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艾斯摇晃着手的透明容盏。
里面的是浑浊的琥珀,的滋味,艾斯不知如何评价。
他能喝酒,却说不上喜。
“还行,去了不少地方。艾斯里岛屿,灵之森,极北之地,这些年也都陆陆续续去过了。”
“是吗……旅途想必很愉快吧。”
“哈,谈不上。但彩纷呈却是真的。”
“……”艾斯喝了一酒。
“说起来,极北之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寒冷荒芜……除了变异的兽和土地似乎就没有其他了……真难为你当年突然被甩到那地方,还能活着离开……”
“……是啊……确实很凶险……”
“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不记得了……老师今天似乎格外怀旧啊……”
“哈……可能难得与你喝酒,话一不注意就多了……”
“老师,我们相有很多年了。老师很了解我的同时,我也很了解老师。”
“……”
“老师此次回来,绝不是因为想念学生,也不会是因为叙旧。”
“……我在你心里,是这样不近人的老师?……”利维苦笑。
“维克多说了什么吧?……让老师不远千里的急忙赶了回来,关于我的事……”
“……”
艾斯将杯盏与利维的碰了碰:“老师不愿说,就算了。我们继续喝吧。我会陪着老师的。”
两人默默无言地喝完了几瓶酒。
利维才、地叹了气:“你这人啊……”
“老师后悔,当初选我继承人了吗?”
利维垂眸,似乎回想起了当年的事,他摇了摇:“不,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你吧。”
“……”
“毕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了……”
两人一直喝到了凌晨才离开。
两人都未见醉意。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
某天晚上。
维克多偷偷叫来了阿瑟、莱克瑟斯和利维。
阿瑟又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详细告诉了莱克瑟斯和利维。
维克多在此基础上补充说:“上一任国王克努特·雅安三世死的蹊跷。阿瑟和南丁曾见过暗灵,他们都是银发红瞳,并非我们在皇所目睹的黑发黑眸。那么刺客并非暗灵,幕后之人用几乎无人目睹暗灵真容的信息差,一开始便指向了刺客是暗灵。事发的时候,我们派人通知圣域的白骑被掉了,也因此艾斯并没有在暗杀时现在皇……我问了当时留在圣域的人,他们说这段时间艾斯回到了房间,并没有来……”
“以及,在圣域的叛徒,将附有黑暗法的信息带来的人……我怎么找都不找到对方的尾……但如若是……”
维克多未尽的话语很明显。
利维缓缓开:“维克多,并不是我偏袒那小。其一,也只能说明那小的不在场有可能有问题,你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他到底在不在房间,如果不在,皇的动与他有关联的证据也没有;其二,圣域,仍旧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的,虽然他的确能到……至于阿瑟你说的,我相信你看到的人就是他。那小,是一声不吭就给来个大的的类型……”
“……”阿瑟略微抬,这段时间,他憔悴的厉害。
“是的,我确实没有证据。我无法证明艾斯跟皇权更迭事件有关联,可是自从听了阿瑟的话,我就莫名有这样的觉,或许我们一直都调查错了方向……”维克多说。
“觉……你判案的直觉吗?”利维问。
审判骑士肩负审判罪恶的职责。
“是的。”
“听我说,孩。我当年拜托莱克瑟斯传话,让你多注意艾斯,是因为那小,对成为太骑士,对十二圣骑的事,对我们还有你们,他都很淡漠。”
像隔着一场雨帘,朦胧而又遥远。
利维很早就察觉,艾斯对周遭的一切都带着淡淡的疏离。
“对家族也好,对帝国也好,那小似乎游离在外,不知在想什么。所以我才让你多注意。”
“不愧是老师,对我是真的很了解。”
“……诶!?”
突然现在屋的人缓缓从黑暗走了来。
正是艾斯。
他立在那里,就像一幅鲜艳的油画。
利维的神倒是镇定,其他三人都变了脸。
“艾斯!?你怎么?”
他分明锁了门,艾斯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现在了这里?
“原来你们是谈论这个,难怪……”
系统早就开始便给他全程直播了。
艾斯将目光移向阿瑟。
分明只是平静的光,阿瑟却像被刺了一。
“是吗,原来你看到了吗?”
阿瑟呼一窒,这句话无疑承认了阿瑟看到的人正是艾斯。
“有什么好惊讶的,老师刚不是肯定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艾斯一个笑容。
为了维持自己面的人设,艾斯是很少在十二圣骑前笑的。
此刻,他不再伪装。
他笑得淡然,肆意。
笑得阿瑟和维克多目眩。
“自己去查吧。”艾斯淡淡说完,扭打算离去。
他可不是那些脑有坑的大反派,会一脑将自己的坏事都说来。
利维刚要厉声阻止艾斯离开,谁也没料到,阿瑟爆发了。
“艾斯·凯斯诺!”
艾斯脚步一顿。
“为什么!!”
“……”
背叛。
你背叛了我们吗?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回答啊?!
“艾斯·凯斯诺!!!”
艾斯的影却随着阿瑟撕心裂肺的呐喊被黑暗吞没,没了踪迹。
“怎么会?”维克多脸发白,他追了去,发现门仍旧是锁着的状态,仿佛刚刚的艾斯不过是他的梦。
“艾斯!”他推门,发现外面是一个正准备敲门的白骑。
“啊,抱歉,审批骑士!我听见声响,是发生了什么吗?”
“啊,没事……你有看见艾斯吗?”
“太骑士吗?并没有。”
“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领命。”
几人火急火燎来到艾斯的房间。
很安静。
维克多先是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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