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会走在你前面
祁连进徐轻羽身体前,徐轻羽已经释放过一回。两人还是交合的姿势,在狭小的隔间里喘息,姿态很狼狈,气氛很暧昧。
欲也很浓烈,像一场不退的高烧,引火焚身。
祁连的性器还埋在徐轻羽的后穴里,不住收缩的肠壁又紧又烫,他很快又涨硬起来。徐轻羽还想要,扭动腰肢,将祁连搭在自己胯上的手往胸口贴,祁连不是很配合,欲言又止的样子,徐轻羽不想听他说话,往前倾将奶子送到祁连唇边。
祁连用手指逗弄徐轻羽的乳尖,腾出了嘴巴,柴烈火过后不再行云雨之乐。
“……不合适。”祁连的语速很慢,双手重新附到徐轻羽腰侧。徐轻羽蒙浪的幅度减小,有些茫然是哪里不合适,穴口欲求不满地绞。
“那我们去找张床?”徐轻羽声音有些沙哑,像狠狠叫过床,事实上又没出过几声响。
祁连一时无语,违背身心的欲望从徐轻羽后面退出来,提起裤腰,低头整理时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徐轻羽还是大岔着腿坐在他膝盖往上的地方,好几个深呼吸后才不不愿地站起来,把自己的裤子穿上,双手背在身后贴着隔间门,上上下下打量坐着的祁连,眼神直白到像是要把他的衣裤重新脱下。
祁连没站起来,愧疚和心虚让他心甘愿矮一头,他若是抬眼,徐轻羽不用开口,他就能读出徐轻羽眼里的茫然:他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样的日子又什么时候才到头。
“你上次给的那颗红药丸,我们已经拿去分析过了,里面一些微量元素确实存在安全隐患……”祁连谈回工作,淡定得好像方才激烈的插曲从未发生。而除了这段不自禁的插曲,他们的生活都在“正轨”上,他是安全局见不得光的秘密警察,徐轻羽是一枚见缝插针的棋子,交换完讯息资料后走出图书馆或者老电影院,他的身份又回归周庄的养子。
这不失为一种稳定的秩序。在c区,元气大伤的黑镜组织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信用制度这项旧秩序在剧烈的冲击后屹立不倒,并随着梁启涵的连任推陈出新,反倒是“黑镜侠”这个词在a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徐轻羽瞒着周庄,但早就告诉了祁连,面具背后的人是林泽。祁连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就算新闻报道里逐渐出现另一批人以“黑镜侠”的名义行凶作恶,他的态度还是很平淡,觉得与林泽有关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可以先放一边,当务之急是找到Laplace的终端。
嗯,Laplace,拉普拉斯,传说中全知全能又没有具体形象的妖怪,安全局将他形容为a区的长河计算机,吊诡的是Laplace如果真的是台看得见摸得着的大型计算机,它不应该到现在都无人知晓存在的地址。
根据徐轻羽的见闻,祁连原本以为Laplace藏在那栋行政楼下,但当他和其他秘密警察夜潜那里的地下防空洞,每一间暗门后都空空如也,只有地面上留有些许设备转移的划痕,他们扑了个空。
再见面,徐轻羽问过他为什么要找到那台机器。祁连先是沉默,他只是个接受命令完成任务的人,而非思考背后的意义,况且坐在安全局最高交椅上的季望也未必知道,周庄为什么要造那台机器。
所以他们才要去找,在周庄身边穿插眼线,哪怕他们并非以此为开头,更看不见终点。
祁连总算抬头了。他深深地望着徐轻羽,他甚至希望,迫切地想要听到徐轻羽说句责备他的话,哀叹抱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徐轻羽一言不发,那双幽深的眼比任何言语上的审判更令他饱受煎熬。
祁连伸出手,才想起来:“你发烧了。”
“没有。”徐轻羽没有拒绝祁连再一次碰到自己额头的手背,他的体温确实降下来了。
徐轻羽说:“我只是想要有人抱抱我。”
祁连默默缩回了手。
徐轻羽知道了,祁连今天不会带自己走。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见面一样,他们能做的,只是见面而已。
徐轻羽将包里的几份蝶梦集团与政府间项目的合同复印件拿出来,递给祁连,也没解释自己从哪里偷出来的,他推开隔间的门,疲惫地离开。
徐轻羽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正门后,拿着文件的祁连从始至终都没有追过来。
徐轻羽坐在回周宅的黑漆轿车后座。
他一路都很平静,摇下全部的车窗,一只手臂搭在上面,歪着脑袋稍微探出去些,呼吸着清爽的空气。
风吹乱他的头发,身子也晃悠悠的。他闭上眼,睫湿润,但没有泪落下来。
周庄一如既往地晚归。他公务繁忙,但还是坚持每天晚上都回来,如果第二天离开得又早,他和徐轻羽见不到面也说不上话。
但徐轻羽今天晚上出现在了他的卧室套间。
徐轻羽洗过澡了,但特意换了外出才会穿的衣裤,端端正正坐在他床边的飘窗,那里被设计成摆放榻榻米的小型茶室,适合和贴心的人小茗。
徐轻羽当然不是来和周庄喝茶的。周庄坐到他对面后,他开门见山地问:“你要把我送给谁?”
徐轻羽没有前言和后语,外人听了肯定一头雾水,周庄却能明白,帮徐轻羽倒了一杯温水后纠正道:“是结婚。”
“都一样……”徐轻羽烦躁着急,紧接着问,“你要把我——”他还是采纳了周庄的说辞,顿了一下,不再自我轻贱,自己都把自己当送来送去的物品,“你要我嫁给谁?”
周庄就这点不好,一本正经地打马虎眼:“你会满意这门婚事的。”
徐轻羽胸膛起伏明显,焦躁难抑,却还是压抑住了,促周庄:“行吧,你尽快。”
他说完就推开茶桌和坐垫,疾步朝门的方向走去。真走到门口了,他又扭过头,周庄坐在原位,从背影看不动神色。
徐轻羽红了眼,折回来的速度比离开的还要快,他出于泄愤地推搡周庄,将人扑倒,坐上去,撒泼打滚地使劲捶周庄的胸膛。周庄由着他泄愤,但很快还是压制住了他的手腕。
徐轻羽颓然,还是坐在周庄腰胯上,但双手被周庄握在胸前,毫无主动性。他的肩膀后背随着呼吸和含糊的哭泣不住耸动。
“你好狠的心,”徐轻羽咬牙切齿地控诉,“连这都能算计。”
周庄说:“是你没男人不行。”
徐轻羽笑了,比哭还难看,却没有反驳。
因为周庄没说错。现在的徐轻羽没有经济上的压力,不再受药物控制神的折磨,他想上学就上学,想工作就工作,不想也没关系,不影响他和那些权贵二代社交,偶尔遇上梁凡,换成梁凡畏惧他三分……
他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了,他还是不快乐;他算自由了吧,他窒息到要发疯。
他真正想要的周庄没有给。他要的又很简单,无非是爱,被爱,被任何人爱——任何一个人把他从这一个人的孤单里拯救出来,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爱。
为此他可以给出一切,包括现在的生活,他迫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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