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不眠夜

    老太太没回答，拉过江清黎的手，带着她的手去摸簪上的机关，“针太小，不能置人于死地，淬上毒就成了大杀，这针上有剧毒，梨儿可得小心了。”

    被祖母牵着手仔细摸了一剑柄，才知在剑柄端有一颗小小的木珠，可以顺着剑柄上的纹推动，只要将珠推到固定的地方，就能弹银针来。

    江清黎试了好几次，才记住珠推动的路线，本以为就是这样了，没想到还有，弹银针后，使劲一珠，便能将银针弹去，这样不用近也能置人于死地。

    “里只有五针，但能杀一城人，梨儿回去好好琢磨吧。”

    五针，杀一城人？江清黎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通，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刚刚听见外面门响了。

    江清黎轻轻床，打开窗看了一，门确实开了，是小枝开的，她瞧着是要去。

    “去哪呢？”江清黎突然声把小枝吓了一，赶跪了，“少，我，我，想去看灯会。”

    “太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江清黎不赞同。

    “不止婢一人，还有其他院里的也一起去。”

    江清黎突地有些心动，她能不能和她们一起溜去？

    这个想法在脑袋里转了转，还是算了吧，回和相公一起吧。

    “那你们自己小心些，早去早回。”

    小枝没想到江清黎会同意，赶磕了两个。

    今天秋佳节，给院里扫地的小丫和守门的婆都休了假，小枝走后，院里就剩她一人，江清黎更加睡不着了，遂又了灯，到灯研究起簪来。

    顾瑾之今夜巡逻拐街，和丁宝儒一队，同行的共五人，另外三人分别唤作蜈蚣，大王和小九。

    顺天府衙役之间大多叫外号，顾瑾之到了这也有个外号，叫老大，原因有两个，一是他武功好，二是丁宝儒都叫他老大，旁的人哪敢造次，也就跟着丁宝儒这么唤了。

    拐街向来，每次都是顺天府着重巡逻的地儿，今年秋，街上各个院一起了个选，要选个冠绝京城的魁，引了不少人来看闹。

    顾瑾之等人在现场维护秩序。

    不同于往年每家院选魁拼床技，这回竟是比起了琴棋书画诗来，还请了不少有名的风才来评判。

    每家院一个姑娘，都是自家院里的魁，一共六个人，第一比琴，古琴，胡琴，琵琶，柳琴，三弦都有人弹，听着都还不错，没甚太大低好坏，才们倒是品得是，一顿引经据典，之乎者也，愣是让人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听明白最后是枕月阁的兰馨姑娘得了筹。

    另外几个明显不服气，可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狠狠地着帕。

    丁宝儒忍不住笑，“若后面这几个风才不将话圆回来，日后可就只能枕月阁玩了。”

    “圆回来也没用，女人记仇的很，何况琴棋书画诗，只有琴在院里最常见，这几个姑都是艺，弹琴这等看家本领输给人家，记恨可不是一半。”蜈蚣摸着分析。

    “老兄了解呀，常客啊？”大王嬉笑脸调侃。

    “我倒是想，哪有银造啊，家底都被我家那母老虎把着呢。”蜈蚣耸耸肩，转看向丁宝儒和顾瑾之，“两位少爷才是常客吧？”

    “去去去，你们瞎聊你们的，别带上我们。”丁宝儒推开他笑得猥琐的脸。

    顾瑾之打断他们，示意他们往右斜前方看。

    是一个拿着剑的江湖人，拐街鱼龙混杂，不少江湖人，都带着剑，有甚奇怪的？

    “夺命蜂解皖，朝廷悬赏了一千两。”

    “！真是夺命蜂？”蜈蚣握了佩刀，低声确定。夺命蜂轻易不伤人，手人必死，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手上攥了不少人命，两年前朝廷发布的悬赏，从最开始的一百两翻到了如今的一千两。

    六扇门接任务与其他门不同，所捕之人都是江湖人，满天的追捕，一般都会挂悬赏令，由他们自己酌追捕，抓到了就能得到相应的悬赏，挂来的悬赏谁都可以接，不少江湖人也凭此赚钱，顾瑾之之前也没少盯这夺命蜂。

    一千两银让蜈蚣他们都心动了，他们没少想赚这悬赏的钱，可惜没这个实力，也无法去天涯海角追捕逃犯，只能馋别人，所以后来也就没怎么关注悬赏之类的告示。

    “别胡来，咱们还当值呢。”丁宝儒提醒他们。

    “少爷，那可是一千两银！”大王不甘心。

    “一千两银，你也不看看周围有多少人惦记。”丁宝儒示意他看周遭。

    仔细一打量，人群确实有不少来者不善的人，若不是这儿人多不好手，还有他们几个带刀捕快在这儿杵着，说不准人家早动手了。

    “那可是一千两银！”蜈蚣几人颇为痛心，原本想动手的顾瑾之却不动了，他忘了自己已经不在六扇门当值，顺天府巡逻不以抓捕罪犯为主，而是维护治安，以百姓的安全为主，这儿人多，一旦动手，难免伤及无辜。

    “通知六扇门吧。”丁宝儒说，顾瑾之却开说：“不必，六扇门早有人追捕夺命蜂，肯定有人手在周围。”

    场的比还在继续，正在比棋，倒不是两两一组比试，最后留的一个胜利，而是六个人分别和六个棋手棋，可以用任何手段让其分心，先赢了棋的人为胜。

    比棋已近尾声，场上六个魁衣裳都脱得差不多了，各个想着法儿勾引对面的棋手，几个人牌的名也不是得，各个又又媚，几个媚就叫对面的男人了骨，腰带早松了，一手棋，一手摸着，瞧着面前妖娆的人疯狂动。

    一声，其一棋手抖动地倒在桌上，瞧那飘飘仙的神，应是到了极乐了。

    这回是登云楼的云若姑娘胜了，云若撩起裙，将赤的双脚从桌拿来，秀气的双脚上沾满了男人来的白浊，有些人技了得，有些人脚技了得。

    场喝彩声一片，蜈蚣等人却是无心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