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蛛丝

    今日是三人约好一起练武拆招的日，约定地是城外一竹林。

    白驹到的时候，玉衡已经先他一步练起剑。见她练得沉迷，白驹不忍打扰，轻轻靠在一旁碗细的绿竹上，安静观看着。

    玉衡着白裳，手拿细剑，轻盈的姿在竹间舞动。她双踏在两竹后借力跃起，手臂在半空划一个圆。剑气如虹，数十绿竹瞬间被她削成两半。竹叶簌簌落，犹同一场雨，她利落地收剑，了额角的汗。

    “步了嘛。”白驹这才现形来，语气间满满地赞赏。

    “那就好。”她微微一笑，尾轻扬。翠的竹衬得她雪肤貌，像山林走来的女妖。

    是惊心动魄的丽。

    白驹匆忙移开视线，   嘴里打趣着，“等你这剑法练成，倒是能和冰耍意绵绵剑了。”

    “我也可以练枪啊。”

    白驹吓了一，“练枪什么？”

    “只是为了防的话，练什么都一样。”她似乎有些疲惫，坐在一旁的岗岩上，眸却黑亮，“大哥教我几招？”

    “枪比剑沉得多，不适合你。”

    “所以大哥认为……剑更适合我？”玉衡尾音扬起，如同小小的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驹见她这副模样，竟一时分不清她问的适合，究竟是指武还是人。

    “随你喜吧……”他叹气。

    “那我要练枪试试，大哥，你的回影给我。”她伸白皙的手掌。

    白驹无奈地把回影递给她。玉衡接过时肩膀一沉，“还真的很重……”

    又抬看了看他挑的形，“大哥，你看着并不健壮……”

    “肌在不在多嘛。”白驹耸耸肩，同她讲起枪法，“我家这回影枪可是不传外人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我不是外人？”

    “当然不是。”他答得飞快，又怕她误会补充，“关系很好的朋友嘛，我信你的。”

    “朋友啊……”玉衡低声重复，随后像是被谁惹了不快，把回影丢到他怀里，“算了，还是太沉，耍不动。”

    “我就说嘛……”白驹没看她心不好，左右望了望，“冰那小怎么还不来。”

    “噢，我忘了说。”玉衡有些歉意地笑，“他这几天准备铸剑，正在家苦学。”

    “那就咱们对一场？”白驹提议。

    “好啊。”

    两个人便各自站好，是玉衡先发动攻势，提剑刺向白驹肩。

    白驹平日懒懒散散，但拿起枪就很是不同，剑眉一双邃的凝起认真的神。他手腕一转，化守为攻，回影向前挽个漂亮的枪。枪更，玉衡只好旋躲避，回首再度刺剑。白驹后仰躲开，回影在空划半圆攻向玉衡腰侧。她连忙执剑抵挡，枪剑相接火，玉衡连退数步，捂着微微息。

    “还不错。”他挑眉，收起回影，“但你的力气太小，尽量别同他人正面手，躲避之余记得寻找对方弱。”

    “唔……”她，突然蹲，一个横扫，层叠裙摆随之开，宛如绽放的。

    白驹一惊，连忙起。只见玉衡挑剑自而上攻来，白驹只好以手为刃打在她手腕上。手掌脱力后剑落地，玉衡却没止住，直冲白驹倒了过去。

    他连忙抬手抚在她腰侧。玉衡重重撞在他上，发声闷哼。白驹站得很稳，被她这么一扑仍是纹丝不动。

    “还好吗？”白驹垂看她，“你这儿小伎俩，我还真不放在里。”

    说着就要向后退开，谁知玉衡扯住他的衣袖，小声，“别……我扭了脚。”

    “啊？”白驹眉心一蹙，想要帮她瞧看伤势。玉衡却不放开他，“不严重，让我靠着歇一会儿。”

    白驹只好乖乖站在原地，任她靠在自己膛，他不知手脚要怎么摆，最后还是虚环在她腰际，“你看你这儿息……”

    “嗯。”玉衡靠的更近了些，似乎整个都贴了上来。她虽未真正到及笄的年龄，却已经发育得很好。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白驹几乎都觉到她两团的绵，屏着息一动也不敢动。

    心都了几分，打在他耳边，如同擂鼓敲响。

    她应该听不到吧。

    白驹自我安着。

    突然玉衡抬瞧了他一，眸好像盈着光。又埋在他颈间，语气带着些委屈，“我这剑法是不是太差了些？”

    她的吐息就扑在他颈侧，随着话语张合偶尔贴在他颈间肌肤上，似是有意无意的亲吻。白驹只觉血气上涌，连忙别开去，鼻间却仍旧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上有个地方不合时宜地胀了起来。他悄悄退了半步，生怕她发现自己的异样，“没，没有啊。我也算经百战，输给我代表不了什么。”

    “好。”她突然。

    “什……什么？”白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听她继续说着，“大哥，你的回影戳到我了。”

    白驹这才发现拿着回影的手已经贴上她后腰，他连忙将回影放置后，此刻浑似火烧一般难受，两手犹犹豫豫想要真正圈起她的纤腰，却看到她发间落着片竹叶。白驹抬手想为她摘去，又听她漫不经心了一句，“也不知冰修习得如何了。”

    仿佛一场大雨浇。

    白驹垂手，语气冷了些，“还疼吗，我送你回家。”

    “好些了。”玉衡扶着他站稳，红指尖缓缓从他上拿开，浅笑着，“多谢大哥。”

    她终于退开，白驹心那份异样的不适才消退些，“走吧。”

    “不必。”玉衡摇着拒绝，捡起剑环在腰间，“我有其他事，先走一步。”

    随后快步离开竹林。

    白驹看她步履如飞的模样，不解地歪歪，“好得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