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赢

    发也绾好了，另一个嬷嬷端来了些冷掉的饭，让锦瑟用午饭，说因为等的太久，门又被从外锁上了，实在没法，只好请他将就着些。

    锦瑟不是挑剔的人，只是实在没有，他不知自己接来会发生怎样的事，脑里一片杂，神还是警觉地四瞧，要想办法去。

    被着吃了几就再没了胃，嬷嬷见罢端上一杯茶，说饭凉了那便喝些茶吧，锦瑟没多想，喝了几去，不一会便觉得天旋地转，倒在桌上。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人榻上，他明明记得来时的那间屋里没有这个人榻，屋里上了蜡烛，一闪一闪的，晃的他有。

    他起看了看四周，这不是他来时的屋，外屋有人榻和圆桌板凳，里屋是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一扇屏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里一阵阵发慌，他连忙去推门推窗，无一例外都从外面上了锁。失意地坐在凳上，兀自心酸起来，他可怜别人，可别人却未施舍过他。

    那两个嬷嬷看他一心想逃，就在给他喝的茶里了迷药，从晌午昏睡到现在。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门窗都锁着，他本无法逃离这里。

    锦瑟静坐着，心如麻。

    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锦瑟警觉地拿起一只茶杯，来人推门来，是一个黑衣男，手里提着盒，声音朗：“听刘嬷嬷说你午未怎么，晚上多吃些。”

    “你是谁？”锦瑟站起来，警惕。

    “我叫无形，”男把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一一拿来，“无影无形的无形。”

    “是你叫他们把我抓来的？”锦瑟盯着他，背在后的手攥着茶杯。

    “不是我，”无形把饭菜都摆好，拍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两手叉在腰上：“今晚你许是要多等些时候，公还有些琐事要理。”

    “什么公？谁家的公？”锦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晚些你就知了，何必急于一时，饿了吧？快用饭吧，”无形殷切，又笑了笑，“对了，茶杯是用来喝茶的，我不会伤害你，你可以把它放了。”

    锦瑟没想到他的想法被无形看破了，讪讪地将茶杯放回了桌上，肚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咕噜噜的叫起来，而他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如何逃去，本没注意到。

    “吃吧吃吧。”无形促。

    锦瑟端起饭碗拿起筷，划了几饭菜，发现无形还不走，“你……这里没有多余的筷？”

    “我用过了，你不用担心，”无形笑了起来，声音清亮朗，“你用完我便把碗碟收走，不妨事的。”

    锦瑟有些不自在地拧拧眉，顾不得边上站着旁人定看着，还是填饱五脏庙要，有力气才能逃去。

    饭后，无形把吃剩的碗碟都收拾到盒里，锦瑟想趁他不备冲去，刚站起来跑了一步就被无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住。

    无形叹了气，“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走这个门，楼的门窗也还是锁着的，你不去的。”

    “究竟是谁……是谁要把我关在这儿？”锦瑟悲愤，泪模糊了视线。在秦府的这四年里，他谨小慎微，逆来顺受，从未与人作对恶过，究竟是谁要害他到这地步？

    月光从门倾撒来，秦赢脚踩一双金丝祥纹翘履，着一袭绛紫绣金线祥云纹镶边广袖衣袍，束发嵌宝紫金冠，一脚踏门来，躯凛凛，英俊华贵，气势人，刹那间恍如神君降临。

    “公，”无形严肃起来，弯腰行礼，“属告退。”

    秦赢斜了他一示意，转无形便了这间屋，临走时还不忘关上门。

    锦瑟怔了一会儿，他从未见过前这个男人，可是又隐约觉得有些熟悉，脑海里秦沛的脸与这个男人重合了起来，虽然气质大相径，但是眉宇间还是有些相似的。

    可是他把自己掳来这里什么？锦瑟极力思索着，他并没有犯什么过错。

    秦赢径直朝他走来，环顾他：“倒是有几分姿，”随后坐，轻启薄，“不知送到小倌馆去，能否当的上牌？”

    “不！不要！求求大公，不要！”锦瑟转过，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泪止不住地。四年前他就差被卖去小倌馆，他本不敢想象那样的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秦赢勾起他的，黑眸里满是不屑。

    “我……我……”锦瑟彻底了气。是啊，他一个小小的书童，有什么资格跟秦府大公谈条件？

    “陪我一个月，我就放你回去。”秦赢松开手，正坐着睥睨他。

    “什么？”锦瑟一脸不敢置信，仿佛自己耳朵坏了。

    “在这里，绿阁，陪我一个月，”秦赢凑近他，对上锦瑟的双，着重重复，“我就放你回去。”

    “这……这万万不可……”锦瑟吓得向后缩，哭：“我是男人啊……我……你……”受了奇耻大辱，又无法发来，只能忍在心。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留在这里服侍我，还是送去小倌馆千人骑万人压，你选一个。”秦赢面冷，最后通牒。

    “我……我是二公的人，我已经是二公的人了。”锦瑟泪止不住地。他哪个都不能选，只能编这样的谎话。

    “就是因为你是他的人，”秦赢突然变得暴戾，伸手掐住了锦瑟的脖，目光狠，“你才会在这里。”

    锦瑟脖一，快要无法呼，“为什么……”

    “因为你是他的人，因为他心悦于你，”秦赢放开锦瑟，“你要怪，就怪他选了你。”

    “咳咳……”锦瑟捂着脖大的呼，缓了缓：“过去秦夫人如何待你是秦夫人的事，二公视你兄如父，对你敬重有加，你不该如此对他。”

    秦赢为何会憎恨秦沛，他猜想多半是因为秦夫人和秦老爷，因为秦赢还未发迹时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