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传闻

    「你是……玉衡吗？我叫冰。」

    「玉衡！这家糕很好吃，你尝尝。」

    「玉衡，你不开心？我给你舞一剑怎样，虽然我只会这个……」

    「我有个很好的结拜大哥，次想带你见见他。」

    「玉衡……如果……」

    睡梦里是少年缱绻温柔的声音、很多次言又止的神。

    「噢～你就是冰天天念叨着的小姑娘啊，很漂亮嘛。」

    「以后就我罩你们啦，遇事记得报我名字！」

    「怎么每次找你都在功课，有这么喜？」

    「嘘！你家老不在，我偷偷带你去玩会儿，冰在墙那边等我们。」

    「听说城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但是不用担心，白驹罩的人没谁敢碰！」

    「我说啊，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事都决定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驹……

    从漫的梦境醒来时，角漉漉得，指尖上去，都是未的泪。

    竟然梦到那么多三个人的回忆。

    玉衡撩开帘帐，天已经大亮，斜来，驱散了上的寒意。

    到达剑窑时，里面传来十分清晰的打铁声，玉衡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去打扰。

    “玉衡来了？”

    冰的母亲枫晚从一旁温柔微笑着走来。虽是名铸剑师，却看起来十分柔弱，面白皙到苍白，不常见光的模样。

    听冰说，他的母亲不太好。

    “伯母。”

    “应该很快就要叫我母亲了吧。”枫晚了玉衡的发，看向门闭的剑窑，“他为了你真的很努力。”

    “是啊……”玉衡也将目光投向剑窑，铁被敲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去看看他吧，上次没见到你，他失落很久呢。”枫晚将她向前一推。

    玉衡只觉得手脚冰冷。

    “不是说……不能打扰？”

    “也没有那么严重。”枫晚歪笑了笑，“只是见到你冰会分心，才会避着你吧。”

    敲铁声停了。

    随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甚至来不及动用轻功，每一步都结结实实踏在地上。冰推开门，眸是不加掩饰的欣喜，“玉衡！”

    枫晚见儿这般开心，冲玉衡，转向房间走去。

    她有些僵地划开微笑，“冰，上次你去找我了？”

    “嗯。”冰愣了愣，，“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见你。”

    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一扎，刺痛涌上四肢百骸，玉衡暗了个呼，才能平静地继续讲话，“我们练了一上午，大哥……说是劳逸结合，就拉着我去集市买糖糕。”

    “我猜到了。”冰握住她的手，自然地与她十指相扣，眸闪亮亮，比夜晚的繁星还要耀。愉悦的心太过明显，他连眉梢都染上笑意。

    大概真的是许久不见，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上，不曾移开半分。玉衡在他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一个姑娘带着虚假的面，满谎言。

    告诉他吧。

    无论是斥责还是愤怒，她一并接受。

    欺骗一个这么自己的人，太痛苦了。

    “冰……”

    谁知冰拉着她走剑窑，里面已经好桌椅，桌上还整齐摆放着茶。

    他平日不饮茶。

    玉衡被冰坐到桌前，他拿过茶杯为她斟满，摸上去还是温的。她小啜一，滋味甘醇甜，正是自己喜的君山银针。

    难每日都会准备这样一壶，等她来吗。

    “听说大哥遇袭，他的伤势如何？”

    玉荀封锁了玉衡溜去救白驹的消息，只有少数人知。这其，自然不包括冰。

    “都能活蹦教我练剑……不必担心。”

    “那就好，大哥这些天没有来找过我，我以为他重伤未愈。”冰有些犹豫，“我还听到有关大哥的其他事。”

    “嗯？”玉衡瞳孔一缩，张地看向他，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风镖局的一位镖师是家学徒的兄，我听那个学徒说……”他抿着，不知怎么开，“大哥最近脾气很差，像变了个人。”

    “你这些日和他相，也发现了吗？”冰担忧地问，眸满是关切，“大哥一向待人，应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不光是最近，早在两个人坐在回城的车上，白驹就意外地动怒。起初玉衡只是以为他太过担心才会那般气愤，现在想来，应也有其他原因。

    “的确有些……不一样。”玉衡垂着，缓缓说，“我也说不清。冰……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她迎上他的神，眸光决，似乎定决心。

    冰却不知为何避开她的目光，先她一步开，“玉衡，先等我完成这柄剑。”

    “我必须……”

    “还有件事。”他难得打断她，“也是有关大哥。因为大变，年者想起白伯父年轻时也是这样。”

    “甚至有人怀疑大哥的母亲不是病死……而是……”冰闭上，“死在白伯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