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商玥瑶去坤宁给太皇太后请安。
跟她大伯母刘氏见面的事儿,还得给她老人家报备一。
不曾想了殿里,德妃带着她的女儿福善公主也在。
福善是永熙帝的第一个孩,也是唯一一个孩,现今不过两岁多,得胖墩墩的,十分可。
见皇后来了,德妃让福善给她行礼,福善刚了牙齿,话还说不清,一句“母够金安”,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然后,一双咕噜噜的又瞧见了商玥瑶怀里的猫,便伸着手:“猫猫……”
商玥瑶有些为难,兜兜跟寻常的猫不太一样,不叫,也不怎么闹腾,更不喜被除她以外的人逗着玩。她刚想说猫认生,哪知,兜兜已经主动了去,走到了福善的跟前。
商玥瑶有些意外,又有些奇怪的失落。
她笑着摸了摸福善上的两个小发髻:“我这只猫轻易不会主动搭理人的,看来是福善特别可,猫也想跟你玩。”
福善听不懂她的意思,只听懂她说猫要跟她玩,于是眉弯弯的咯咯笑:“猫猫玩……”
德妃在一旁看着,细的柳叶眉,一双睛笑意淡淡:“佩嬷嬷,带着公主去园里玩一会儿吧。”
商玥瑶有些不放心,她怕兜兜万一又风,伤了福善,便:“本也好久没见福善了,我陪着她去玩儿一会儿。”又看向太皇太后:“您和德妃便说会儿己话,我就不在这儿招人嫌了。”
太皇太后哈哈一笑,对德妃:“听听,搁哀家这儿卖乖呢。”
德妃也随应和。
……
佩嬷嬷并两个丫鬟走在前,商玥瑶牵着福善的手走在后面。
福善小胳膊小的,走了半天,才到园里。
一到了地方,商玥瑶就把猫放来,看福善蹲在地上给他背上的。
说来也是奇怪,兜兜从不让除她之外的人给他,谁要是碰了,都会亮一亮爪,表现的极为抗拒。从前她以为,可能是这猫有灵,知自己把他从曹贵妃手里救来,所以才对她格外特别。现在,看他跟福善玩儿在一,商玥瑶才觉得自己是自作多了。人有缘,猫想来也有猫缘,对上了他的缘分,谁都能跟他亲近。
永熙帝照顾福善个小,行动也不灵活,就走的慢慢的。
从前他并不特别在意这个女儿,虽说她是自己登基后的一个孩,但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能够传承帝位的皇,自然比只需着大的公主来的重要。
所以福善生的时候,永熙帝是有些失望的。
他给了她自己作为父皇的一切尊荣,却吝啬作为一个父亲的关。
直到这时候,以一个弱小的形象陪伴在福善边,看着她毫无保留的天真无邪,永熙帝才发现自己从前的诸多不足。
一个孩能依赖父亲很久,一个公主却不行。
而他的少年时候,则连依赖这个词都未曾有机会去力行的解释过。
永熙帝心动,便努力学着的样,用猫去碰福善的小手,他碰一,福善便咯咯笑。
这般简单的快乐,竟让永熙帝得到了久违的自在。他越发大力,一个不小心,福善往后退着坐到了地上。
商玥瑶在旁边时刻看着,立刻就伸手将福善抱起来,哪知她的胳膊环到福善的大手臂上时,福善小脸一白:“痛痛。”
商玥瑶还不知她是哪里疼,只当是摔了,疼,便轻声哄:“是猫猫不好,母后一会儿让他给你赔罪好不好?”
永熙帝在一边打转,摔了有这么疼吗?
可福善却还是嚷嚷上痛。
旁边的佩嬷嬷见状,顿时瞪着焦急:“娘娘,还是才来哄公主吧。”
商玥瑶也没带过孩,怕自己不知福善怎么哄,就侧过想把福善送到佩嬷嬷怀里。
二人接的时候,商玥瑶的镯挂到了福善的袖。
天气渐,福善穿的也单薄,袖被轻而易举的推了起来,商玥瑶余光一瞥,手忍不住僵在那里。
福善的胳膊肘面,有两个像是掐来的,不大不小的青红印。
佩嬷嬷也看见了。
她抬起,对上商玥瑶那双清寒带霜的,心里一突,嘴上却骂:“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天杀的……哪个丫鬟吃了豹胆了竟然这样对公主!”
“你怎么知是人的,许是福善自己磕的呢?”
商玥瑶轻声打断她,面上无甚表的样,偏那双睛,让佩嬷嬷不敢直视。
她暗骂自己竟被她得一时间失了分寸,留这般话柄,少不得要折去一个丫鬟,可现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诸多想法在佩嬷嬷脑里转了一圈,她跪在地上挤眉的哭求:“请皇后娘娘明鉴,您就算给老一百个胆,老也不敢欺凌公主啊!定然是哪个黑心肝的丫鬟,趁老不注意的时候了这般黑手!”
她说这个,倒有几分可信之。
佩嬷嬷是主要福善的公主嬷嬷,福善了什么事儿,她是逃不开责罚的,况且,待福善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
商玥瑶心有了计较,才:“你起来吧,把这事儿自个儿告诉你们主。随后本若是发现你没说,你这才就一己抗了待皇嗣的罪,知么?”
佩嬷嬷连连磕:“老知,谢皇后娘娘明查。”
商玥瑶把福善拉到自己跟前,这会儿福善已经不喊疼了,只是不知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嬷嬷为什么磕个不停。
她虽然小,隐隐约约却知人们磕大约是不好的事儿。
于是,福善指着佩嬷嬷:“不好。”
商玥瑶摸摸她的小脸,跟着:“对,她不好,福善回自己要跟母妃说上痛,知吗?”
福善有些不明白,歪念叨:“母妃?”
她还是太小了,商玥瑶暗叹。
但是这事,她却实在是不便面。
只有福善一个公主,所以没有教养皇公主的皇所,福善从小是跟在德妃边养着的,若是她面说,怕是会让德妃觉得自己多闲事,挑刺她一个母妃没有把公主带好。
可偏偏,本就跟德妃的大意脱不了系。
商玥瑶想了一会儿,领着福善回去。
恰这时候,德妃也要回自己里。商玥瑶把福善的小手送到德妃手里,她低着,并未发现德妃的表在摸到福善的刹那,有一丝僵。
“怕是本不会抱孩,方才我抱福善的时候,听她叫上痛……”
商玥瑶本意不过是提醒德妃一句,没想到德妃听了她的话,面竟然变得有一瞬间的古怪,像是张,又似是惊怕,随即不自在的笑了笑:“小孩气,皇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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