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太宗杀了一兄一弟方得皇位,如今还不是人人称颂他的功绩,废太与齐王不过就是妄图谋害真龙天的梁小丑罢了。”令狐纯一边走着一边笑,“一句话,者为王。”
“原来杀父弑兄在将军都是小节。将军年纪轻轻便是国上将军宰相都要让你三分,不能不算者,而史朝义年老力衰不可不谓弱者,将军是否要篡位自立兴大燕啊?”
付东楼很有些自负地睨了令狐纯一,骑打仗我不如你,比耍嘴,那你就未必比得上我了。
果然,令狐纯闻言杀气顿生,回过来狠狠瞪了付东楼一:“休要胡言!本将从未有自立之心,毕生所愿唯踏平江南助吾皇一统天以报吾皇知遇之恩。”
“瞧这话说的文绉绉的,看来你也是读过书的啊。”故意换了轻松的语调,付东楼一手撑在腰上着,懒洋洋地说,“你既然读过书,就该知帝王的疑心病有多重。”
“功震主之人鲜少有好场的,开国之君大杀功臣的更是不在少数,只看汉祖就是了。你要不是怕史朝义猜忌你,何苦乔装易容多次大楚国境,这回更是甘冒奇险,带着这么几个人直接把我给绑架了。”
令狐纯停脚步,回过来叉着腰直直盯着付东楼,浅褐的眸的目光如有实质。
“我一直觉得你是单纯的一个人,看来是我大意了,你和你那个宰相爹一样狡猾,藏不啊。”角微扬,令狐纯的笑带着一丝邪气,“说,你是怎么知我多次来往大楚的。”
“你想问的应该是我是怎么知史朝义猜忌你的吧?”被令狐纯盯着心里发,付东楼面上却还要装镇定,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攥了。
“你选的这条路偏僻难行无法驰,一看就不是行军的路线,只有小英才能在其间穿行。你对此路况甚是熟悉,可见不是第一次走了。”
“大楚查胡人查得那么,你又与我走得近,我不信卓成没查你。他都没能识破你的份,就说明你在经商一是行家里手,绝不是临时起意,以前大概也常这事。一个将军,没事儿就跑去买卖,不是为了打消君主疑心是什么?”
“汉人有句话,千金之坐不垂堂,说的是有千贯家财的富人不会坐在房檐,怕瓦片掉来砸到自己。令狐纯,你这个国上将军比千金可金贵多了吧,何必以犯险?卓成他们大肆搜捕北燕细想必令你损失惨重,史朝义要找你麻烦了吧,所以你才劫持了我想将功抵过,我猜得对吗?”
“付东楼,算我看走了,真没想到你如此明。”令狐纯突然觉得手里这个山芋手了。
“过奖,其实我并不善于算计这些东西,可我不傻。之前想不到,不代表到了这个份上还糊里糊涂的。”付东楼说着伏低了,小声问令狐纯:“你知有一生叫学霸吗?”
令狐纯挑眉,“那是什么?”
“就是一学习能力非常的人,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付东楼淡淡一笑,“恰好,我就这是这么一人。王太卿殿与卓成都是聪明人,我师父更是有神算鬼谋之称,我耳濡目染,怎么也能学吧。”
付东楼才不会告诉令狐纯,为了琢磨清楚这事儿他一宿没睡着。要不是现在孤立无援凡事只能靠自己,他哪能去琢磨这些。别看刚才自己说的是,有一半都是蒙的,完全是使诈,端看令狐纯如何反应。不过历史上君臣相疑的案例多了去了,依葫芦画瓢也能明了几分。
“你胆倒是大,你就不怕你说这番话之后我杀了你?”
“现在杀了我你不是白忙活一场。”白了令狐纯一,付东楼扶着腰直起来,腰上的酸疼让他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少不得想起那日柏钧和给自己腰的好来。
“再说了,我要是个傻,你绑我有什么用?绑到北燕去浪费你们的粮?我要是真傻,你用我要挟柏钧和也白费,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傻答应你什么条件的,大不了我死了他再娶一个就是。”
“说的也是,不过你也要明白,我抓你不过是想让你如公输哲一般给大燕效力,只要你脑好用就行了,最多再留你一双手。你要是想逃跑或者琢磨其他鬼,我就打断你的。”令狐纯说着还用鞭在付东楼的小上蹭了蹭,蹭得付东楼全疙瘩都起来了。
“令狐纯你就是个蠢货!老是看在咱俩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才替你着想,你别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你真以为抓了我就能跟史朝义表忠心了吗,说不准你是偷不成蚀把米!想给你个主意你还不听,你当你是卓成啊,耍脾气老还要哄着!”
不对……卓成生气的时候我都没哄过……付东楼捂脸。
“不劳关心。”令狐纯说着继续牵走了起来,付东楼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自然不会知令狐纯已然脸铁青……
柏钧和大军开很突然,一应壮行的礼仪排场全都没有。柏钧昊这一夜不知是怎么过的,可到底是在征前达了圣旨,免去了一场尴尬。
四匹战拉着主帅的大辇,柏钧和在车辇与江涵等人商议着作战计划。开前刚刚有汉的消息传来,北燕大军已近汉。似乎比起大楚,北燕反倒是更着急开战。
“诸位对此有何看法,说来听听。”柏钧和一戎装站在沙盘前,上的最后一文雅都被冰冷的铠甲掩盖,锐利耀如同光映照的横刀,刀芒上杀气凛冽。
范书意思忖片刻:“末将猜测燕军此举有两可能。如果真如上将军所料,劫走付公的就是令狐纯,那此时令狐纯必已回到安,否则燕军岂敢轻易动兵。如果劫走公的不是令狐纯,那公应该还在我大楚境,令狐纯之所以陈兵示威,无非是引我们的注意力,好让劫持公的人趁逃大楚。”
江涵与其他几位将领闻言了:“末将也是这个意思。”
柏钧和却是另有看法,他指着沙盘上成都到安的一路:“今天是王卿被劫走的第三天,各位若是轻装简从,自成都发日夜兼程满打满算两日,可能到达安?”
“很难,哪怕走近路两日也到不了。”范书意当然知路难行,可若是令狐纯没回安,燕军如何敢动手?“末将更倾向于第二看法,劫走公之人不是令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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