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伤着里面了,我去找大夫。”
江清黎赶拉住他,“伤在这儿呢!”哪好意思找大夫。
“放心,有女大夫的。”原本想用药让她破没那么痛,倒是巧成拙了。
顾瑾之对这方面的大夫也不熟,只听人提过一嘴,也还是问了家才知京城有个专治妇人病的大夫唤作锦佳嬷嬷,这几年名很大,说是里来的,医术超,一般夫人小都找她看。
请大夫这事惊动了顾母,顾母与锦佳嬷嬷一块儿的房门,有顾母陪着江清黎,顾瑾之就被赶去了外面。
锦佳嬷嬷和顾母年纪差不多,笑眯眯,嘴角微翘,天生一副笑脸,看着很和善。
先是搭了搭脉,才让她褪看看间伤势。
江清黎抓着腰带,迟迟不动,有些羞窘,不能直接开药吗?
“看大夫怕什么羞,没事。”顾母一边安抚她,一边伸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松手。
“正是,少夫人不必担心,早些看看,早些用药,早些不疼。”锦佳嬷嬷的声音沉稳,搭着她一脸笑,很叫人安心,江清黎,她说的褪了,给她看间的伤势。
锦佳嬷嬷细看了一,说:“外面只是外伤,上药,过两天就好了。”
锦佳嬷嬷说着,从药箱里拿一瓶药,和一个小玉饰,玉饰圆圆的,大概一指,是用来上药的。
药膏有些黏,很清凉,抹上去,间就好受了许多。江清黎以为这般就结束了,正想提起,被锦佳嬷嬷制止了,锦佳嬷嬷唤吉祥端了一盆来,洗净手,往手上抹了些白的膏,涂匀了就将手指往她儿里探。
“疼!”江清黎轻呼。
“少夫人忍忍,我探探你里面的伤。”江清黎只好咬牙关忍着。
虽疼着,但随着她手指的动作,竟渐渐生了些许莫名快来,江清黎脸更红了,正想开促她快些时,她了手指,指上满是鲜血,看着就知里面况不好。
“少夫人里伤得狠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利索,这个月暂且不要行房了。”说着将原先用的那瓶药又拿来,用玉饰沾了药,抵她的儿里,细细涂抹开。
上药的同时,锦佳嬷嬷还在说:“少夫人有些寒,恐不易怀胎,怀上也容易小产,最好先用几副药调养好了再。”
听锦佳嬷嬷这话,江清黎意识看了看婆婆,担心婆婆怪她。
“劳嬷嬷费心了,要怎么调怎么用药,全听嬷嬷的。”说着让吉祥去拿笔墨纸砚来,供锦佳嬷嬷书写药方。
“顾夫人言重了,这是我等应该的,过几天我再来给少夫人把脉。”
看婆婆一怪都没有,江清黎松了气,可想到老太太,又愁了,老太太那么想要抱孙,要是知她有这病,可是有借要给顾瑾之纳妾了。
等锦佳嬷嬷走后,顾母挥退人,在江清黎床边坐,拉着她的手:“瑾之也忒不知轻重了些,让梨儿受苦了,回他再敢这般胡来,你只把他踢床,娘给你撑腰。”
“谢谢娘。”江清黎抱着婆婆不撒手,这些年婆婆对她是当真好,跟自己亲娘一般,祖母刁难也都是婆婆帮她,只是……
“娘,我……”
“不打,方才锦佳嬷嬷不是说了,调调就好了,梨儿不要多心了。”
“可祖母那……”江清黎言又止。
“没事,咱不告诉她。”顾母对她十分同受,当年为了怀孩没少用药,没少受罪,看着小梨儿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丝毫不作犹豫,选择替她瞒着老太太。
“这锦佳嬷嬷娘没和她打过,不知她医术如何,改日让瑾之带你去玉街找季老大夫看看,娘以前都是在他那儿看……”婆媳俩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月上梢才散了。
这天晚上,顾瑾之被家里辈番教育了一顿,还收获了他爹的一箱珍藏图,让他好好研习这方面的本事,别再闹这乌龙事。至于老太太的教育么,拿着藤条追着他打了半个时辰,老太太老当益壮啊!
江清黎有些不可置信,祖母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为了她打自个儿的宝贝孙儿?
江清黎打量着正在给她盛药的顾瑾之,看他有没有伤着。
“来,喝药吧。”顾瑾之将她扶坐起来,本以为还要多费哄着她将这苦药喝肚,谁知她接过咕嘟咕嘟就一闷了,半儿不矫。
“相公,!”江清黎促他给杯,顾瑾之赶递上,笑:“梨儿这般快,枉我还想了半天该怎么哄你喝药。”
“反正要喝嘛,凉了更难喝。”江清黎喝了一杯,才散了嘴里的苦味,一碗药一杯,喝了个肚胀,得缓缓才能睡觉,就这么坐在床上看他收拾药碗,拾缀自己。
看着他用刀刮胡,看得比他还张,怕他划伤了自己。
今日闷得很,晚上都没有风,顾瑾之洗完澡来只穿了条,并没穿上衣,江清黎此时才发现他上有不少陈年伤疤,尤其背上有一的疤痕,划拉了半个肩。
“相公,你为什么要捕快,怎么不像爹那样在京里个偏文官的武职?”
“梨儿希望我像爹一样?”
“我只是不想你有危险。”
“放心吧,我有分寸,梨儿别担心了。”儿总想超过父亲,他也是如此,不想依靠家里的庇佑,想凭自己的本事闯一片天地。
听他这么说,江清黎就识趣没再继续多言,只希望他能每次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顾瑾之刮完胡,就看她从床上来,赶走过去扶她,“床甚?”
江清黎大窘,羞臊:“喝多了……去方便一。”
江清黎觉得今天一天是她这小半辈最难堪的一天了,什么糗事都被她碰上了,这个年纪竟还被人抱着用小儿把的姿势小解……
丢脸丢大发了的江清黎一上床就钻被窝不来了,蒙着脑袋睡了一夜。
第二日天沉沉,闷的不行,看来很快会有场大雨。
顾瑾之一早去了顺天府,江清黎仍是不了床,只能坐在床上绣,吃过午饭,暴雨就伴着狂风落来了,白天黑得像晚上,狂风暴雨足足了半个多时辰才转小,天也慢慢转明。
雨后没那么了,风也大,江清黎便让人撤了冰盆,开了窗风解意。
江清黎没事时不喜让丫鬟在一旁杵着,就没让吉祥在一旁伺候,吉祥和院里其他丫鬟便坐在廊样,三三两两说着话,也不知谁说了一句:“今天这一场雨,不知多少人遭了灾。”
“一两个时辰不打,只要不连绵不断地也不会有多大的灾。”说话的是庆妈妈,她当年就是因天灾逃难来的京城。
听着她们的说话声,江清黎停了手上的绣针,想起了远方的爹娘哥哥,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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