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止抱着女儿在前面走着,沈鸢跟在他后面走着。
三人刚走到前厅,便遇上穿着一官服刚从外面回来的苏景珩。
苏景珩剑眉星目,面容俊,气质清冷,但瞧着没有苏行止这般平易近人。
他是沈鸢大舅的二儿,年岁约二十三,未婚,从政,为南刺史。
沈鸢朝着他的方向,礼貌的唤了声:“二表哥好。”
“嗯。”苏景珩朝沈鸢了,算是打招呼。
三人一同走到饭桌前,婢女正在忙着布菜,还未正式开饭。
苏景珩便把今日听到的大事拿来说说,他端起茶杯,呷了茶,然后清了清嗓:
“说大事给你们听听,从央传来消息,前些日,陛微服巡,遭遇行刺,丞相大人为救陛,被刺客连刺三刀,正命脉。
丞相大人失血过多,生命迹象薄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据说要准备后事了。”
乍一听到与裴翊有关的事,沈鸢愣了愣,虽然她不喜裴翊,但一听到他要死的消息,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烦。
37、梦回前世
菜还没上完,苏行止怕苏婉饿着,夹了块喂她。
他边喂苏婉,边跟苏景珩谈,有些惋惜的:“听说丞相大人年纪不大,却颇有才华,这可真是天妒英才啊。”
苏景珩低,轻抿了茶,:“嗯,比大哥你大两岁而已,不过他未娶妻,连孩都没有。”
沈鸢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抿不语。
这时,丫鬟端着菜上来,饭菜布置好便开始用膳,谈也戛然而止了。
沈鸢沉默的吃着饭,她只夹自己面前的青菜吃,苏行止以为她怕生,给她夹了两块瘦的,:“表妹,莫要拘礼,当成自己家一样。”
“谢谢表哥。”沈鸢接过,细细的嚼着,不过却有些之无味。
随意的吃了些饭,她便吃不了。
晚上,就寝时,沈鸢睡得有些不踏实。
屋混幽静谧,半梦半醒间,她了个诡异的梦。
那似乎是前世的场景,两鬓发白的男人抱着一副画轴,倚靠在一个墓碑前。
他拎起地上的酒坛,猛一酒,然后伸手摸了摸画卷上女人眉盈盈的小脸。
“这是你的第五十个祭日,以前我每次都来,可我近日骨不大朗,不知明年还能来看你吗?”男人叹了气,他用手指细细描摹着女人的廓。
五十年了,他居然将她记了整整五十年,连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
他生怕自己年纪大了,记不好,会把她给忘了,每年都找画技超的画师,将她的模样画来。
生气的,兴的,憨的,她的每一个表,他都描述的很细致,让画师将其画得惟妙惟肖。
每次想起她时,他便会将收藏的画拿来,盯着画上的小脸看,往往一看,便能看一个早上,或一个晚上。
自她去世后,他的心突然间就缺了一块似的,怎么都填补不好了,他需要经常看着她的画儿睡,才能弥补心里的空虚。
男人靠着墓碑坐了会,他起,半躬着腰,轻轻的抚摸着这块染上些岁月痕迹的石碑。
沈鸢顺着男人的手指一路看过去,看到墓碑上刻着的字时,微微一愣。
上面写着:裴翊亡妻沈鸢之墓。
亡妻?
她明明是个卑微的妾,何时变成妻了?
他的妻不应该是他的心上人吗?
沈鸢怔怔的,心里困惑极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也许是“亡妾”而不是“亡妻”呢,她还想再看看,可男人却转走了。
他一走,她的视线便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也看不到后的景象了。
年老的裴翊步履蹒跚的走回裴府,这一夜,他抱着沈鸢笑得最甜的那张画,睡得很沉很沉。
天快亮的时候,沈鸢听到他呢喃的说了句:“沈鸢,我很想你,想去见见你。”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其他的动静。
男人最后还是没有熬到天亮,他就这么永远的睡了过去。
*
沈鸢睡到五更天时,突然被院外的鸣声吵醒了。
她坐起来,了有些犯浑的脑袋,回忆着梦里的场景。
她刚才是在梦吗?怎么会这怪梦。
也是稀奇,她活了两世,第一次梦到裴翊。
天也快亮了,沈鸢便不再睡了,她起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沈鸢待在苏家悠闲的,府里的事都有丫鬟去,她就帮着陪苏婉练练字,说说话。
白日里,苏行止要去商铺,苏景珩要去府衙当差,也就她和苏婉这个小丫在家。
苏婉很黏她,总喜往她怀里扑。
沈鸢也喜逗她,也不知前世她生的是女儿还是儿,是不是也这样活泼可。
沈鸢陪苏婉耗了大半天的时光,很快便到未时了。
今日先回来的倒是苏景珩。
38、重生
当时,沈鸢陪苏婉在玩躲猫猫。
沈鸢上裹着锦帕在寻她。
苏婉一见小叔回来了,便立往苏景珩后跑,还调的喊:“表姑姑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呀。”
“姑姑抓到你,要罚你写五十个大字。”沈鸢往声源走去,她觉前方有一团影,以为是苏婉,便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不曾想抱了一堵结实的墙。
宽阔的膛,烈的荷尔蒙气息,令沈鸢突的一愣。
她急忙扯开睛上的锦帕,随即看到苏景珩冷的颚线,再往上便是他微蹙的英眉,沉如的黑眸。
沈鸢心里一惊,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她呐呐的:“二表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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