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林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醒来的时候床单和被都换过了,贺西年不在边,但旁边还有他的余温。
贺西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狗抱着他睡过的枕,整个人缩在被。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贺西年把气开了两度,爬到床上枕把人抱怀里。
闻瑜林睁看他,小声问:“你去哪了?”
“去给你买早餐。”
“我想吃油条。”
“...你不是喜吃面包吗?”
“可是你喜吃油条。”
贺西年怎么能不喜他,把人在自己怀里他的发。
闻瑜林坐在桌边啃面包,突然开:“你带我去见一见杜维吧。”
“见他嘛?”
“我受这么多罪还不是因为他。”
贺西年知小家伙记仇,这是要给自己讨个说法呢。可杜维不是这么好惹的人,贺西年也不想再见他。
“我替你教训过他了。”
闻瑜林用力咬了面包,“那哪行,自己的事自己。”
贺西年了鼻梁,面难,“崽崽,你有时候事,也该给别人留余地。”
闻瑜林一扬,“我次再留。”
小狗是非要了这气不可,主人犹豫再三,还是依了他。
既然贺西年答应了,闻瑜林不急在一时,他还得去赴陆鹏的约,一个月没联系,也不知他找自己是什么事。
闻瑜林一餐厅就见到了陆鹏,跟他打招呼,在他对面坐来。
“等很久了?”其实闻瑜林也没迟到。
“没有,我刚到。”
闻瑜林看他面前那杯见底的咖啡,不拆穿他的小谎,“你在新公司怎么样?终于不副总翻老总了。”
“刚去确实忙的,也不算老总,基金和集团的关系不太明朗,还不是得看大老板的意思。”
闻瑜林耸耸肩,“打工人是这样的啦。是不是新公司遇到难事要找我帮忙啊?”
陆鹏朝他笑笑,闻瑜林明知不是。
“贺西年对你好不好?”
陆鹏直说了,闻瑜林也没法逃避,既然要摊开来讲那就讲清楚吧。
“他对我很好。”闻瑜林伸手把戒指给他看,从袖里伸的手腕有淡淡的痕迹,是那天贺西年把他铐在床来的。
手腕上的红痕落在陆鹏里比戒指更扎,“我是不是输在不去手...”
陆鹏真的努力过了,他在小圈见识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但喜不喜真的没法靠学。他喜一个人,只想尽其所能地到无微不至,怎么可能会想伤害对方。
闻瑜林劝他:“不说输赢,也无谓去迁就别人,你不用改变自己,会有很多人你的温柔。”
陆鹏笑得无奈,前两天打的那通电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突然的,床单的声音。人家是小打小闹恩恩,自己要夹在间算什么。他也要脸,不到卑微。
“以前我们一起共事,至少相是开心的。”退一步最好,彼此回到过去的关系。
闻瑜林朝他咧嘴,“你好看有钱还有趣,怎么会有人跟你相不开心。”
“我们还是朋友吧?”
“去你店里免单吗?”
陆鹏作势要捶他,闻瑜林嘻嘻哈哈地躲了。
其实他们也只能这样了,对不上的拼图再怎么也是别扭。陆鹏在店门送走他的时候很大度,他说我作为朋友替你到开心。
闻瑜林正在回家路上,贺西年给他电话,说他在小圈酒吧,让闻瑜林忙完了也过去一趟。
小圈午5后才营业,闻瑜林到的时候只有酒吧老板和几个熟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舒也在,她晚上又有表演。
贺西年见到他来了,招招手让他过去。
“你说的是他啊!”圈很小,老板在以前的活动上跟闻瑜林有过几面之缘。
“老板,生意不错啊,周周有活动。”闻瑜林在贺西年旁边坐来,只要了杯可乐。
“你家这位说要约个公调时间。”老板指指贺西年。
这句话信息量有大,闻瑜林一是有反应不过来。贺西年不是不混圈吗,怎么会公调这抛面的事?
闻瑜林歪看贺西年,“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你要是愿意,杜维会来。”
贺西年愿意抛面,告诉所有人他和闻瑜林的关系,如果闻瑜林真想让杜维难堪,一场宣示主权的公调就会是打在他脸上的掌。
可是闻瑜林从未试过在众目睽睽之展示自己的脆弱和狼狈,关起门来两个人玩什么都可以,他可以放肆,但在那么多双睛面前,光是想想都让他尴尬。
贺西年把手放在闻瑜林的膝盖上,“着戒指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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