另外你也别打我儿的主意,你自己都有一个了,少来烦他。”
陈一问:“爹,你写了什么?”
“我说知了。”
“可是字数不对。”
“意思是这个。”
陈一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但写信将李元从追月楼总舵叫来,说了个地名,让他在哪等着。
陈墨川一开始不知陈一给李元写信了,还是第二天听见客栈的小二偷笑,说有个看着很俊朗的小哥问他这是哪怎么写,自己写信送去了。
问过后他才得知,是陈一这小信不过他,找了小二,写信给李元,让他速来。
陈墨川冷笑,提笔就写:“不需要,不必来。”
且不说罗蒙看见这陈墨川的回话如何呼一滞,在北漠的李元收到陈一的信后,问聂沛:“去还是不去?”
李元是追月楼的左护法,聂沛是追月楼的教书先生,两人之间有一段很是不能说的故事,好在聂沛现如今完整地回来了,李元也了适当的牺牲,在追月楼总舵相起来可以说是羡煞旁人。
其这旁人也包括了陈一。
聂沛摸摸:“你现在想去也走不开,不过可以把事再安排去一些。”
确实如此,追月楼变追月镖局,全派上要整顿的东西太多了,走也得等手的东西给属后才能走。
李元:“嗯。”
李元算是目睹了陈氏父二人的相识相知过程,聂沛则才回到追月楼,只见过陈一追着陈墨川跑的模样,对此事也不算关心,于是也,挂在了李元上。
谁想到两人第二天就收到了陈墨川的来信,两人面面相觑,李元又问:“怎么选?”
聂沛笑,觉得元元真惨,楼主少主全都在了,结果还是在给追月楼心:“现在追月楼陈墨川掌权,未来追月楼陈一掌权,你想怎么选?”
李元:“……”
这样一说他就知该怎么选了,早晚都要死,但晚一终究是好的。
陈墨川给总舵送信也是背着陈一的,过了几日,李元一直没有回音,陈一只好和陈墨川继续向北走,同时在心底狠狠记了李元一笔。
可怜的李元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大半月后,李元告知两人追月镖局度,陈一才憋着怒问陈墨川:“你是不是知我叫李元过来的事了。”
陈墨川丝毫不慌:“知,我叫他别来的。”
陈一:“……”
“你希望李元过来把我们两个人变成三人行?”陈墨川指责起李元来毫不嘴,“你也知他和聂沛的事,人家夫夫正是甜的时候,在总舵忙追月镖局的事不好吗,李元走不开这件事又得怪谁?”
话总是无穷尽,陈墨川也不算说错,但这不代表陈一可以不生气。
陈一怒而执笔,用堪称鬼画符的字,写:“即日起,李元左护法调整为追月楼分舵,西北城分舵后厨厨师,追月楼左护法职位悬空待定。”
陈墨川边看边笑:“小崽,背着我练字,你这看的是谁的字帖?”
“罗蒙的。”
陈墨川:“……小兔崽我告诉你,你再敢学那胖的字,我手给你打断!”
陈一把笔一扔:“那爹教我。”
陈墨川把自己推了坑里:“除了我还能有谁教你写字?”
陈一这才笑了:“当然还是爹爹的字最好看。”
他重新拿起笔,沾了,又拿了一张纸,慢慢写“陈一”二字,叹:“爹,我也就四个字写得最好看。”
说着,他在自己名字方又写“陈墨川”。
他的话没说错,陈,墨,川,一,四个字他写的最好看,和陈墨川写来的何其相似,从笔画到风骨,学了个十足十。
陈墨川没想到是这四个字,一时没接上话,就见陈一的字突然一变,在方又写了个奇丑无比的“白偕老”。
陈一终于放过陈墨川的睛,过去抱住他,搭在男人肩膀上:“爹,你可别再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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