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放松几日,又再度回到剑窑开始“闭关修炼”。铸剑师铸剑的过程万不可打断,接来的几个月,他只能自己度过。
玉衡送了他一个香,湛蓝底上绣着日月星辰,代表得正是他们三个。
冰接过,很是郑重地放膛间,“我会好好保。”
而白驹要走的这趟镖,远在千里之外的霜涯城,来回要上一月。路程越遥远,发生变数的可能越大,也就越凶险。
他发前,玉衡也将香送了他一只。
白驹犹豫一瞬还是收,“谢啦。”
“一路平安。”
“我你还不放心嘛。”他同玉衡告别,与其他三个镖师带着货一同远去。
白驹这一走,玉衡便真正寂寞起来。玉荀虽疼她,但也十分严厉。白驹在时经常带她和冰往外跑。说实话,玉荀并不喜。
玉荀德望重,思想却仍是老一。玉衡从小到大要学和要之事都由他一手规划,且他认为女儿家就该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不好去太过张扬。
平日她愿意去走走也就罢了,那两家的小他还算知知底。如今他们都忙着正事,玉衡便被玉荀严令留在府。
每日要作画两幅、写字五张,习得一首新曲目。
他的女儿,该是这世间最优秀的女郎。
玉衡早已习惯这生活,在同冰和白驹相识之前便是这样,如今只是短暂恢复如常。
白驹发的第十三天,玉衡整日都心神不定,她很少这样坐立难安。
她觉得白驹可能了事。
于是她称病几日,让丫鬟代替她躺在床榻里,帘帐拉起,能勉糊一段时间。
是夜,她偷偷翻墙溜走,带上自己的佩剑和一匹汗血宝,踏上去霜涯城的路。
而实际上,白驹的确遇到了些问题。
袭击他们的一伙人,不像是劫镖的。一个个手不凡,倒像是专门来找他们麻烦,更准确的说,是找他麻烦。
白驹看对面一行人的目标是自己,便和其他的镖师兵分两路,他负责引开他们。这那伙人彻底没了顾忌,每一次攻击都是足以致命的杀招。
十六个人合默契,似训练有素的杀手。白驹肩膀被剑砍,回一枪将其一位咽刺穿。他扯衣角飞快将伤势包扎,提气运起轻功,往山上躲藏。
需要逐个击破。
显然这伙人知他的想法,一路抱团在山林间寻找他。白驹寻不到攻击的时机,只好先藏一里,但被他们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拼尽全力,倒是能和五六个人同归于尽。可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那些杀手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似乎是不愿费心寻找,想将他困死在这贫瘠的山上。
白驹在山躲藏了快十日,这山林没有任何能够饱腹的,还好尽有源,但饥饿仍旧席卷了他,只怕已是等不到救援。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倒不如一开始就拉几个垫背,总好过死得这么窝。
“白驹?”
他是要死了,才现幻听吗?
“白驹……”
白驹无力地睁开,仔细辨认着,发现这的确是玉衡的声音。他连忙拨开山的草丛,正看到一袭月白的衣摆经过。
他抬手扣向那人的脚腕,用尽仅存的力气将她扯山。
“唔!”
玉衡吓了一,手的剑正要刺,却看到消瘦了许多的白驹。
剑落在地,她泪盈眶,直接拥抱上去。
“哎……”他虚弱,却仍旧稳稳将她搂抱在怀里,“玉衡,我是不是饿昏了才会看到你。”
玉衡连忙掏包裹,将粮和壶拿。白驹一气吃了四个馒,终于活了过来。
她扯着他衣袖,“别突然吃这么多,会伤胃。”
白驹只好了肚放手的馒,才反应过来似的,整个眉都皱在一起,“我的大小,这么远,你来什么?”
“我不来,你就死了。”她将壶递给他,第一次这般絮絮叨叨,“原本一路都寻不到你,正看到一伙黑衣人围住这个山,只许不许,我猜你可能在这里。
“幸亏我在上个镇买了许多吃。
“你还说叫我放心,如今这副模样……”
白驹也不眨地凝视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眸愈来愈黯,突然一把将她拥怀里。
“怎么了?”玉衡摸上他微微凹陷的脸颊,还好他的睛仍旧有神,应是已无大碍。
“我想吻你。”
不等她回答,炙的吻已经覆了上来。
白驹第一次不想什么大哥,也不想在意什么对错。
他想要面前这个姑娘,迫不及待。
————
三个人的名字正好对应日月星的古时叫法之一。
白驹——日
冰——月
玉衡——星
谢大家支持,收藏快破百,番外已经在准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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